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尖沙咀最红的酒吧街。
自从肥仔超搭上了颜童的线,九龙尖沙咀就是他们字头的天下。虽然如今颜童调往湾仔当探长,雷洛空降接替了他的位子,但并没有过多的为难肥仔超。
阿龙身为肥仔超的头马,只要不用跟随大佬做事,就经常在酒吧街里喝酒寻欢直到深夜。
今天,也和往常一样。
阿龙带着几个心腹小弟从酒吧里出来,醉醺醺地走在行人稀少的大街上,将那些灯红酒绿莺声欢笑抛到身后。他正跟几个小弟边走边吹水时,冷不丁身后响起一声问话。
“谁是阿龙!”
“你阿爸我就是!你又是谁?”阿龙转身看去,醉眼朦胧间只看到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黑袍脸带面具的人。
“太岁。”
“太岁?”阿龙和几个手下小弟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大笑起来,“起这种鬼名字,吓小孩呀!你要是太岁,我就是玉皇大帝如来佛祖!”
“笑完就过来受死。”
淡淡的语气顿时惹怒了阿龙,冷哼道:“好啊,我就看看谁先死!一起上,弄死他!”
说罢,便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夜风拂脸,酒意也已清醒了几分,前冲几步后,阿龙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一跃而起,一记凶狠地泰式重拳直轰对方脑袋!
“就这?”张晋不躲不闪,伸出左手迎向对方拳头,硬生生接住这一记重拳,五指死死抓牢不让对方挣脱,抬起右手一记手刀闪电般劈在对方手肘关节上。
“啊!”阿龙爆出一声惨叫,右手关节成反向折断。
“这一下,是还给摄影师的。”张晋松开对方折断的右手,依样画葫芦将对方右臂也给打折,“这一下,是还给场务的。”
“大佬!”
“放开我大佬!”
姗姗来迟的几个小弟叫嚷着冲了上来。
张晋瞥了几人一眼,将已经是废人的阿龙丢在地上,侧身避过踹来的一脚,顺势抬脚回击,将那名小弟直接踹飞四五米远,落到地上滚了几圈再也爬不起来。
其他几个小弟见状惊惧不已,脚步不由放慢了下来。
看着几个欲上不敢上的烂仔,张晋冲他们勾了勾手:“一起上,我保证不打死你们。”
……
嘭!咣当!
尖沙咀的一间麻雀馆,办公室内桌上的物品几乎都被砸到了地上,一地狼藉。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让你们查一件事情都办不好!现在阿龙躺在医院,四肢都被打断!还有那几个小弟,各个都是重伤!你们却连仇家的半点消息都大谈不到?我他妈养你们有什么用!”肥仔超一脚踹翻身后的椅子,面目狰狞地怒吼道。
外边突然闯进来一个小弟:“大佬,医院来电话,阿龙醒了。”
“阿龙醒了?还愣着干什么啊,跟我一起去探伤啊!傻乎乎!”肥仔超气冲冲走出房间。
十几分钟后,九龙医院。
“阿龙,我来探望你了!”肥仔超一进病房便大声道。
“超哥,对不起啊,我给你丢脸了,被人打成这样!”阿龙挣扎着说道。
肥仔超走到病床边,问道:“阿龙,袭击你的到底是什么人?你放心,不管对方是谁,我都一定会把他刮出来,抓到你面前谢罪!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敢暗地里动我肥仔超的人,一定没有好下场!”
阿龙说道:“超哥,我不知袭击我的是什么人,但他自称太岁,身手很强,一个人三拳两脚就将我们全部打到了。”
肥仔超挖了挖耳朵:“太岁?这名字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超哥,我想起来了,太岁不就是九龙城寨赌擂的那个镇台拳手咩?听说身手好犀利的!”一个小弟恍然想起。
“就是那个吞了许多江湖字头的杀庄钱的太岁?”肥仔超也在九龙城寨有生意,不过那晚赌擂开张他并没有去,“他为什么要袭击阿龙呀?阿龙你知不知?”
阿龙摇摇头:“我点知他为什么要袭击我?我一直跟着大佬的嘛,从来没去过赌擂打拳或下注,点会惹上太岁?”
“扑他阿母!无缘无故伤我的人,当我肥仔超好欺负!召集手足,去九龙城寨刮人!”肥仔超怒道。
九龙城寨,议事厅堂。
“鼎爷,这件事你说句话,他们赌擂的太岁打残我头马阿龙和几个小弟,我要他们交人不过分吧?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带兄弟们直接杀过去烧了他的赌擂!”肥仔超站在厅堂中,一手指着罗正英,目光看向上座的鼎爷。
“罗师父,有没有这件事?”鼎爷不动声色道。
罗正英说道:“说是我赌擂太岁干的,肥仔超你有没有证据?”
“阿龙亲口跟我说的!”
“就是一面之词咯?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肥仔超瞪着双眼:“大家都知啦,戴面具又能打,除了你们赌擂的太岁,还有谁呀!”
“太岁能打又戴面具是没错,但是谁说戴面具又能打的就一定是太岁?就好似你肥仔超一身膘肉,但不是每个肥仔都是你吧?”罗正英淡淡道。
“你这么说就是要包庇太岁?”
“无凭无据的就要我交人,我罗正英虽然在九龙城寨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但也不答应。”罗正英冷哼道,“想抓人,可以,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怎么,你以为我不敢啊!”肥仔超面色狰狞道。
火药味正浓,鼎爷缓缓开口:“都别吵了!肥仔超,我鼎爷一向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