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挺有活力的嘛!吊起来吊起来!”
在钟巡的吩咐下,保镖真的将裴兴安高高吊了起来。
裴兴安垂着头,眉骨处还在滴着血。
钟巡缓缓来到他面前,邪魅一笑,问:“知道什么叫做吊打吗?今天我就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我呸!”
裴兴安发出这一声,那含着唾沫的血瞬间溅了钟巡一脸。
“混账东西!给我打!”
随着钟巡这声令下,那些保镖纷纷抄起棍棒,往钟巡身上砸。
钟巡咬紧牙关,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暗地里,他偷偷摩挲着右手掌心,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由于双手被反捆,他这个小动作尚且没有被发现。
昔梦蕊都看不下去了,暗暗转开脸去。
钟巡发现这一细节,立刻走过来问她:“怎么?心软了?”
“没有。”昔梦蕊冷声回答道。
钟巡狂妄一笑,傲慢道:“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
昔梦蕊不予置评。
这时,徐士晋终于开口了,问:“裴兴安之前不是挺厉害的吗?为什么连反抗的余力都没有了?”
钟巡立刻伸出左手,轻轻拍了拍昔梦蕊的肩膀,得意的笑道:“这全是她的功劳。”
徐士晋瞬间会意,并考虑着怎么救下裴兴安。
毕竟裴兴安这人还是挺讲义气的,都被打成这样了,也没有把他给供出来。
心思细腻的钟巡一下就察觉到了徐士晋的心思,问:“你在想什么?”
徐士晋这才回过神来,但没有吭声,只是装作不解的回望着他。
钟巡也就笑了一笑,不拆穿。
这时,裴兴安偷偷将拳头松开。刹那,一股火直接烧断绳索,他整个人直接摔到地上。
保镖们大惊,涌了过来。
裴兴安将手一挥,瞬间利用这股火逼退那些人。
钟巡等人纷纷放眼望去。
徐士晋本想趁机帮裴兴安一把,但衡量到要是现在出手,自己或许都不是钟巡和昔梦蕊的对手。再说了,现在翻脸都不是时候。
钟苏人在哪儿都不知道!
相比之下,钟苏可比裴兴安重要多了。
为了大局,徐士晋这才忍住了。
眼见那些保镖不是裴兴安的对手,钟巡这才走了过去,“区区杂技,竟然也敢拿出来献丑?!去见阎王爷吧!”说完,钟巡把手往腰间一伸,瞬间就抽出了一把柔软无比的西洋剑来。
徐士晋暗下一惊。
裴兴安奋力起身,但动作显然比之前缓慢了许多。看来,他真的中毒太深。
不等他出手,钟巡就将手中西洋剑刺去。
剑刃一抖,裴兴安的手腕登时多了一道伤痕,流血不止。
随后“唰唰唰”几下,钟巡剑稍微一摆,就分别挑断了裴兴安的手筋及脚筋。
随着“嗑噔”一声响,裴兴安应声倒在地上,脸朝下。
血混在细微的沙粒中。
垂死之际,裴兴安咬牙切齿,暗暗咒骂道:“钟巡你不得好死!”
“哼!不得好死的人是你,裴兴安。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从一开始就选错人。就钟临那家伙,他在我面前,充其量就是一个跳梁小丑,连那些叔叔伯父都比不起。你帮他?”
说到这,钟巡举起了手中西洋剑,高高刺入了裴兴安的肩膀。
裴兴安终于再忍不住,呕出一口血,并发出“啊”的一声惨叫。
昔梦蕊彻底看不下去了,抬起头长舒一口气。
徐士晋也觉得这样太过残忍,于是走上去,提议道:“别再折磨他了。”
钟巡不满的回过头来,脸色显得极其愤怒。
和徐士晋对望几秒后,他才忽而一笑,说道:“行,就给你这个面子!”
说完,他又是举起西洋剑,一剑刺向。
将剑拔出后,钟巡随便抓来了身边一保镖,用他身上的西装将剑上的血给擦掉。将剑重新当腰带放回腰间后,他就望着徐士晋笑道:“没事了,我们去吃饭。”
“你觉得我还吃得下吗?”
说完,徐士晋转头就走,毕竟这里也没他什么事。
见徐士晋这么不给面子,钟巡隐忍不住,终于怒道:“徐士晋!你给我站住!”
听他在叫,徐士晋这才背向着他,停下脚步。
“你办事不力,这笔账我还没有跟你算呢!”钟巡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
徐士晋直接问他:“那你想怎么算?想像对待裴兴安一样的对待我?”
他话音刚落,全场陡然肃静。
钟巡暗暗权衡数秒后,才愤怒道:“靠,滚吧!”
徐士晋迈开脚步,直接离开了这。
昔梦蕊这才走了过来,低声对钟巡说道:“老板,我觉得你这是在养虎为患。徐士晋他显然就不把你放在眼里,你还这样惯着他。”
钟巡转开脸去,想了想。
回过头后,他对徐士晋不多做评价,反而问昔梦蕊:“你这是要叫我做事?”
昔梦蕊暗下一惊,赶忙解释道:“不敢,我只是为老板着想而已。”
看出昔梦蕊真的没有二心,钟巡这才说道:“徐士晋就是一头野马,想要驾驭他,需要一点时间。论实力,你我要是和他单打独斗,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论人脉,谈地位,他更是比我们高出一筹。”
“怎么可能?”昔梦蕊显然不服钟巡说的,“我的毒差点要了他的命呢!再说了,论地位,老板你可是钟家二少爷,要什么人没有?去到哪儿谁敢不给你面子?他徐士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