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叔打量了一番张晋,说道:“嗯,挺精神的年轻人,感谢你今天早上的帮忙,不过既然是别的部门的那我们也不好随便调用。”
“标叔,不用担心,他现在在休假,可以义务帮忙,对吧?”陈家驹搭着张晋的肩膀,笑呵呵地眨了眨眼。
“那就没问题了,你愿意义务帮忙吗?”标叔看向张晋。
“当然愿意。”
“很好,那就交给你们了,加油!”标叔说完就快步朝林署长追去。
拘留所的会面室里,朱滔正跟自己的委托律师张律师谈话。
“张大状,现在我的情况怎么样,是不是一定会被判入狱?”
“朱先生,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赢的几率不到三成。从现在检方掌握的证据来看,最有说服力就是莎莲娜的证词,如果我们能证明莎莲娜的证词不可信,那么警方下一次出庭我们就能胜出。”张律师冷静分析道。
似乎受到他的影响,朱滔也从之前的激动紧张慢慢平静下来,想了想后说道:“那我们该如何证明莎莲娜的证词不可信?”
张律师说道:“简单来说,只要能证明莎莲娜有说谎做假证的可能,她的证言的可信度就会降低。我们不需要证明她的证言是假的,我们只需要让大部分陪审团成员不相信她的证言就可以了。”
攻击不了证词就攻击证人,这是常用的一种套路。
香江属于英美法系,这种法系的定罪和量刑分在两方手中,定罪是陪审团决定的,量刑是法官决定的。
所谓量刑,就是指在已经定罪的基础上,到底该怎么处罚,要判多少年,要罚多少钱。
如果陪审团不给定罪,那法官就不能量刑,但是陪审团给定罪,法官就必须量刑。换句话说,法官没有决定“是否量刑”的权力,只有决定“量刑多少”的权力。
所以,如何说服陪审团认为当事人无罪是每个大状的必修课。
多说一句,在香江大状和律师其实并不一样,大状又称为大律师,而律师一般指事务律师,两者是有很大区别的。
“那我们又要怎么证明莎莲娜有说谎的可能呢?”朱滔又问道,“张大状,你一次性说完好不好,急死我了!”
张律师笑了笑:“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证明莎莲娜想一直报复你,比如她跟你关系不和,或者她家里跟你关系不和,只要她跟你有矛盾或者利益冲突,事情就好办多了。”
“这个……”朱滔沉思了许久,摇摇头,“不行,我实在想不到跟她有什么矛盾或者利益冲突,她一直都很听话,我和她母亲关系也非常融洽。”
“没有,也可以制造。莎莲娜的母亲跟你关系很好,那你能不能说服她帮我们提供一些证明?比如……”张律师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他听。
朱滔听完,眼前一亮:“当然没问题,莎莲娜的母亲很好说服的,这样,我让丹尼约她出来见面,你亲自跟她说。”
“好的,朱先生,我会尽全力的。”张律师点头道。
“只要你能赢下这场官司,我不会亏待你的。”朱滔说道,“对了,既然莎莲娜做了控方证人,那么一定会将我电脑里的秘密资料供出来,我们必须敢在警方搜查前转移资料。”
“我会替你通知约翰的,如果朱先生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先走了。”
“麻烦你了张大状。”
“哪里,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
……
“搜查令下来了,你赶紧带人去将朱滔办公室的电脑给我搬回来。”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林署长一进来就对标叔说道。
标叔喜道:“太好了,我这就去安排人手!”
说完,他接过搜查令后立刻朝门外走去,大声道:“所有人放下手头的事情,立刻跟我出发做事!”
“标叔,我们这是去哪?”文警官诧异地问道。
“去朱滔公司,我们找到了新的证据,这次他死定了!”标叔大手一挥,“出发!”
一群面露喜色的警员中,只有文警官眉头紧锁,这件事要不要跟朱滔说一声,也许能再拿一笔钱。有了这笔钱,自己就能提前退休做点小生意了。
想到这里,文警官忽然对同僚说道:“你们先走,我有东西忘拿了。”
“那你快点啊。”
回到办公室,文警官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连忙拿起电话给朱滔的手下约翰打了个电话,将他们要搜查朱滔办公室电脑的事情说了一遍。
“多谢你了,文警官,这次我们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约翰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的震惊非同小可,也来不及客套太多,挂了电话就赶紧带人去公司。
文警官放下电话,正准备离开办公室去和楼下的同僚汇合,突然林署长带着几名警员走了进来,冷冷地说道:“文警官,我以涉嫌向犯罪分子透露警方机密的事实为依据,现在依法将你扣押,你有权保持沉默,缴了他的枪,带下去!”
刚刚还美滋滋想着能拿到多少钱的文警官,顿时慌了神,大声辩解道:“署长,我没有,我不是,求求你放过我吧……”
“这句话你去跟检控官说吧!”林署长挥挥手让人将文警官给带下去。
人被带走后,林署长拿起桌上的电话打了一个号码:“喂,是我,文警官已经被抓,证明你是对的,你现在可以行动了,董sir很快就会带人赶到,就这样。”
朱滔公司楼下的公共电话亭,陈家驹挂了电话,对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