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土木,动不动就修建宫殿戏楼,所建造的宫殿奢华到见了的人都会觉得自己的想象力被贫穷限制了。现在给她讲苦衷?孟离看着皇帝,痛心疾首地喊道:“……皇上啊。”皇帝叹气,语重心长地说:“国师啊,对于你来说,只需张嘴一说,难处在朕这里。”孟离说道:“但皇上,上天已经有了指示,我们不能不做反应,以免上天降责啊!”皇帝看了一眼贾正初,身后换了一个方向歪,他道:“那国师以为该当如何啊?”孟离:……沟通咋就这么费劲呢。她不是说了要加强边境防御吗?又给忘了?孟离再次说道:“臣以为边境防守空虚,应当加强防御。”皇帝不赞成,他道:“国师啊,边境数年未曾有人来犯,你怎么就敢断定边境会有祸事啊?”“现在的防御能省下不少银两,现在的防守力量,也是从先皇哪里就设立的。”孟离:……先帝积威已久,外族自然不敢来犯,如今昏君当政,外族趁机而入有什么好奇怪的。贾正初接话:“国师,皇上说得对,加强边境防御,定要耗费大量的人力财力,也劳民伤财,况且国师你现在也是预测,并不是事实。”“就算边疆有人来扰,到时候就近调遣军队也是来得及的。”孟离没搭理贾正初,道:“皇上,臣敢以性命担保,臣昨夜夜观天象,便是那北方边境有祸星,到时蛮夷入了城中屠杀,掠夺,所苦的还是边境的百姓啊!”“随即又坚定地说:“若是此事有虚,臣愿意以死谢罪,还请皇上加强边境防御,定要让那蛮夷一次也不能进大戚国土!”说罢,她抚了抚衣袖,跪在地上。这一跪,是为了边境的百姓而跪。皇帝见孟离下跪,国师自古不用跪天子,额头青筋跳了跳,这是在逼他啊,烦死了,他伸出手又缩了回去:“你……国师,这……这是做什么啊?”“还是说你觉得朕的统治不得民心,也不能震慑蛮夷?”皇帝喜怒无常,突然愠怒,盯着孟离。孟离心说她就是这样觉得的,不过她面上不显:“臣有罪,但臣并无此意,只是蛮夷从来不讲道理,他们缺吃少喝便想要来抢夺一番,这是他们的错,皇上英明神武,但架不住他们山穷水尽走上这条路,这次又有上天的旨意在先,非同小可,因此还请皇上加强边境防御!”非得逼着她说假话。舍不得财力物力,那遭遇灾祸的还是边境的百姓,被外族进来洗涮一空。就是因为当时没有加强防御,人家已经进来洗刷了几趟,又退出去。幸得人家这一次只是一个试探,所派出的兵力不足,不然,边境的城池也要被人占领了去。失了先机,也是打仗输掉的一部分原因。试探出来,回去准备准备后来就大举进攻大戚朝了。若是这次打仗还是这边输了,定是要助长对方气焰,再次和剧情无二,举兵进攻大戚,又是一片生灵涂炭。也妨碍她的计划。可惜此时迫在眉睫,但凡还有缓和的时间,她宁愿想办法拉着人造反,也不愿意再和这皇帝费这么些口舌功夫。皇帝问孟离所言,这才满意。他沉思片刻,对着孟离挥挥手:“国师你就先起来吧,此事明日早朝再议。”孟离叹气,起身退出了议事殿。皇帝看向贾正初:“你说这怎么回事啊?”贾正初素来察言观色,他看皇帝的表情犹豫不决,捏不准皇帝心中的天平偏向何方,他只得道:“皇上,奴才一阉人,不太懂,奴才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伺候皇上,让皇上舒心。”皇帝笑:“还是正初说话让朕喜欢听。”随即有些发愁,看国师那信誓旦旦的样子,是不是真的要打仗啊?皇帝也不是完全不信鬼神,不敬天地,但就是觉得女国师的话说服力没那么强。孟离从议事殿出来,有小太监带路,准备出了皇宫回府。叹气。路遇寿太妃,孟离拱手:“太妃娘娘安好。”寿太妃冲孟离笑笑,这一笑,眼角的细纹明显了些,她喊道:“国师大人。”孟离点头,笑,两人平日里不熟悉,仅限于见面打个招呼。寿太妃在后宫之中也算也本事的人,先帝去世后,先皇的女人基本都凉了,只有这位寿太妃是除当今太后之外少数几个能在宫中过得自在的。她还有一子,皇帝登基时,还年幼,现下被封为王,还没有封地,在京中居住,好像没有什么存在感。翌日,上朝,皇帝还迟到了。大臣们在殿中等候,等了约莫半个时辰,皇帝才在太监的簇拥下坐上龙椅。也不听朝臣上报事情,急吼吼的就把昨日与孟离的事情说出来让朝臣讨论。朝臣面面相觑,左丞相看向孟离:“国师所言属实?”孟离还未说话,右丞相哼了一声,看着左丞相:“左丞相这是何意?国师金口玉言岂能有假?”孟离在两个老头子身上扫了一眼,左右丞相多次意见不合,且忠奸有别,左丞相好阿谀皇帝,右丞相心直口快,但爱国爱民。算是朝中的一股难得的清流。皇帝是更喜欢左丞相的,但奈何右丞相受先帝嘱托辅佐皇帝,算是拖孤大臣,皇帝也无可奈何。孟离懒得说话。左丞相倨傲地盯着右丞相:“国师刚上任不久,且还年轻,老夫只是问一问,确认一下,你急什么?”右丞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轻视国师,认为女子做国师有伤大雅,国师一职已经超脱世俗,便没了世俗男女之分。”孟离:……???右丞相你这么耿直直接让我说你什么好?她诡异的看了一眼右丞相,左丞相顺势说道:“轻视国师的是你吧?我可从未这样想过。”右丞相对上孟离的眼神,顿觉尴尬,他对孟离说道:“国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