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帆注意到姜茶和杜南钺,先是惊艳,而后眼里带了几分打量:“这两位是——”/p
“这是我的女儿,姜茶,这是我女婿杜南钺。”黎东亭没说姜茶是认的女儿,也没说是刚刚认没几天的,他本意是维护姜茶,让人知道姜茶在他们夫妇心中的分量,不要轻瞧了她,“姜茶,南钺,这是我以前的秘书,程远帆,你们以后叫他程秘书就可以了。”/p
却不知道程远帆闻言大吃一惊,目光在姜茶和苏娴脸上转了一圈,心里想着,这叫做姜茶的跟苏老师长得这么像,难不成是苏老师的私生女?/p
心里是这样想的,不过程远帆面上没露出来,十分客气的跟两人打招呼,又道:“你们是第一次来燕京吧?有什么想去看的玩的,尽管告诉我,我给你们安排。”/p
黎东亭挥挥手:“南钺就是燕京本地人,这地头他熟得很呢,你不用管他们。行了,有什么话回头再说,我们赶紧下车吧,再不下去,乘务员都得赶我们了。”/p
程远帆闻言大吃了一惊,再次看了一眼杜南钺,倒也没有再说什么,连忙让人将早就准备好的轮椅推过来,扶着黎东亭坐在轮椅上,自己亲自推着他下车,苏娴和姜茶等人拿着行李紧随其后,不过程远帆还带了两个人过来接车,所以行李终于不用像之前那样,大包小包的拎,轻松了许多。/p
程远帆是开了车过来接人的,知道他们人不少,就开了两辆车子过来,程远帆对黎东亭说:“领导知道您这一次是带伤过来,怕您们这一路颠簸,对伤势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所以特意叮嘱我,接到您之后,务必要先送您去医院做个检查,只有确定您没事了,我们才真正的安心。”/p
苏娴闻言忙说道:“那就先去医院吧。”/p
想着又怕姜茶多想,又对姜茶说道:“姜茶你别多想,我是相信你的,不过还是做个检查比较好,这样大家伙心里都有个数。”/p
“我知道的。”姜茶笑着摇摇头。/p
程远帆讶异的看着姜茶。/p
黎东亭见状笑道:“姜茶不仅仅是我的女儿,还是个医生,我的伤就是她帮忙医治的,她医术非常好,这一路虽然颠簸,不过我觉得我的腿应该是恢复得很不错的。”/p
程远帆更加惊讶了。/p
这是开玩笑的吗?/p
姜茶看上去才十五六岁呀。/p
程远帆问道:“姜医生是从小学医的吗?”/p
姜茶含笑摇头:“并不是,我是半年前才正式学医的。”/p
不过我有上辈子的底子而已。/p
程远帆闻言脸上都差点儿绷不住。/p
黎市长这是断腿啊,可不是一般的跌打损伤,她一个才学医半年的人,是从哪里生出的胆子,竟然敢给黎市长治疗?黎市长也是的,这么重要的伤,他怎么就敢叫一个才学医不久的丫头去医治?他这是疯了吗?他就不怕这丫头给他治坏了,最后把他的前程也给坏了吗?/p
程远帆真的很想问黎东亭是不是在乡下待久了,脑子也生锈了,不过他到底是不敢,只是他不敢责备黎东亭,却对姜茶十分不满。/p
黎东亭或许是当时没有更好的选择,但是姜茶自己呢?你一个小丫头,自己有几斤几两你不知道吗?竟然仗着黎市长对她的信任,就任性妄为,丝毫不顾黎市长的身体,简直是自私恶毒!/p
总之,程远帆对姜茶的印象非常非常的差,也非常非常的不喜她。/p
程远帆当下忙说道:“那我们赶紧的去医院。”/p
程远帆当下将黎东亭扶上车,因为黎东亭的腿还绑着棍子,只能够横放在后车座上,所以后车座就只能够再坐一个苏娴,程远帆就让姜茶和杜南钺去坐另外一辆车,自己和司机坐在前面,直接往医院赶。/p
黎东亭等人感觉到了程远帆对姜茶的不满,苏娴本来是想要解释的,不过被黎东亭拉住了。/p
程远帆曾经跟在黎东亭身边好几年,算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后来他被下放了,下放之前他想了办法,程远帆才没有被他连累,仍旧留了下来,不过也因为他的关系,这些年都不得重用,还是最近黎东亭要起复,上面领导才想起来要给黎东亭配个秘书,这才又把他提拔起来,打算让他以后继续跟在黎东亭身边。/p
所以程远帆可以说是黎东亭的心腹,他这样生气,也是真正的担心黎东亭,黎东亭倒是不好直接训斥他,而且,姜茶学医才半年是事实,程远帆不像黎东亭和苏娴一样,是看着姜茶成长起来的,知道姜茶虽然年轻,但是有真才实学的,如此黎东亭就算是跟程远帆解释也没有用,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到了医院看结果。/p
苏娴当时忍了下来,不过心里也难免有几分不高兴。/p
别说苏娴了,杜南钺心里也不高兴得很,脸上毫不客气的露了出来,倒是姜茶淡定得很。/p
杜南钺忍不住拉她的手低声问:“你不生气?”/p
姜茶好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的确是只学医半年,而且还没有名医指导,都是自己摸索的,别人不相信我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p
“可你是天才!”杜南钺还是意难平。/p
姜茶摇摇头:“你太高看我了,我充其量不过是有些天赋,天才是真的说不上。至于说爸爸的伤,也只不过是我在农忙那段时间接过几个跌打损伤的病患,有了一些治疗的经验,所以才敢给他治疗,换成别的伤病,我是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