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选择暂时相信杜南钺的解释,但想到他竟然跟谭明珠谈过对象,她就气得要爆炸,再看杜南钺就怎么都不顺眼,杜南钺也知道自己这是踩到雷了,心里也是无比的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答应跟谭明珠谈对象,要是没有这一出多好啊。/p
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如果,现在姜茶吃醋生气,他也毫无办法,除了受着还能怎么办呢?/p
姜茶发命骑了半天车,一身臭汗一身灰尘,刚刚是累坏了也难受得很,所以坐在地上不动,现在回过神来,就百般嫌弃,也不知道杜南钺是不是有病,这么个狼狈的样子居然也能抱着她说喜欢。/p
姜茶想到这里就嫌弃的看了杜南钺一眼,好吧,他也没比自己好多少,也是一身臭汗一身泥!/p
姜茶更嫌弃了。/p
这么脏还抱自己,有病啊!/p
幸好没亲过来,要不然不得吃得一口泥?/p
想想那场面都酸爽。/p
姜茶摸摸浑身鸡皮疙瘩。/p
杜南钺凝住目光:这是嫌弃他?/p
他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她,好吧,这个形象,的确是够让人嫌弃的。/p
不过,他低声说:“我不嫌弃你。”/p
她就是脏得跟只脏猴子,那也是最好看最可爱的猴子。/p
姜茶毫不留情的说:“我嫌弃你!”/p
杜南钺备受打击,还是认命的去烧热水,然后恭请大小姐去洗澡,他自己则是回房间找了一套干净衣服,上山找了个偏僻无人的山溪洗了个彻彻底底,回去的时候看到漫山遍野的山花,他心动了动,一边走一边采了一把,回到家里送到姜茶面前,“送给你。”/p
少年的笑容真是明净啊。/p
就像这烂漫的山花。/p
姜茶翘了翘唇,而后压下,扬扬下巴:“稀罕!”/p
她傲娇的转身回了房间,杜南钺有点儿郁闷,却也没将野花扔了,找来一个空着的小瓮,装了水,将野花修剪了一下,插了进去,他审美还不错,花儿插得很好看。/p
他用湿布把小瓮外面擦得干干净净,等她休息好出去之后,就悄悄的放到她房间的书桌上,房间有些昏暗,花儿在昏暗中越发的热烈,散发着幽香。/p
姜茶出去进修一个月,回来村里跟之前差不多,竹席厂那边热火朝天,饭堂那边也是,很多老人妇女孩子都在那边编织竹席,经过一个月的练习,她们已经越发的娴熟,一边编织一边聊天,时不时传来一阵阵笑声,看到姜茶都高兴的跟她打招呼,又问她在县城学习的情况,姜茶笑着应付了几句,/p
也有几个老人家跟她抱怨说腰疼腿疼之类的,姜茶就说要不去卫生室那边给他们看看,他们立马就改口了,不去不去,去干嘛呢?都是一些老毛病了,熬熬就过去了,没事儿的没事儿的,还是工作要紧。/p
说白了就是不愿意为了身体的事情浪费挣钱的时间。/p
姜茶也没勉强,让他们休息的时间来找自己好了。/p
还有几个孩子着凉了的,挂着鼻涕虫,脏死了,姜茶将人一个个拉到外面给他们拧了鼻涕又洗了手脸,给开了药方,让他们家长回头去卫生室那边抓药,回去煮好,让孩子一天三顿喝,几天就好了。/p
严重一些的就要吃西药了。/p
姜茶一边处理这些事情,一边顺便跟大人们说,叫他们多注意一点卫生的问题,病从口入可不是说说而已,预防就要从讲卫生做起。/p
有婶儿笑着说道:“姜茶去县城上了一个月的课,感觉完全不一样了,好有学问的样子。”/p
其他人也都附和,之前虽然姜茶开的药包也有用,但她到底是没有接受过专业的培训,其实大部分人都是不怎么信任她的,现在她参加过官方的培训,大家再看她就觉得可靠多了。/p
姜茶也知道他们这种心理,没有谦虚,笑着说道:“这一个月在县城跟着老师的确是学到了很多,这些卫生的知识也都是跟着老师学来的,老师说,如果大家都能够讲卫生,很多小疾病就能够完全避免,既不用受罪,也不会用乱花钱。”/p
“你那个老师很有水平啊!”大家哪里懂得什么有水平没有水平的,只觉得不用生病不用花钱就是好的,既然老师都这样说了,那肯定是有道理的:“回头我们也得把卫生讲起来。”/p
也有不服气:“脏一点怎么了?没听老话说吗?不干不净,吃了没病!”/p
姜茶也不训斥她,只笑着说道:“不管怎么样,这竹席想要做下去,卫生问题是一定要注意的,要不然顾客买了我们的东西,回头却发现脏死了,心里恶心不说,要是回头生病了,把锅扣到我们头上,说是我们的竹席卫生有问题,带传染病,那我们的竹席岂不是要坏了口碑?到时候谁还愿意买呀?所以这讲卫生啊,也不仅仅是健康的问题,还是个赚钱的问题。”/p
“哎呀,还有这样的?那也太坏了。”大家都被吓了一跳。/p
“怎么没有呢?”姜茶笑道:“那些城里人啊,比我们爱干净多了,性子也比我们龟毛多了,要真的发现我们的席子不干净,人家肯定不稀罕买我们的!”/p
“可除了我们,也没有谁再卖竹席了,她不买,多的是人买。”也有人不服气。/p
姜茶淡淡的笑;“这竹席呢,制作起来,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得很,并不是什么特别有技术难度的东西,而这全国各地的,总会有一些地方跟我们一样,大片大片的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