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玉生怎么也想不到,一向英明神武的锦衣侯居然会偏袒着任逍遥,如此一来,他会更加有恃无恐,今日若是放他离去,无疑于纵虎归山。/p
可是当前之形势,已容不得黎玉生拒绝,唯一的办法只能揭露这位任逍遥。/p
“侯爷有所不知,这位任逍遥不仅心肠歹毒,而且还练就施毒放蛊的本事,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p
任逍遥道:“咱们冰川大陆可没有明确规定,不可以学习施毒放蛊之术,族长说我手段残忍,那么你方才背后偷袭又岂是大丈夫的行径?你可是一族之长,怎么能怀恨在心对在下痛下杀手,若不是侯爷及时驾到,小人这条命早就没了。”/p
黎玉生气得心跳加速,浑身已是颤抖不已:“任逍遥,你少在这里装着一副无辜之相,方才若不是虞公子及时出现,咱们整个冰族都要遭殃。”黎玉生见侯爷不理会自己,而是直接和虞公子打招呼,想必认识这位虞公子,而且听他的语气,似乎对这位虞公子也有些畏惧。正是想到这点,黎玉生又道:“这位任逍遥不仅施毒杀害我冰族百姓,而且还放蛊攻击这位虞公子,若不是人家修为高深,这蛊虫一旦扩大范围,别说整个冰族,就是巫族也难以幸免,侯爷若是不信的话,尽可以问一问这位虞公子。”/p
白良听着黎玉生这番理直气壮之言,狠狠瞪了任逍遥一眼,随后略带着笑容:“让虞公子见笑了,此人不识好歹竟敢触犯虎威,白某代整个冰川大陆向您致歉。”/p
虞乔道:“侯爷客气,在下今番的确是路过此处,这位任逍遥也确如族长所说的一般狠毒,好在没有酿成什么后果,只是苦了那几位百姓和冰族死去的长老,也正如冰皇所说刀剑无眼,但是这刀剑不应该对准无辜的百姓。”这番话听起来是两不相帮,实则是站在黎玉生一侧,别人听不懂也就算了,身为族长的黎玉生岂有不懂之理。/p
虞乔身为局外人,他想看一看这位侯爷究竟会怎样处理这件事情,到底是百姓的命重要,还是一位勇士重要。/p
黎玉生当然是想将任逍遥逼死,这样才能以绝后患,故而说道:“冰皇英明,侯爷说得也有道理,贺长老以及何青勇士之死算作是任逍遥误伤,就算百姓们侮辱任逍遥的母亲,此事也该由我族长来惩罚,而不是任逍遥直接痛下杀手,咱们都是冰皇的子民,望侯爷明断。”/p
锦衣侯白良眉头微皱,转而问道:“他们说的可都是实情?”/p
任逍遥看到锦衣侯的表情,忙跪伏在地上,急道:“禀侯爷,小人当时的确是攻击了一位百姓,也正是那人侮辱先母,但是死活并未看到,全凭黎族长的片面之词。”任逍遥居然强词夺理,甚至歪曲事实,不仅令族长气愤交加,就连躲起来的冰族勇士也是愤愤不平。/p
角落里齐刷刷的冲出数百人,一个个怒目而视,有的直接数落着任逍遥,对这种小人似乎颇为鄙视。/p
白良面色骤变:“你们想干什么?造反吗?”/p
那些勇士见状,这才同时跪下行礼。/p
任逍遥添油加醋:“好一个黎玉生,原来你想赶尽杀绝,竟然在暗中埋伏了这么多勇士,到底是何居心?”/p
黎玉生忙解释:“今日乃我冰族比武决出勇士的日子,自然要加强防范,我在这里埋伏勇士也是合情合理。”/p
“恐怕是另有用心吧!”/p
黎玉生强行压住上行的怒火,恭敬道:“侯爷,事实就是这样,属下如有半句谎言定遭天打雷劈。”/p
白良道:“黎族长严重了,为了不冤枉任逍遥,本侯一定对此事明察秋毫。”话落,瞟了瞟虞乔,心下暗道:“今日之局面若是传到公主耳中,势必会传到冰皇那里,这个任逍遥,你惹谁不好,偏偏要去摸老虎的屁股。”/p
这时,有两名冰族勇士已给锦衣侯搬了张椅子。/p
他缓缓坐下,先是瞅了瞅凌乱的四周,随后问道:“任逍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p
任逍遥道:“回侯爷,小人当时并未看到有人死亡,敢问黎族长,你说我杀了冰族百姓,他们的尸体又在哪里?”/p
不得不佩服任逍遥的口才,这一问令黎玉生愕然一惊,那些尸体早已被烧成灰烬,化为脓血的百姓也已被方才那阵打斗所掩盖,凌乱的四周根本无迹可寻,可谓是死无对证。/p
任逍遥也正是利用到了这点,所以才矢口否认。/p
白良道:“黎族长就把尸体抬出来,也好让任逍遥心服口服。”/p
“这……。”/p
“怎么了?既然死了百姓,总该有尸体吧!”/p
黎玉生急得额头冒汗:“禀侯爷,此人施放蛊虫将百姓咬死,而且有人碰到尸体便会倒地而亡,属下为了不使毒性扩散,这才命人一把火烧了。”/p
白良重重拍着扶手:“糊涂至极,既然没有尸体,又怎能定得了任逍遥的罪?你这族长是怎么当的?”/p
黎玉生跪在地上:“侯爷,我黎玉生愿以自身的性命和子孙的幸福来担保,任逍遥的确杀我冰族四位无辜百姓。”黎玉生很是激动的将前因后果讲出。/p
白良道:“可有人证?”/p
黎玉生道:“台下有我冰族数千百姓以及这些勇士都可以为证。”/p
任逍遥道:“整个冰族已恨我入骨,他们的证词又怎能作数?”/p
白良沉吟道:“任勇士说的倒也有理,黎族长,还有其他的证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