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的话,若是有备而行……’风曦换位思考,‘如我在那般立场,便早先准备好一只大军,暗地埋伏,让这帮千人英雌团灭!’
‘这样消杀对手士气,岂不是比现在被人追杀的狼狈不堪样子好上千百倍?’
能平推,为啥要冒着生命危险,来进行什么所谓的示警、什么让大家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翻车就是翻车,给他们套上一个在秀新技术、要让车翻过来开动的艺术行为……这遮羞布,也是够了。’
风曦翻了个白眼,对遂初的话一个字都不相信。
当然,他没有直白的反驳,转而是顺着遂初的话,“原来如此!”
“风牺三人,真的是用心良苦,堪为我等男巫表率!”
“既然这样,那营救他们的任务,便应该迅速展开……召集人手的工作,刻不容缓!”
他朝着一个方向,伸手一指——那是通往后土祖巫殿堂的方向,“我朝着这条道路往前走,一路传火……遂初道友你往另一个方向。”
“这样,双管齐下,效率必定更高!”
风曦一脸耿直和诚恳,忽悠遂初。
等到两人分别之后,他就直奔后土祖巫的殿堂,领取先天灵宝……至于传火?
抱歉,我走路的速度太快,就没注意到别人。
遂初看着风曦,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不过,应该应该是信了。
这位很非凡的巫,用力一拍手,表示对风曦想法的认可,“好!就这么办!”
“事不宜迟,你我立刻动身……”他将插在一旁的火把重新拿起,“每早上一刹那,我们拯救风牺他们的成功率也就越高!”
“这是一次我们男巫与女巫之间的博弈……风牺他们的性命,就是这一场赌局的筹码!”
“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输!”
遂初激昂无比,风曦也跟着附和,“对,我们不能输!”
一边附和,一边很麻利的收拾东西——作为一个品行兼优的巫,绝不乱丢垃圾。
什么果核啊、空酒坛啊,都分门别类的装好,有空暇时送到指定的垃圾场处理。
“行动开始!”
遂初跟风曦对击一掌,发出响亮的声音,而后各自转身,大步迈开,要就此走上不同的道路。
但,他们终究没能离开。
因为,有人拦截,阻挡了他们的脚步。
“遂初……请留步。”一声柔婉的叹息,一个少女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终于让我堵到你了……很抱歉,这段时间,你哪里都不能去。”
风曦还好,遂初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巢曦,是你?!”
他双眼明亮的吓人,比他手中火把上燃烧的圣火还要灿烂,死死盯着拦在道路前方的少女,“你要阻我?!”
“对!”巢曦点点头,嘴角有一抹笑意,“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就是来拦截你的,不让你去干预远方的战局。”
“过份了啊!”遂初挑了挑眉,“你这是在逼我……”
“让开,我不想伤了你。”他的一只手微移,搭在腰间的石斧上,“你知道的,我下手一向没轻没重……况且前不久,我祭拜盘古大神的时候,看着祖神的雕像,我一不小心就顿悟了。”
“传说祖神开天,共斩出五十斧。”遂初道,“在下智慧浅薄,没能尽得其奥义,只顿悟出个九斧……”
他这么说着,一旁的风曦惊吓的下巴都要掉了,心中有千万头羊驼在飞驰。
‘我也时不时祭拜祖神,而且也看过祖神的雕像……怎么我从来就没有一不小心顿悟过?!’
风曦在风中凌乱,三观接近破碎。
‘这,才是真正挂逼的打开姿势吗?’
然而,巢曦的回答告诉他——真正的挂逼,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你确定,真的只有九斧吗?”巢曦眨了眨眼,“可不要打着打着,蹦出个十九斧、二十九斧来?”
遂初沉默了一瞬,然后身躯挺的笔直,“这次,你是跟我来真的?”
凝视巢曦,他突然笑了,“对,现在是九斧……不过嘛,说不定打着打着,别说是二十九斧,就是四十九斧,我都能砍出来……”
“至于为什么?”
“别问,问就是天才、就是顿悟!”
“天才的事情,怎么能用常理来衡量?”
“说不定我再在战斗中顿悟突破,就从四十九斧的基础上,演绎出三百六十周天斧,三千魔神大道斧……一切皆有可能!”
“巢曦,你说是不是?”
巢曦略微沉吟,然后含笑点头,“你说的没错……天才嘛,总有些特殊。”
“而你既然是天才,那我就放心了……因为我也是天才!”
“所以,想来我该不用担心——如果你执意要跟我开战,不小心打伤了你怎么办?”
“没办法……你的天才不及我,我也很无奈啊!”少女老气横秋的叹息一声,仿佛是胜券在握。
“呵呵……哈哈!”遂初仰天大笑,“那就来战吧!”
他仰天大喝一声,“请大道临,镇锁时空,开辟战场!”
伴着他的话,苍穹中蓦然有浩瀚力量降临,笼罩此地。
虽然看起来,一切事象都没有变化,但风曦可以感觉到,此地时空已是不同,被一种伟力给覆盖。
纵使杀的再凶、战的再狂……待到战火停息,所有的破坏都将消失无形,归于完好。
这是巫族大本营中,祖巫们专门烙印的秩序法理,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