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又不是傻子,哪里会不知道眼前两人的试探?/p
钱白明也就罢了,人家毕竟一直态度都挺好,但你劳东山算老几啊?/p
要不是看在钱白明救过谭老太太,对她这个晚辈态度也还不错的份上,劳东山早就被收拾了好吗?/p
仗着自己多活二十年就嚣张?/p
不好意思,姐姐前世的年纪都可以做你妈了!/p
不对,要是按照古代的年龄来算,都能做你奶奶了!/p
孙子!/p
这次又怀疑她偷药方?/p
呵呵呵哒,姜茶要是再给他面子,她自己都得先抽自己一顿!/p
姜茶当即朝劳东山挑了挑眉头:“本人今年二月份,才开始认字识字,接触《本草纲目》入门,四月份通过考试,成为村里的赤脚大夫,五月份在县城参加了赤脚大夫的培训,此后一直在村里从医,研究医书药方,没有师承。”/p
“这不可能!”劳东山失声叫起来。/p
这怎么可能?/p
从二月到现在,最多也就是九个月的时间,而且,她是四月份才正式成为赤脚大夫的,还没有师承,就只凭借看了几本医书,就有这样的医术?/p
这怎么可能?/p
要是中医这么好学,现在遍地都是医生了,根本就不值钱。/p
不要说劳东山,就是钱白明也十分震惊,明白过来更是激动不已。/p
如果姜茶说得是真的,那可想而知,她的天赋有多恐怖!/p
不要说劳东山,就是钱白明自己,都远远不能比。/p
“你说的是真的?”钱白明激动得站起来,两眼放光,跟劳东山是两个极端的对比。/p
“当然是真的!”姜茶朝钱白明微微点头一笑,而后转头看向满脸震惊不敢相信的劳东山,挑了挑眉头:“让您失望了呢,真是抱歉了!”/p
劳东山脸上顿时阵青阵白,又尴尬又不甘心。/p
钱白明看了劳东山一眼,摇摇头,转头继续看向姜茶,眼里尽是欣赏:“你叫姜茶?”/p
“是!”姜茶也不再理会劳东山,朝钱白明颔首。/p
“你可愿意拜我为师,做我的关门弟子?”钱白明强做镇定的说。/p
“师傅!”劳东山虽然知道钱白明肯定会心动,但也没有想到,他竟然这样快这么轻易的就做出了决定。/p
“你不必多说,我自有道理!”钱白明朝劳东山摆摆手,朝姜茶望去,带着几分热切。/p
劳东山嫉妒又不甘的看向姜茶。/p
姜茶依旧淡定,并没有任何惊讶或者惊喜,她知道只要她展露出天赋,只要钱白明不是蠢,他肯定是会收自己做弟子的。/p
而她,也确实需要这样一位有渊博的医理知识师傅指引自己继续前行。/p
而钱白明也确实没有令她失望,虽然有些傲气,但这在姜茶看起来并不算得什么,但凡才高八斗之辈,谁还没有点儿傲气傲骨?要是没有这点傲气这点傲骨,她反而要看不起了。/p
再加上他在得知自己只是一个赤脚大夫,从医年龄可能很短的情况下,依旧愿意指点自己,哪怕是看在谭家的面子上,也足以说明这个人有可取之处,特别是看了自己的脉案和药方之后,他并没有出声讽刺,而是认真的指点自己,说真的,姜茶是很认可钱白明的。/p
但是劳东山却又让她生出迟疑来。/p
虽然徒弟的品行不行并不能够说明师傅的品行也不行,但是很大程度上,徒弟的品行,也能够反映出做师傅的缺陷。/p
钱白明见姜茶犹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你不愿意吗?”/p
姜茶对上钱白明的目光,心念一转:“说句老实话,在我来医院的路上,我其实是有打算借此机会,展露自己的天赋,以期得到您的赏识,哪怕不能够拜您为师,也期望能够得到您的指点。”/p
钱白明一听就知道,这后面必定有一个但是。/p
原本很期待,为什么又转折不肯了?/p
这中间也只有劳东山的事了。/p
钱白明很直接就问:“是因为东山之前对你的质疑吗?”/p
劳东山本来就不甘心,闻言便说道:“我质疑你有错吗?你本来就是来自农村,看着也就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除非你出生后就一直跟着学习医术,要不然的话,以你现在这个年纪,能学出个什么样子来?你什么时候不冒出来,偏偏要等到我师父在的时候,你才冒出来,你不就是想要在我师父面前表现的吗?你刚刚自己也承认了的。”/p
“闭嘴!”钱白明听得眉头紧皱,本来是不想在这里训斥徒弟的,毕竟劳东山都四十岁的人了,走出去也算是有名有姓的名医了,可没想到他心胸竟然如此狭窄,对一个小姑娘都如此斤斤计较,着实是令钱白明失望不已,再也忍不住出声呵斥他。/p
“姜茶同志来自农村也好,年纪小也罢,这些都不能成为你在一无所知的情况,就质疑别人,否决别人的理由!/p
我从前更是教导过你,遇到前来请教的人,不管她的年纪多少,她的医术如何,只要她对于中医是一片赤诚热忱,站到我们面前向我们请教,我们就应该以礼相待,认真的与之交流,而不是因为对方的医术或者地位等等远远不如自己,就生出骄矜!/p
因为中医,本来就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一个人想要彻底的把它吃透,哪怕是穷其一生都不可能,而敝扫自珍更是只会导致夜郎自大,寸步难进,更会促使中医越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