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下去。”县太爷点头让李季继续。
“只因为最近李水生鬼迷了心窍,就觉得李巧儿是当少n_ain_ai的命,非要培养着李巧儿嫁到城里大户人家去,正经路子不走,偏要剑走偏锋,教了巧儿姑娘一些不堪入目的羞耻法子。李巧儿是个姑娘家,却又苦于孝道不能反抗,十分痛苦。小人无奈,这才想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只为了让水生哥哥打消这个念头,莫要因为一己之私,毁了姑娘一辈子的大事。”
李季倒豆子似的将前因后果讲清楚,也承认了那骗子是他雇来的。
县太爷听着都有些惊愕,不过到底是大人物,很快恢复过来。说话的声音柔和了些:“所以你便买通外人安排了一切,骗走了李水生的银子?就是为了让他打消折腾其女的心思?”
李季点头,如实道:“草民知罪,按理说水生哥身为人父,有权利左右子女的婚嫁,只是这想法着实糊涂,更是一厢情愿。他仅仅是脑袋一热,过段时间也许就清醒过来了。可是李巧儿等不到她清醒便要出嫁的,等到那时又该如何?草民自知有罪,但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半点害水生哥的心思。银子是我出的,那五两银子便是请人演戏的价钱。那五两银子的欠条仅仅是为了吓一吓他罢了。”
这话是李季的肺腑之言,同村这么多年,从小到大,李季对李水生再熟悉不过。
二人是亲戚,又是平辈,身为本家,平日里见面不少。
李水生为人好算计,也小气,说真的在村里头的风评并不好。不过这都是小毛病,同在一个村子里,这么多年过下来多少是有些感情的。
李巧儿是一方面的关系,李季同样不想李水生后悔。女儿是他生的,他想许给谁是他的自由,可过了十年二十年,他就真的落子无悔了吗?
李季这么一番话说出来,现场的气氛有些凝滞。
过了一会儿,才听县太爷问他:“你就没对那姑娘有什么歹意?”
李季微愣,没想到会有这么一问:“回禀大人,草民敢对天起誓,草民对李巧儿绝对没有半点不好的心思,纯粹当他是妹妹来疼的。说实话,之前就是因为村里头有不实传言,说我看上了李巧儿,所以我才主持她成为草民侄子的义妹。草民的侄子虽说没什么血缘关系,户籍上却是我的小辈,李巧儿已经与我侄子结拜,那就是我正经的侄女,我岂会对侄女有了不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