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长第一个清醒,怯弱道:“此人对殿下不敬,属下怕……。”虞乔喝道:“你们连本王的命令都不听么?”侍卫们惶恐的应了一声,这才齐齐退下。/p
烈阳珠轻蔑一笑:“楚王是想杀人灭口?然后再毁尸灭迹。”虞乔冷冷道:“杀你又有何难?”烈阳珠挺起胸膛:“动手吧!”虞乔虽然很讨厌烈阳珠,可却也没到下手伤人的地步,语气一改:“阁下还是莫要纠缠的好,待玉蓉醒来,让她自己定夺。”这番话已经说得很客气,玉蓉究竟和谁在一起,完全取决于自己。按理说烈阳珠也该罢手,可他仍是不依不饶:“我只有亲眼看着她才会放心。”虞乔怒道:“阁下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烈阳珠仍是挡在身前:“你有办法令她苏醒吗?”虞乔愕然一惊,听着话中之意似乎他有办法令芈玉蓉苏醒,赶忙问道:“莫非你有办法令她苏醒?”烈阳珠叹了口气,望着远方:“可惜摩云崖已经不在,否则我的主人定有办法令她苏醒。”虞乔听后懊恼不已,这种话说了等于没说。虽是如此,可是他仍很好奇烈阳珠的主人,不禁问道:“你的主人是谁?”烈阳珠听后兴奋异常,一脸骄傲地道:“我主人乃是华夏之祖。”虞乔仔细打量烈阳珠,惊问:“莫非是轩辕黄帝?”提起黄帝,烈阳珠便兴奋异常。虞乔沉吟了半晌,肃然道:“相传黄帝乘着黄龙升天,他又怎么可能令玉蓉清醒?”烈阳珠不假思索道:“主人的衣冠冢内开有龙凤花,只要各取一朵便可令玉蓉还魂。”虞乔可是头一次听说龙凤花,心下暗道:“玉蓉的魂魄被禁锢在阴阳冂内,即便真有龙凤花也未必好用,他这样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想到此处,蓦然瞥见烈阳珠陷入沉思,趁此机会,虞乔御剑而去。等到烈阳珠发现,虞乔已进入云层,他暗暗骂了一声向高空追去。/p
虞乔望着重剑之上躺着的玉人,心下生出了爱怜。她可是苦苦等了自己十八年,想不到刚一重逢就遭到巨变,所谓幸福来的突然却又如此短暂,当真是世事无常,天意弄人。/p
穿云剑飞行了很久,虞乔坐在剑身,双手紧握着凉滑的柔荑轻声细语,诉说着爱的相思。/p
蓦然,地面传来一阵长啸,这阵啸声像鬼怪怒吼,又像内力充沛之人所发,搞得人心神不安。/p
虞乔踏着重剑向下急坠,脚下是一片碧蓝的大海,陆地房屋密集,炊烟袅袅,似乎是一座渔村。/p
那怪叫声正是传至村落,随着重剑下落的速度,映在眼前的一幕令人丧胆亡魂。/p
村落上空飞着两只人首鹰身的怪物,它们凶猛的钢爪无情刺入百姓脑中,张着血盆大口狂吸不止,只是片刻光景,一具鲜活的生命变得枯萎。村落中惨叫连连,搞得人们四处逃散,鸡飞狗跳。/p
虞乔抱起芈玉蓉落在地面,只见一位老翁东躲西藏,身法颇为诡异。虞乔心中犯了合计,这位老翁既然有如此身手,为何还要害怕两只怪兽,这是他所不能理解之处。/p
着地后,虞乔大喝一声,穿云剑发着金光刺向怪兽。剑气六段应运而生,但见金光蔽日,那怪兽还来不及反应便长嘶一声,硕大的身体被穿云剑贯穿,一缕白烟迅速融入到剑身。另一只怪兽见状,慌忙向高空飞去,边飞边发出绝望的叫声。它快,虞乔的速度更快,穿云剑就像一道乍现的金光刺向怪兽,岂料那怪兽张开巨翅挥出两股劲风迎向穿云剑。虞乔杀第一只怪兽显得很容易,万万没有料到这只怪兽竟然如此强悍。剑气与劲风相撞,虞乔整个身躯踉跄,接着便使出剑气七段,可惜斗了多时仍不能杀死怪兽,这令虞乔颇为不爽。自己本就持有穿云剑这等神兵,再加上剑气九段,可以说罕有敌手。而如今却与一只怪兽打成平手,自尊心深受打击。/p
怪兽不仅舞动着双翅,像鹰一般的钢爪频频攻向虞乔。他再也不敢小瞧这只怪兽,剑气倾泻尽展所学,无奈这剑气七段迟迟不能突破,每到最后一招,明明招式相同,偏偏体现不出威力。地面百姓早已一哄而散,还哪有心情看热闹。只有那位老翁例外,独自躲在角落,偷偷望着空中的激斗,眼里时而闪出兴奋,时而露出贪婪。/p
虞乔单臂揽着芈玉蓉,本已在动作上落了下风,而这怪兽又生了一对翅膀,在空中搏斗更是它的强项。时间一久,虞乔反倒是连连遇险,好在他依靠着剑气九段上的精妙招式屡屡化险为夷。这一战,虞乔可谓是获益匪浅。自从习练剑气九段,从没有令他如此难堪的时候,而这次面对怪兽更是领悟出不少精妙招式。/p
斗得多时,怪兽似乎也有些不耐烦,嘴里发出一阵长啸,翅膀不停的挥动,劲风越来越猛。陡闻一声大喝,穿云剑洒下七股剑气,立时便透过劲风。霎时,整个村落上空被金光所罩,接着便响起一阵悲嚎,怪兽身体正被穿云剑消融。/p
虞乔落在地面,怔怔望着穿云剑,暗自喜道:“终于练成剑气七段,当真是不易啊!”一股喜悦挂在脸上,抬起头打量着地上惨死的众人,向四周喊道:“乡亲们快出来吧!那妖怪已被我杀死,现在很安全。”四周寂静无声,根本没人应答。他一连喊了三遍,最后还是那位老翁走了出来,惊讶的望着虞:“这些村民吓得魂飞胆丧,一时还没有缓过来吧!”虞乔打量眼前的老翁,想起方才所见,心中暗道:“这位老伯看起来身手不弱,为何不出手救下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