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好奇也不行。”夜九渊没好气道。

这丫头，纵然好奇，也该是对妖界好奇，对他好奇。

怎么能是鬼界？

“哼唧。”楚千璃扁扁嘴，瞪向夜九渊的小眼神委屈巴巴。

她可是天师啊！

自出师之后，不知和多少鬼灵打过交道。

如今听到这世上真有鬼灵存在，感兴趣也很正常啊。

夜九渊眼一眯，忽地曲起了食指。

“嗷，我错了，我再也不提了。”

楚千璃一看他这动作，连忙麻溜地保证。

夜九渊这才满意，眸光微凝，别有深意道：“小璃儿既是对鬼界不感兴趣了，可还对哪一界感兴趣？”

这话，暗示意味实在是太浓了。

分明就是想让楚千璃对妖界多生几分好奇心。

楚千璃一想到刚刚被敲的那个脑瓜崩，内心大大地哼了一声，做昂首状。表面上，她一副无辜萌萌样。

“六界嘛，我都记住了。反正我眼下哪也去不了，所以也没什么可好奇的。”

“……”夜九渊。

这丫头……

楚千璃眨眨眼，再眨眨眼。哎呀，看我也没用，我就是不好奇，不问。

别以为精分的事这么快就能过去。

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偏要欺负他这个大妖孽！

等等，楚千璃突然瞪大了眼。

不，不对，她，她好像在——跨物种恋爱啊！

哐地一下，人妖恋三个大字在脑中无限刷屏。

唰得楚千璃整个人都要懵逼了。

“小璃儿？”夜九渊眉梢一挑，这丫头，神色怎么如此奇怪？

“唔……”楚千璃魂游天外，完全无视了夜九渊。

忽然，她又想到了一事，唰地一下，上下打量起夜九渊。

“唔！”

怪不得呢！

怪不得她每次都妖不过他。

敢情这货是妖本妖！

她堂堂一个人类，怎么能妖得过一只妖？

“唉，输了输了，比不过，比不过啊！”

大妖孽就是大妖孽，她以后，还是别走妖孽风了，太吃亏。

夜九渊：……

额头青筋一跳。

这丫头，摇头晃脑还嘟囔。

到底在想什么不靠谱的事？

一瞬间，他伸手捏住楚千璃的小下巴，“小……”

“尊上！”

楚千璃却快夜九渊一步，突然就抓住了他的手，小脸一绷，小眼神无比严肃。

“何事？”

一见楚千璃神情严肃，夜九渊便跟着严肃了起来。

结果他就听到了一句，“你老实告诉我，人和妖，能相恋吗？”

一瞬间，夜九渊嘴角狂抽。

且不说人族和妖族为何不能相恋这种奇葩问题。

就说小璃儿她……根本不是人……

这问题，问出来也和她无关呐。

一见夜九渊沉默，楚千璃心头霎时咯噔了一下。

不，不是吧。

她只是想起那些个人妖恋没好果子吃的神话故事，才顺口问了一句。

难道，这个世界也是如此苛刻。

跨界不能相恋？

这一瞬，楚千璃整个人都不好了。

完了完了，她和尊上的这段恋情要崎岖啊！

“九渊，你放心，我定会勤加修炼，努力变强。到时，任谁都无法拆散我们。”楚千璃眸光一凛，一字字坚定道。

这世上，强者为尊。

既是如此，即便人妖不可相恋，她也要用绝对的实力让反对的人闭嘴。

夜九渊心头狠狠一震。

他知道，小丫头这是误会了。

可误会后，她展示出的决心竟是这般锋芒毕露。

叫他，好生欢喜。

一瞬间，夜九渊抱紧了楚千璃。

“傻丫头，六界之中可没有这样奇怪的规矩。”他缓缓地开口，声音说不出的低沉醉人。

楚千璃一愣，“没有？”

“没有。”夜九渊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