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快临近考场,在马车上的时间全部用来背文章居然也只是背了一大半,脑袋还昏昏沉沉的。让江天财深感无奈,平日里背一篇文章根本就不会花这么多功夫。而文章却不得放下,江天财不是没有想过用各种办法夹带进考场,但想来想去都没有合适的办法。想要瞒过会试之前搜身的人太难。江天财不敢铤而走险,只能无奈的把文章这些撕成碎末,销毁掉,以免留下证据。等到了考场外面,江天财一脸急色,连衣服都没有时间整理好便下了马车直奔考场。江天财进了考场之后,其余的考生早已经到齐,其中年龄十多岁,到三四十岁的考生都有。开始核对考生的身份。当核对到江天财的时候,对方眼神玩味,重复了一遍:“江天财?”还认真打量了下江天财。眼中有些不屑,这样貌也不过如此啊。江天财有些窘迫,环顾了下四周,心头不快但不敢发作,只能嘿嘿赔笑两声。到了搜身的环节,江天财被带进一个房间里。江天财被人在身上摸来摸去摸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巴不得早点结束。搜身的官吏的手在江天财身上停顿了下,皱了皱眉头,对着江天财呵斥道:“脱了。”江天财脸上浮现惊愕之色,有种不祥的预感,看着板着脸的官吏,江天财只能把外衣脱了。就在江天财把外衣脱了之后,一张纸从他的身上掉出来。官吏对旁边的手下人使了个眼神,便有两人上前抓住江天财。江天财面色慌张地问:“官爷,怎么了?”他身上怎么会掉出来这种东西。这不是他的东西啊。官吏冷笑着,从地上捡起纸,慢条斯理打开纸,上面字体很小,密密麻麻写着一些知识点,还作有一篇文在里面。妥妥的作弊没错了。官吏对着江天财说道:“你夹带字条,涉嫌作弊,不把考试制度放在眼里,大罪,取消考试资格,先收押牢中,再听候发落。”江天财身体挣扎了下,满目惊骇,歇斯揭底地喊道:“官爷,冤枉啊,冤枉!”“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不是我的东西。”官吏对着牵制住江天财的两人摆摆手,每个人到了这个时候都喊冤枉。冤枉什么,就是从他身上掉出来的还能有假不成。哪有这么多时间听这个人喊冤枉。刚好来了这么一个,杀鸡儆猴,想必其余的考生也会老实的多。两名官吏得令,便不管大喊大叫的江天财,直接把人拖下去。江天财扭着头,一直冲着官吏高声喊道:“冤枉啊官爷,我真的冤枉。”但江天财嗓音都喊破了,却没有人搭理他。官吏只是烦躁的挥了挥手,声音大的震的耳朵疼。江天财被关进了牢房,也不停的喊冤枉,但他发现喊冤枉的人不止他一个。他的声音淹没在其中。他的对面便是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穿着一身囚服,躺一会,起来嚎两声冤枉。嚎两声,又躺在地上歇会。全程都是面无表情的。那个男子也看到江天财,冲着江天财嘿嘿笑两声。笑得江天财毛骨悚然,也让江天财发现,喊冤枉根本就没什么用。问题是他真的就是冤枉的啊。江天财觉得自己冤枉死了。江天财静下心来,想到早上的黑衣人,所以是早上的黑衣人给他塞进去的吗?他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当时就光顾着背文章去了,时间紧急,他也没有整理检查一下自己便进了考场。若是自己事先发现,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江天财又害怕,又懊恼,又痛恨。简直不明白别人为什么要这么处心积虑的害自己。感觉自从到了京城,事事都很倒霉。老天爷怕不是要整死他哦。会试还未开始考,便逮到一个作弊的考生,很快就传到了宣阳候的耳朵里。毕竟三年一次的会试,是受到整个朝廷关注的,因为这一批人里面,便会出现他们的同僚。给朝廷注射新鲜的血液。而且江天财这件事弄的太新鲜了,大家都忍不住拿出来当谈资。别人只是取笑江天财作弊也不得其法,就这样放在身上,手段实在太低劣。从前那些作弊的,想方设法写着衣服上,或穿夹带鞋,或袖珍小炒,反正各种各样的方法层出不穷,也常有人铤而走险。可这位,实在太大胆了。有的人甚至还觉得,这位考生就是无视国家的律法,在挑衅。必须严惩。宣阳候也来了兴趣,便多问了一句这位考生的情况。当别人说出江天财的名字时,宣阳候面色变得怪异。这……而当江天财的书童听说江天财被打入牢房之后,忙不迭直接跑了。他要回江南江家报信,让江家想办法。书童一心救主,连东西都顾不得回客栈收拾,便开始赶路了。老天爷,他到底摊上个什么主子啊。为啥还作弊的,他一点也不知道。宣阳候回到侯府,就把这件事给王氏顺口说了,他本来觉得江天财为人胆小怕事,又无风骨,难成大事。到真是没想到,竟然做出如此大胆的事。虽然并不是什么好事,也没成功,但敢于这样做的人,还真的不多见。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哦。宣阳候都忍不住怀疑,这人之前是怎么通过童试乡试到了京城来的。王氏听了惊讶之余又掩面而笑,一脸幸灾乐祸。孟离待到下午,听完了女先生授课之后,便去了王氏哪儿坐坐。看能不能打探到关于江天财的消息。果然没让孟离失望,王氏幸灾乐祸地对着孟离说:“你还记得之前那个江家书生吗?”孟离点点头。王氏嗤笑一声道:“就没见过这样的考生,他的衣服里,就那样大剌剌放着小抄,被查出来了。”孟离心里没有泛起一丝波澜,面上做出惊讶的样子,说道:“这莫不是个傻子吧。”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