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槐花走了,姜茶也并没有趁机离开。/p
她过来的时候可是遇到不少人,都知道她连书都不看了,过来帮姜贵操办结婚的事情,她要是就这么回去了,大家得说她是装模作样的,所以她还是得干点实在的。/p
姜茶慢悠悠的将锅里的水填满,这才出去院子里,看到满地的衣服,姜茶嫌弃的看了一眼,找了家里的大木盆,然后找根扁担,远远的将地上的衣服挑到木盆里,再用扁担将木盆推到水缸旁边,她三下两下就将木盆水填满,又找出家里的肥皂,一点儿都不吝啬的掰了小半块捏碎了扔进去,然后用扁担搅动,让木盘里的肥皂都融化了,这才住手,就让那些衣服给泡在哪里。/p
这么脏的衣服,让她就这么上手洗,她肯定是不干的,再说了,姜贵是什么玩意儿啊,她还能纡尊降贵的给他洗衣服?她之所以将衣服泡起来,一是的确看不过眼,二也是让苗槐花别想躲过去,三嘛,一盆衣服用了那么多肥皂,苗槐花知道之后肯定要心疼坏了。/p
她喜欢看苗槐花心疼得要晕过去又晕不过去,想干掉她又干不掉她的样子。/p
哈哈哈!/p
姜茶做完这些,挽起袖子又去将姜贵的床给拆了。/p
姜贵根本就不受宠,不像姜富的房间那般,床是找木匠专门做的,还有椅子,书桌和书柜等等,姜贵的房间就简单多了。/p
一张床,两头各一张长凳,上面铺几块厚木板,四角扎了竹竿,就可以将蚊帐挑起来了,现如今被铺床褥都已经收起来了,把床收起来也简单得很,姜茶很快就将床拆了,抱着木板出去,放到院子里,剩下就是一个大箱子,平时都是用来放棉被的,这会儿棉被都拿出来了,里面空荡荡的,不过放在房间里,下面搭张凳子,上面就可以当桌子用了,只是姜贵没什么好放的,平时都是随手将换下来的衣服扔到上面,说实在话,也弄得够脏的。/p
这种红松木实木箱子还是有些重量的,不过也难不倒姜茶,所以很快就被她弄到院子里去了。再把凳子搬出来,里面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家具了,姜茶拿着扫把进去打扫,打量了一番剥落了不少泥土的墙根,再看有些潮湿的泥地板,眼睛闪过一抹笑意。/p
姜茶心情极好的将房间的垃圾都打扫出去,然后去看热水烧好了,她一点儿都不客气的直接就用热水舀了一桶,拎出去就往床板和木箱上泼,一点儿都不吝啬,用完了一桶又舀一桶,没了就继续烧。/p
冲了两桶热水以后,木箱和床板都冒着烟,姜茶又提了两桶水进去锅里,继续往灶膛添柴继续烧,而后找了一个用秃了的扫把,用冷水简单的洗洗,就用最后一桶热水擦木箱,擦完木箱擦木板,把表面的浮尘清理掉,上面的霉点什么的,在热水和毫不吝惜的肥皂下,虽然没有全部洗掉,也洗得差不多了,等到擦完,就又冲水,这一回只要冲冷水就可以了,家里大水缸里的水很快就被她用得见了底。/p
她擦洗干净的木箱和木板凳子摆在院子里晾晒,然后又去看之前浸泡的衣服,那水已经脏黑得不成样子,姜茶直接就用扁担挑起来放到一边的石板上,而后倒掉木盘里的水,再将衣服房间,又掰了半块肥皂扔到衣服上,拎了一桶热水倒进去,用扁担搅拌,看着那肥皂彻底融化,心里满意极了。/p
有没下地的晚婆听到动静跑过来看,好奇的问她:“姜茶,你阿爹阿娘不是说叫你没事不要过来吗?你怎么又过来了?我不是听说你也报名参加了赤脚大夫的考试吗?”/p
“嘿,那是没事才不过来,这不是有事儿吗?”姜茶爽朗的说道:“看书的事情不着急,晚上回去看也是一样的,左右也不过是那些书了,晚上多熬点灯油,总能把书看完的,但我二哥结婚的日子就在眼跟前了,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儿,不能不用点心。”/p
晚婆就看了院子里家具和衣服,惊讶的说:“怎么今天打扫卫生?”/p
姜茶神色僵了僵,而后说道:“瞧晚婆说的什么话,我二哥都要结婚了,这新房不得打扫打扫,这新床不得冲洗冲洗?”/p
“什么?你二哥的新房到现在才收拾?”晚婆惊讶的捂住了嘴巴。/p
这大后天都要办婚礼了,今天还没有收拾新房?苗槐花这是什么意思啊?/p
这是对二儿媳妇有意见?/p
晚婆眼里满满的八卦。/p
姜茶像是觉察出自己说漏嘴了,忙描补回来:“其实也不是我阿娘他们懒,主要是我阿爹阿娘他们心里也是疼我二哥,想着把我二哥的婚房弄得体面一点。”/p
“就这样,还想怎么体面啊?”晚婆走进姜贵的房间看了看,嫌弃的说:“姜贵这房间还没有姜婷的大吧!”/p
还真是!/p
姜家苗槐花最疼的就是姜富,而后是姜婷,再是姜贵,最后是姜茶,姜茶这边,就不要说疼字了,那根本就没有。/p
就说姜贵和姜婷,明明姜贵是儿子,姜婷是女儿,可姜家除了左右两间大房之后,最大最好的房间就给了姜婷,言说姜婷读书,得有个透光一些的房间才行,姜贵的房间就要比姜婷的偏一些,也要比姜婷的小一些。/p
“是啊,所以我阿爹阿娘就想着把我二哥的婚房跟姜婷换一下,这样二哥的婚房也能大一些,光亮一些,就是以后有了孩子,地方也足够大。”姜茶笑着说道:“我阿爹阿娘他们还想着找我大嫂那边问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