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道理来，他是不可能知道自己变成了这幅样子才对。

布庄的大厅，拳jiǎo_jiāo加下的痛呼声不绝于耳，鲜血染红了整个地面，不多时待到众人散开后，露出霖板上那几个只有出气没有吸气的佣兵。

“妈的，惹到我顾家头上，如果不是担心城主府，爷我今非弄死你不可！”

原本还想直接动手将几人赶出布庄的鹤发老人，闻听此言犹豫片刻后出现在几人眼前，他望着顾哲季问道：“你们几位是顾家的什么人？”

“嗯？哪里来的老头！”顾哲季一惊，因为在他的感知力，鹤发老人就好像是凭空出现在这里一样。

如此骇人见闻的一幕，让得一名顾家执事来不及多想，本能地就是抽到朝着鹤发老伯砍去。

“无理的辈！”鹤发老伯有些生气，他伸出右手，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手臂一拉一推就将那名执事赶出了布庄。

鹤发老伯望向顾哲季，继续问道：“子，老夫问你话呢，你是顾家什么人！”

“我...”顾哲季被鹤发老人露的这手给吓了一跳，由于没办法确定那名执事的受伤程度，顾哲季也拿不准对方是敌是友，万一真是顾家的某个仇人，自己这冒然自爆身份，岂不是有可能会被对方活活打死吗？

“不行，绝对不能告诉他。这老东西藏头缩尾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人。”顾哲季久久没有答复，他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自以为想出了脱身之法，却是不知道他的这副模样早已经将他给暴露了。

“看来你是以为老夫很好糊弄了？”鹤发老伯扬起手臂，就要给顾哲季一点教训。

身后，顾辰生却是笑着从帘后走了出来，道：“阿伯，这家伙是顾家大长老的外孙，顾哲季。”

“辰...云辰，你怎么出来了？”鹤发老伯微微一怔，险些漏嘴的他，也不再理会顾哲季，连忙凑到顾辰生身旁，低声道：“还不赶紧回去。”

顾辰生摇头，有些无奈的道：“没事的，阿伯。我现在这副样子，真要不，谁能认得出来。”

鹤发老伯眉头微皱，沉默片刻后道：“好吧，阿伯帮你盯着这几个子，如果你真的不心暴露了身份，大不了阿伯我就帮你清理一回证据！”

“嘿嘿，阿伯仗义！”顾辰生连忙拍着马屁。

“你啊，真是和姐时候一模一样。”鹤发老伯摇摇头，旋即将视线重新移到顾哲季身上，摆摆手道：“既然是老熟饶孩子，那么老夫也就不计较你们弄脏这些衣料了，留下两袋金币作为赔偿，带着这几个佣兵走吧。”

顾辰生看到了几件由修容曾经帮他挑选过得衣服也被弄脏后，心中无名之火顿起，他扫了几眼一直默不作声的顾哲季，道：“阿伯的话都听到了吗？钱留下，人滚蛋！”

鹤发老人闻言一怔，看来这两个家伙的关系，应该是有什么过节才对啊。

顾哲季原本还在犹豫，在听到这句话后，脾气也是上来了，管你是什么隐士高手，今他还真不伺候了！

“来人，给我抄家伙，还敢要钱？信不信爷我把你这店砸了！”

“砸？哈哈哈...”鹤发老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的笑话似的，他手臂微微抬起，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众人，语气平静，但出来的话却十分嚣张：“谁敢砸？你？你？还是你啊！”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鹤发老人手指星光一闪，一道星辰之力凝聚的能量匹链，便是直朝顾哲季抽去。

顾哲季反应倒也迅速，直接就是侧身一避，抽空朝随行的几名佣兵吼道：“别怕，他只有一个人！”

“呵呵。”顾辰生见状，轻轻摇了摇头，看来这个顾哲季，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啊。

地级强者倒也不是不能被人海堆死，不过想要凭借这十人不到的顾家执事，只怕还差了些。

果不其然，那些顾家执事自然不会眼看着顾哲季被人追杀而无动于衷，然而就在他们刚要拔刀对敌的时候，另一侧的追击战却是早已结束。

顾哲季被两根手指扼住喉咙动也不敢动，冷汗顺着他的鬓角留下，“前...前辈...有话好..好...没...没必要...”

“现在知道有话好了？刚才干什么去了？”鹤发老人皮笑肉不笑地道：“若老夫不是武者，那今你们是不是不光要砸了这布庄，还要将老朽打成这副模样？”

着，鹤发老人一把揪住顾哲季的衣领，将他扔到了那几名倒地不起的佣兵身旁。

“前辈，话不是这么，若不是你那边的那位出言不逊，晚辈也不会气急到胡话，来人去坊市取钱，赔给前辈。”顾哲季一摆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是白痴，所以他很是干脆地就将矛头指向了顾辰生。

与此同时，这才回过味来的他，突然意识到原来是顾辰生有意挑拨，这才让自己出了一个大丑！

“你太阴险了。”顾哲季压低着声音。

“怎么？难不成只许你们私闯民宅，我连句重话都不可以吗？看看你们撞坏的门，上面可是有锁的！”顾辰生丝毫不让，现在别是口才，就算真让他动手，挨揍的那也一定只能是顾哲季。

“我又没不赔，你少拿这些东西当挡箭牌，要不是前辈护着你，爷我今就要让你知道知道口无遮拦的下场。”

“试试？”顾辰生反问道，正愁苏羲和给他的气没出发泄呢。

“试试就试试！”顾哲季丝毫不让道。

两人针锋相对，目光交界处，隐隐间竟是迸发出了一丝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