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乔自知没有能力保护玉蓉,一时竟想到了殉情。/p
张老汉尝试拿起穿云剑,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最终把目光聚在虞乔身上:“想死怕是没那么容易。”他一步步逼近,面上挂着一丝阴狠。虞乔即便是死,也要死的明白一些,不禁问道:“阁下究竟是什么人?”张老汉笑道:“告诉你也无妨,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称千面郎君张铁宜。”虞乔并不识得什么张铁宜,只想一心求死。趁着张铁宜不备,拼尽全力将穿云剑拾起,可是额头已是汗水直下,想要挥动却是万万不能。/p
张铁宜望着这一幕,惊道:“这可真是奇怪,你小子能拿起此剑,而我却拿不起来,这到底是什么原因?”虞乔笑着摇头:“因为你心术不正,自然无法控制这把正义之剑。”张铁宜又怎会被这种谎言欺骗,冷笑一声,狠狠道:“你若不说实话,老夫就先送你归天,至于这位姑娘嘛!嘿嘿,老夫可以将她剥光送往野人城,那里的野人最喜欢细皮嫩肉的姑娘,说不定会把她留在那里,然后再生下一堆孩子。”张铁宜越说越得意,气得虞乔浑身发抖面色铁青,双眼射出两股冷芒,迫得张铁宜猛一激灵,这个眼神当真是可怕,看过的人,也许这辈子都活在恐怖的阴影里。/p
“你们生死相依却忘了我,当真是令人伤心。”/p
虞乔正捉住芈玉蓉腕脉时,耳边隐隐传来凄婉的声音。正是听到这阵熟悉的声音,他心下大喜,自己怎能忘记风九的存在。或许是被兴奋冲昏了头脑,他竟然无所顾忌地道:“我和玉蓉生死相依又怎能少得了九妹,咱们三人同甘共苦。”他这么一说反倒惊得张铁宜头皮发麻,惊慌的四下望去,屋中根本没有第四人。/p
圣灵珠在虞乔怀中有一些躁动,良久传来风九的声音“油嘴滑舌,见到生的希望才想起我,可惜迟了。”虞乔听后,心知这是风九的气话,赶忙说道:“九妹,你若是不出手,咱们可就真的死在一起了。”/p
张铁宜听得清清楚楚,惊声问道:“臭小子和谁说话?”虞乔回过头,虚弱道:“是女娲的后人,你害怕吗?”张铁宜听说女娲后人,神色略显慌张,只是片刻光景便恢复正常,随后发出一阵长笑:“我看八成是你这小白脸暗恋人家风姑娘,如今面临死亡才会出现幻觉。”风九在圣灵珠内发出一阵轻笑,娇声问道:“是你暗恋我么?”虞乔刻意提高了嗓门:“风姑娘冰清玉洁岂是我等敢亵渎的对象,莫说暗恋,就算是看上一眼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张铁宜道:“看不出来,你这小子还是个情种,老夫虽然没有见过风姑娘,可是却听说过此女的容颜。”/p
圣灵珠在虞乔怀中变得炽热,忽然一道白光落地。风九笑吟吟的望着张铁宜:“前辈听谁谈论过女娲后人的容貌?”张铁宜正沉浸在往事之中,蓦然闻得一阵悦耳的声音,侧头望去,眼前站立一位身着彩衣,气质高贵的少女。他怔怔打量着眼前少女,精致的五官毫无缺陷,一双美眸明如秋水,面上荡着盈盈笑意,美丽中透着一股清纯。那纤细而轻盈的身躯充满了诱惑,使人不禁想要抱上一抱。/p
风九见张铁宜的双眼充满了不敬,狠狠瞪上一眼,转身递给虞乔两粒香味四溢的药丸,娇嗔道:“似你这等人就不应该救你,正如这位前辈所言,你就是一个多情的种子,这次我是为了玉蓉姐才会赐你药物。”话落,缓缓转过身,只见张铁宜仍是目光痴痴,风九轻声说道:“前辈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张铁宜用力摇了摇头,又揉了揉双眼,确定这不是幻觉,讶然问道:“姑娘是什么人?你……你从哪儿冒出来的?”风九秀眉微皱:“本姑娘问你话为何避而不答?”张铁宜被这阵娇美的声音所惑,只觉骨酥筋麻,顺口答道:“老夫曾听故人谈起过女娲后人,据说风媚儿有一段情史,也正是这段感情毁了她一生。”风九听后心痛不已,她知道张铁宜所说的风媚儿便是自己的母亲,想起母亲的谆谆教诲,内心便涌起一阵悲伤,她努力克制着情绪,强忍着泪水。/p
虞乔服下药后,略一调息便恢复如初。为了安全起见,同样又给芈玉蓉服下一颗。/p
“你那位故人是谁?”/p
张铁宜这次并没有那么乖,沉吟道:“那已是陈年往事,老夫不便透漏故人之名。姑娘,你还未回答老夫的问题。”风九肃然道:“我就是你所说的女娲后人。”张铁宜一怔,迅速望向虞乔,只见他提着穿云剑正一步步行来,无论在气色还是步伐上,都看不出中毒之状。恐惧瞬袭心头,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插翅难逃,想要活命,也只能以智慧来换取一线生机。/p
虞乔剑指张铁宜,怒道:“我虽然不知道千面郎君的名号,但却知晓你是一位恶人,还有什么话尽管说吧!”张铁宜岂有听不出之理,他知道对方想要杀掉自己,不过却并没有露出惊慌,反而淡定的道:“少侠多有误会,老夫若想杀你,恐怕阁下早已见了阎王,我说要杀你,那也不过是恐吓之言,真正目的当然是为了穿云剑。”虞乔听后,虽不相信张铁宜之言,但事实确是如此。他屡屡尝试拿起穿云剑,却一直没有对自己下手,虽然说出那番狠话,但也并未有实际行动。/p
风九静默半晌,开口道:“你是被贪欲冲昏了头脑,觊觎穿云剑罪不至死,但是你得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若有半句谎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