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连租界也乱糟糟的啦!”明镜无奈摇头,看向兄弟三人道,“以后你们出去时要小心点!明楼、阿诚,特别是你们两个,在新政府工作要更加低调,知道吗!”
“知道了,大姐。”
“小心有什么用啊,还不如辞职比较干脆,省得成天提心吊胆的。”明台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道。
剧情被张晋彻底搅乱,原本刺杀南田洋子事件后得知了大哥身份的明台,此时仍然没有弄清楚大哥是黑是白。
明镜知道自己的弟弟是重庆的人,但又不能泄露他的身份,只好挥挥手打岔道:“别说这些糟心话了,阿诚,先吃早餐再去休息吧。”
“好的,大姐。”明诚放下公文包脱去外套,在餐桌前坐下。
吃过一顿各怀心思的早餐,明镜去公司处理事务,明台回影楼待命,家里就剩下明楼和明诚两人。
书房。
明楼问道:“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明诚回答道:“事情都处理好了,名单上暴露的同志都已经安排撤离了,相信很快就能撤退到边区再转往其他潜伏地区。汪曼春和南田洋子已经怀疑静安寺,不过我已经安排好计划来打消她们的怀疑了。”
“很好,辛苦你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处理。是时候去特高课和76号逛逛,刷一刷我这个特务委员会副主任的存在感了。”明楼说道。
“我表演结束了,该轮到你上场了。”明诚笑道。
明楼闻言立刻起范,一副回忆的语气说道:“想当年在巴黎教书的时候,我也是在大剧院歌剧表演中登过台的人,演的还是罗密欧与朱丽叶这种大歌剧。”
“厉害厉害,加油,我看好你。”明诚敷衍地拍了拍他的手臂,转庾呷ィ嘴里小声嘀咕道,“就是演个被杀死的龙套有什么好值得高兴的,戴着一头假发和卷胡子,都看不出来谁是谁……”
“你在哪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明楼扭头问道。
“没什么,就是称赞你演得好。嗯,演得好!那件红色外套非常适合你!”
“是吗?我怎么记得我那时穿的是蓝色的外套?哎,阿诚……人呢?跑这么快!”
特高课。
一夜未眠,并且收到的全都是坏消息,南田洋子此刻的脸上表情十分阴霾。
“就连最后的期望也落空了,看来你之前的推测并不正确。”
“南田课长,我始终认为我的推测并没有问题,地下党的转移一项是要足够隐蔽和迅速,能同时大批量转移名单上这么多人,而且我们到现在也没有发现他们从租界里出来,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汪曼春据理力争道。
“一切推测在没有证据结果之前都只是推测,我们还是换个方向吧,别在一条路走到黑,现在这已经是一个死胡同了!”南田洋子说道。
“南田课长,我……”
浅野副官突然走进来打断了汪曼春的话:“报告!76号的庄晓曼求见。”
“让她进来。”南田洋子说完,看了汪曼春一眼。
“南田课长,汪处长。”庄晓曼进来后行礼道,“我有一个新的发现!”
“你什么发现?是不是静安寺监视的人有消息回报?”汪曼春迫不及待地问道。
庄晓曼说道:“不是,只是我在回去的路上忽然想到了一点,如果静安寺真的是地下党的撤离藏身处,那么必定会有离开的方法,想要掩人耳目悄悄的离开,没有比地道更加合适的方法了。”
“你发现了静安寺的地道?”南田洋子问道。
庄晓曼说道:“之前汪处长带我们去搜查过静安寺,但并没有找到地道的入口。假设真的有这条地道,那么入口肯定非常隐蔽,不将静安寺翻个底朝天是不可能被发现的。”
“是的,从表面上看静安寺并没有发现疑似地道入口的痕迹。”汪曼春也说道。
南田洋子皱眉道:“你不会是想让我将静安寺彻底翻查吧?这绝对不行,静安寺目标太大,很容易引起麻烦的纠纷,工部局和领事馆都不会允许我们这么做的,没有证据只靠怀疑是没办法说服他们同意的。”
此时的日本还没有跟欧美列强彻底翻脸,公共租界的威慑还在。
庄晓曼说道:“想要从静安寺挖一条通往租界外的通道不是一件小工程,我记得这几年静安寺都没有大兴土木,否则不可能没有报纸报导。静安寺香火旺盛,人来人往,挖掘地道的动静越大,时间越长,就越容易被外人发现,所以我猜测静安寺就算有地道也不会太长,这样可以在短时间内以最小的动静完成挖掘。”
“从静安寺到租界外,最短的距离少说也有四五里,就算只是挖个能单人行进的地道也不是一桩小工程。”汪曼春估算后说道。
“所以,我便想到了一样事物,可以减短地道长度,又能保证离开租界。”
“什么事物?”
汪曼春和南田洋子都十分好奇。
“租界里特有的下水道,如果把地道修建连接下水道,那就可以通过下水道来往很多地方,下水道的出口开在了下游的出海口附近,荒郊野岭的更不容易被发现。”庄晓曼说道,“我观察过静安寺周围街道,看到有一处下水道口,必定是有下水道经过。既然我们不能直接搜查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