呼吸灯亮是因为有未接电话。萧晓看了一眼,时间是前天晚上,联系人显示“李冬青”。萧晓记得这是奕帆司机的名字。看来是把他送到酒店,他就打电话联系司机了啊。紧接着又买了睡袋跑过来,放了司机鸽子吗?萧晓想笑,干嘛啊,偷偷摸摸的。未接电话只有一个,大概家人已经通知了司机师傅,便没有急着找奕帆吧。
不过他的联系人真整齐,齐刷刷的人名。萧晓往下翻了翻,王副总,李副总,张经理......奕帆全是写的真名。他记x_i,ng还真好,这样不会搞混吗?翻到中间,一个奇怪的联系人出现在他眼前。
“‘靠山’,这是谁?”
奕帆的人脉圈比他大很多,他不知道也正常。可是看了眼那个手机号,却非常眼熟。
因为那是萧晓的手机号。
“怎么,在查岗吗?”
萧晓抬起头,奕帆总算收拾好了。可能因为在浴室里活动了太久,浴衣有些松了,左边从脖颈滑到肩膀。米色的浴衣暖融融,衬得他皮肤泛着冷色调,灰色影子细腻柔滑,在晨光中变得轻薄。
他刚挂完胡子,下巴磨过皮一样。他昨天把萧晓按在墙上亲,萧晓还记得那触感,柔软中带着燥热。奕帆的头发不太直,末梢微微打卷儿,把黑头发自带的反光打碎,感觉不像直发那么厚重,轻飘飘的。他眼睛度数应该不低,不带隐形眼镜的时候,眼神就有点迷离,像深宫大院里不起波澜的池水。
老实说,早上起来看见这样的奕帆,是很养眼的。
“抱歉。”萧晓迅速把手机放到一边。
奕帆却没有生气,勾着嘴角走过来,“没事,你要是愿意,每天都可以查。”
想到那样的场景,每天一下班,萧晓就一板一眼检查他的通话记录,要是和哪个女同事或男同事多说几句话,就要发火,对他摆脸色,全身都是酸味儿,总裁便幸福得要昏过去了。
察觉到他的开心,萧晓看向他,鼓了鼓勇气,觉得总比最后让他更失望好,说:“奕总,我——”
奕帆吻住他的嘴。
奕帆的吻法是很温柔的吻法。有分寸,重礼节,只是轻轻咬着他下嘴唇,舌尖伸进去,拂过他牙齿边缘,与他的舌尖缠绵地碰一碰。在吻的间隙,奕帆用气音说:“萧晓......”
“萧晓,做这个决定,对你来说很难吧?”
“如果简单的话,你昨天晚上就会告诉我了。”
“做决定很难,那就不用做。维持现在这样......也可以。”
萧晓是想反驳的。可是奕帆的手已经抚上了他胸膛,浴衣带子轻轻滑落,他觉得两腿之间有什么抵上了被子,软绵绵很快被奕帆皮肤的触感取代。他总是热,萧晓怕他把自己烧坏,只能胡乱抱着他,想用自己的皮肤给他降温。
空旷的室内,喘息声逐渐靡丽,惹人遐思。
萧晓微微皱着眉,身体的快感和内心的不安交织在一起,烦躁不堪。
维持这样......对奕帆真的好吗?
奕帆一住就住了好多天。
期间下了大雪,雪停了,路面结上厚厚一层冰。冰化了,地面干燥几天,又下雪,又结冰。
奕帆叫佣人把他的日用品搬过来,琳琅满目的,给萧晓涨了不少见识。奕帆把这间房子布置得很像家。太像家了,让萧晓不大习惯。
衣帽架上挂着打理整齐的大衣,萧晓坚持一人用一半地方,可奕帆总是故意挂错,也不在乎萧晓便宜的呢子衣服往他的皮衣上掉毛。奕帆的衣柜需要用整个卧室来装,还是不够,只能舍弃掉重复的颜色。玄关的鞋柜里九成九都是他的鞋。萧晓下班回来,站在地毯上换拖鞋,那五排“常用鞋”纷纷向他致意。明明只有两个人住,却让萧晓觉得很热闹。
两人办公的时候还是用一张桌子。斜对面坐着,隔不远,总裁眼睛累了,抬头就能看帅哥。
萧晓除了以前在格子间上班以外,便只有跟林不觉共用过一张办公桌。可是奕帆又跟林不觉很不一样。
奕帆工作起来全神贯注,敲字传真打电话,效率极高,完全不需要他帮忙,也不会在他旁边玩手机直到睡着。偶尔遇到难题,他们两个理工脑凑在一起,有数据就做统计,有公式就绘图表,一目了然,解决了便各忙各的,不必啰嗦。
“萧晓,忙了两个小时了,休息一会儿。”
萧晓从电脑屏幕转过头,奕帆把一杯咖啡递到他手上。萧晓喝了一口,左手来不及放下杯子,右手又飞速打起了字。
奕帆看着他笑,俯下身子,嘴唇抿上他刚才碰过的地方,小口啜饮,像只高傲优雅的鹿。
萧晓感到手上一沉,看过去,奕帆的眉眼莹润饱满,n_ai白色的皮肤,头发末梢翘着,让飞奔而过的时间突然间止步不前,噤声而眠。
与在林不觉身边时的患得患失和诚惶诚恐不同。
在奕帆身边时,很舒服,很平静。
项目中后期,萧晓时常需要跟小组成员校正工作,主动加起了班。奕帆知道他较起真来就是倔,不调试好了便想不起来下班,于是自己先回家,叫司机在公司楼下等着萧晓。
等天都黑透,萧晓着急忙慌地上了车。手机屏幕亮起,他收到奕帆发来的信息。
【回来记得买芝士年糕,晚上做年糕锅】
萧晓想起奕帆说要负责他的晚饭,尝试了几次之后两人掉了好几斤r_ou_,厨房也惨不忍睹。于是萧晓无奈地说还是他来吧,但奕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