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来和苗槐花见她这个样子,心里就生出很不妙的感觉,好像事情越发的脱离了控制一般。/p
苗槐花忍不住骂道:“一个下贱胚子,也配读书认字?!”/p
姜来目光微闪,沉声说道:“什么下贱胚子不下贱胚子的,这种话可不要乱说,不过姜茶这孩子也真是的,就算是对我们这些做父母的不满,也可以私底下跟我们说啊,干嘛非要做出这样的模样来,这不是上赶着让人笑话吗?唉!”/p
姜来一句话就将姜茶的行为定性为作秀,苗槐花一想也是,姜茶是个什么鬼样她还不知道?对方要真是那么勤奋好学,早先干什么去了?这会儿才做出这般模样来,肯定是想要恶心他们,也想告诉大家他们这些年到底是怎么亏待她的,真是太坏了。/p
“不行,我去找她!”苗槐花坐不住了。/p
姜来拉住她:“你可别冲动,好好跟她说,我们做父母的,哪能不为她好呢?可别本来一番好意,最后又被人误以为是我们不安好心!”/p
姜来提点苗槐花,让苗槐花冷静理智一些,可别又想上次一样,被姜茶怼几句就发疯,口不择言,到时候坏了名声的可就是他们了。/p
苗槐花秒懂:“你放心,我这一次一定会好好跟她说的!”/p
这姜茶奸诈着呢,她可得小心一些。/p
苗槐花去找姜茶,正好姜茶身边也没有什么人,她就走过去,沉着脸质问道:“姜茶,你又想搞什么鬼?我警告你,无论你想搞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如意的。”/p
姜茶见苗槐花上钩,不由得勾唇一笑;“阿娘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不过,是否让我如意,可不是你说了算哟。”/p
苗槐花真想一巴掌抓花她的脸:“呵呵,打量我们不知道呢,你做出这幅模样来,不就是想坏我们姜家人的名声吗?我告诉你,这一次我是不会再上你的当的了。”/p
“是吗?那你现在站在这里做什么?”/p
姜茶勾唇低笑:“不就证明你们怕了吗?怕什么呀?怕你们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女儿,很快就会被我衬托得蠢笨如猪吗?也是,姜婷读了多少年的书了,也才读到初中而已,可我只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就能够追上她,甚至远远超过她,你说到时候大家会怎么说呢?我想想,大家会不会说,那个姜婷啊,真是太蠢太笨了,竟然比不上她的姐姐,人家没有上过学校呢,结果只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就将她远远的甩在了身后,姜来和苗槐花也都是眼瞎的,有这么聪明的女儿不培养,偏偏去培养这么一头猪,也不知道喂了这么多的饲料,将来这头猪能还回来他们多少?哦,对了,到时候姜婷不仅仅是学习比不上我,名声比不上我,就连容貌也比不上我,我就是云端的白云,她就是那地底下的烂泥,一辈子都要被我踩在脚底下,你觉得怎么样?”/p
“你放屁!”苗槐花被她拱得一肚子火:“你就是一个下贱胚子,你就连我家婷婷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你还妄想读书认字超过她?我告诉你,你做梦,你这样下贱的人,你根本就不配读书不配认字!你以后不准再搞七搞八的,你要是再敢整这些鬼鬼怪怪,我见一次打一次!我就不信了,我还收拾不了你一个死丫头!”/p
苗槐花越说越大声,她没注意到,姜茶早就已经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换上了一脸的沉痛,慢慢的站直了腰肢,沉默的看着苗槐花喷口水,看着附近的人听到声音渐渐围拢上来,眼里的痛疼越发的明显。/p
何春花没想到自己就是去方便了一下,苗槐花就又跑来欺负姜茶了,当下就气炸了,冲过来一把扯开苗槐花;“苗槐花,你又想干什么?”/p
何春花还想将苗槐花痛骂一顿,被姜茶拉住,朝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p
何春花只是她的邻居而已,人家没有义务次次给你出头,一次两次也就罢了,要是因此就赖上人家,那跟苗槐花这些无耻的人也没有什么区别了。/p
苗槐花也反应过来,我去,不是说要冷静的吗?/p
居然又被姜茶给算计了,苗槐花心里懊恼不已,正想要开口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姜茶身上,姜茶已经快了她一步。/p
姜茶木着脸,哑声问道:“阿娘说我是下贱胚子,那么把我生出来的阿阿爹阿娘,又是什么呢?跟我一母同胞的大哥二哥还有婷婷他们,又是什么?”/p
苗槐花像是被人一把掐住了喉咙一般,竟是说不出话来。/p
说姜茶根本就不是她女儿?/p
哦哦,原来不是亲生的啊,难怪从小到大这么糟践人,现在人家出嫁了,都还要这样糟践人,是不是也太过分了些?/p
人家就算是再怎么欠你一个养育之恩,两百块卖身钱也足够还了。/p
毕竟姜茶小小年纪就帮着家里做事,几岁大就开始赚工分,还吃不饱穿不暖的,等大一些,每天都赚十个十二个工分,几乎可以说是他们家赚工分最多的一个人了,所以别说姜来夫妇养姜茶,这么多年基本上就是姜茶在养他们好吗?/p
再加上那两百块钱,真的是什么生恩养恩都能断清楚了,没得还要给人这么糟践的。/p
说是自己生的,那不就是也将自己一家人给骂进去了吗?/p
何春花觉得爽快极了:“对啊,你总是说姜茶是下贱胚子,她要是下贱胚子,那你岂不是也是老下贱胚子啊!”/p
周围众人哈哈哈笑。/p
苗槐花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