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除了昏迷不醒的谭老太太,几人都将叶珍珍和谭樱的争执给听进耳朵里了。/p
特别是叶珍珍,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声音还故意拔高了,里面众人想听不到都不行。/p
谭明成一瞬间心里恼火得很,他知道她妈养了谭明珠十几二十年,对谭明珠更有感情,一时半会肯定是很难接受姜茶的,他也不强求她了,但你不能连最起码的人都不做了啊?/p
姜茶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女儿,你做妈的在外人面前这样拆她的台,丢她的脸,你这个做妈的就有脸了?/p
反正,谭明成是打死都不能明白叶珍珍到底是什么脑回路的。/p
这会儿,他心里就算是再恼火再紧张也不能露出来,好在姜茶并没有受到影响,依旧从容淡定,让谭明成心里松了一口气。/p
只是他这口气松得到底是太早了一些,钱白明还没有说话,劳东山已经不悦的开口了:“谭营长,我知道你是一片爱妹之心,不过我们行医救人,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是不能够被打扰的,还请你见谅!”/p
劳东山很明显是将叶珍珍刚才的话给听进去了,心里对姜茶很是不屑,因此言语也颇为不客气,只差指着鼻子叫她滚了。/p
谭明成闻言急了:“不是的,钱大夫,劳大夫,我妹妹虽然才学医没多久,但是她医术真的很不错的,之前就诊治过一个断腿的患者,现如今也在照料一个伤患,两人在我妹妹的治疗之下,好转得很快,就是医院里的大夫都说我妹妹厉害的!”/p
钱白明闭目好像没听到一般,劳东山脸色已经很难看了,神色很明显就是不相信谭明成的话,黑沉着脸说道:“谭营长的意思是你妹妹的医术非常高明,足以给首长夫人治疗了,已经不需要我们了吗?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现在就走,不耽误你们救人了!”/p
“东山!”钱白明睁开了眼睛,轻斥了劳东山一声,劳东山悻悻的不再开口,钱白明的目光落在姜茶身上,姜茶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从容不迫,好像刚刚劳东山说的那一番话,对她没有任何影响一般,钱白明心里也不由得轻轻点头,别的不说,单是这份养气功夫,小丫头就很厉害了。/p
“钱大夫——”谭明成还想解释,被姜茶按住了,姜茶朝钱白明微微一笑,带着几分傲气:“多说无益,能不能抓到老鼠,拉出来溜溜不就知道了?”/p
原来小丫头不是没有脾气,而是都硬在骨头上呢!/p
钱白明对她倒是多了几分欣赏,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来吧。”/p
“师傅!”劳东山急了。/p
师傅这是老糊涂了吗?/p
一个沽名钓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而已,又何必给她这份脸面呢?/p
钱白明却只是随意的摆摆手,劳东山知道钱白明心意已决,只得憋闷的忍下了,不过对于姜茶,他却是打心眼里的看不上,不喜欢。/p
姜茶也不在意劳东山的态度,她朝谭明成笑笑,示意他先出去,谭明成心里担忧极了,却也知道自己留在里面无济于事,只得先出去了,和谭樱等人一样,忐忑不安的等在外面。/p
病房里,钱白明却不再看向姜茶和劳东山,而是闭目继续给谭老太太把脉,片刻之后,才收回手,脸上一片从容,看不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p
钱白明起身之后对劳东山说道:“你来给首长夫人把把脉。”/p
等劳东山把完脉,又让姜茶过去给谭老太太看诊把脉。/p
姜茶将随身携带的药箱放到一边,而后站到病床前,先是将谭老太太的面容细细的观察了一遍,又检查了一番她的眼睑等处,最后才坐下来细细的把脉,看上去还有模有样的。/p
劳东山心里冷笑,装模作样!/p
根本就不相信姜茶能诊出什么东西来。/p
姜茶很快就诊好脉,钱白明问:“诊好了?”/p
“是。”姜茶轻声说。/p
钱白明点点头:“跟我来吧。”/p
姜茶拿着药箱跟着钱白明和劳东山一起出了病房,谭勋等人立马围过来,钱白明挥挥手,“等会儿再说。”/p
谭勋等人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眼睁睁的看着姜茶跟着钱白明和劳东山进了休息室,都担心不已。/p
叶珍珍眼底幸灾乐祸,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居然敢跑到钱老爷子面前班门弄斧,等下绝对是要丢脸丢到姥姥家去。/p
哎呀呀,一想到姜茶被钱白明训斥,被劳东山嫌弃,到时候还会被传出去,成为整个医院甚至整个京圈的笑话,叶珍珍就忍不住想笑。/p
昨天你们不都说谭明珠是姜家的血脉,天生的卑劣吗?那你谭樱生的姜茶又如何?还不是丢人现眼?/p
谭明成一眼瞥到叶珍珍翘起的唇角,目光一下子沉了下来,凌厉的看了叶珍珍一眼,叶珍珍撇撇嘴,到底是收敛了几分。/p
现在谭勋跟自己起了隔阂,可不能够再把儿子给彻底得罪了。/p
姜茶倒是一点儿都不在意叶珍珍,在她眼里,这人就跟脑残差不多,是根本就不在她的亲人名单中的,根本就不需要在意。/p
她跟着钱白明和劳东山进了休息室,钱白明也不多说什么,指着两张桌子对两人说道:“你们现在都已经诊过脉了,现在就根据你们的诊脉结果开药方吧。”/p
劳东山扬起下巴居高临下的看了姜茶一眼,理都不理她,径直走到一张案桌前开始思索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