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别碰我女儿……”/p

叶兰的尖叫声响彻了整座院落。/p

她的腿肚撞在花坛边上，瞪直了眼睛，尖叫一声，仰面摔了下去。/p

“阿姨……”/p

牧尊拔高了声音，飞奔过去。/p

“妈……”/p

院落门口传来一到尖叫声，抢在牧尊之前跑到了叶兰身边，抱住已经昏迷的叶兰，却在她的后脑勺上摸到一把血，她满脸的惊恐，/p

“妈，你怎么了？妈你别吓我……”/p

叶兰睁开眼，抬起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脸，惨然一笑，/p

“清欢，我的乖女儿……你怎么来了？”/p

“妈……你别说话，我送你去医院……”/p

叶兰的眼中已经恢复了清明，满脸的歉疚，/p

“清欢，妈对不起你……是妈对不起你……”/p

“妈……”叶清欢哭出声来，手足无措，惊慌不已，/p

“你别说话，别说话，我送你去医院。”/p

牧尊站在她身边想要帮忙，却被她狠狠推开，/p

“你别碰我妈……”/p

他踉跄了两步，勉强站稳。/p

疗养院的医护人员很快听到动静赶了过来，几个男护士帮着把叶兰抬上担架，叶清欢忙跟上去。/p

“清欢……”/p

身后传来的声音叫住了她的脚步，她回过头，眼中满是怨恨，/p

“谁让你来的？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你觉得我妈现在还不够惨吗？”/p

“你误会了，我只是来看看阿姨……”/p

“不需要……”/p

叶清欢满脸泪痕，浑身发抖的望着他，/p

“这是最后一件我瞒着你的事情，现在你知道了，满意了吧！”/p

牧尊的嗓子眼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p

第二人民医院。/p

六个小时的抢救，手术室的红灯一直亮着。/p

叶清欢抱着头蹲在走廊上，怔怔的望着地面，哭到眼泪干涸。/p

她瞒了这么多年的秘密，终于还是被他知道了。/p

她自欺欺人这么久，终究还是迎来了沉重的一击。/p

如果母亲有什么事的话，她这辈子也不会原谅牧尊，他们之间也就彻底完了。/p

牧尊站在走廊的尽头，始终远远地望着她不敢走的太近。/p

她像是一个孤独的被人抛弃的玩偶一样蹲在墙角一动也不动，无助极了，悲伤极了，而他却无能为力。/p

因为这一切似乎都是他造成的。/p

席慕之递给他一瓶水，/p

“你在这儿没什么用，先回去吧。”/p

牧尊眉头一皱，/p

“这是我跟她的事情，”/p

席慕之收回手，脸色冷淡，“是么？你跟清欢之间有什么事我是不太清楚，但今天她母亲忽然进医院这事儿，我觉得蹊跷，想来想去，只能是跟你有关了。”/p

“……”牧尊眸光一沉。/p

“你不觉得清欢到疗养院的时间太凑巧了点儿么？”/p

“你什么意思？”/p

席慕之瞥了他一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