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蝶去卫生间洗漱准备睡觉,想起一件事来,问白爱国:“爸,你去电信局报装电话了没,怎么几天了都没人上门装电话?”
白爱国赧然地笑了一下:“爸忘了,明天爸一定去报装电话。”
白梦蝶很无语的白了他一眼,幸亏她想起来问了问,不然这电话还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装得上。
第二天早上白梦蝶是被田春芳叫醒的。
田春芳告诉她,白爱国已经按照她的要求在发好的面里加了三个鸡蛋,还把面和的稀稀的,她也把昨天买回来的酸菜洗净炒好了。
白梦蝶虽然没睡好,可还是强打起精神飞快的洗漱梳头。
然后和昨天一样,搅了一大盆面糊糊和田春芳一起下了楼,去出租屋做好准备,母女俩就推着早餐车到小区大门口摆摊卖早点了。
昨天白梦蝶已经卖过一天早点了,所以今天路过的上班族们都会下意识地往小区大门看一眼,见她出了摊,便走过来买早点。
那几个食客看着白梦蝶正在烤的酱香浓郁、还散发着孜然和辣椒辛香的武大郎烧饼,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问多少钱一个。
白梦蝶笑着回答:“两块钱一个。”
她一斤面只打算做七到八个武大郎烧饼。
一斤面含了水,至少有两斤半,再加上酱料啥的,一个武大郎烧饼至少有三两,谁都吃得饱,让顾客买的实惠。
因为面是发过的,和的又稀,在平底锅上加热,面里的酵母菌再次发酵,平底锅有多大,武大郎烧饼就有多大,而且看上去还厚实。
所以那些食客觉得物有所值,愿意掏两块钱买一个武大郎烧饼。
不过还是有些人过个早都很节约的,只要一块钱的小葱软面饼,所以两种饼都卖得很好。(过早:方言,吃早餐)
只是那些食客抱怨没有米酒也没有豆浆卖,连稀饭都没有卖的,一大早上只能干巴巴地啃个饼吃,有点不爽。
白梦蝶忙笑着保证,明天至少有米酒和稀饭卖。
然后问身旁的田春芳:“昨天不是说好了要做米酒卖的吗,妈咋没做?”
田春芳麻利的烙着小蒽软面饼:“家里没有糯米,也没有酒曲,暂时做不了~”
白梦蝶把才做好的一张武大郎烧饼卖出去,想了想,道:“妈,你现在就去外面转转,要是看见有专门卖豆浆的小摊贩或小门面,跟人家谈谈,进五十杯豆浆回来。”
田春芳迟疑着问:“那你一个人忙不忙得过来?”
白梦蝶道:“现在还没有到卖早点的高峰时刻,应该忙得过来。”
田春芳这才拿上钱,匆匆去车棚骑了自家的三轮车去进豆浆了。
在附近转悠了五六分钟就看到两家专门卖豆浆和豆腐脑的小门店。
这两家卖豆浆和豆腐脑的小门店全都挨着卖早点的门店,所以生意全都不错,不断有顾客买豆浆或者豆腐脑。
田春芳把三轮车停在一家豆浆店门口走了进去,看见店堂里有两个人在用一套机器现做豆浆豆腐脑,前面柜台一个人负责卖,一看就是家庭生意。
田春芳心有所悟的想,他们一家人在店堂里做豆浆和豆腐脑,顾客看得见是用黄豆磨的,所以买的放心。
负责卖豆浆的女孩子满脸堆笑地问田春芳:“婶子,你是买豆浆还是买豆腐脑?”
田春芳一听这个大姑娘也是说的乡下话,整个人放松了不少。
如果是和城里人打交道她多少有点紧张。
她这一代的农村人和祖祖辈辈一样,总认为城里人狡猾厉害,乡下人玩不过城里人,所以和城里人打交道会紧绷着一根弦。
田春芳冲着那个女孩子友好的笑了笑:“我想批你们家的豆浆,不知道你们咋卖。”
女孩子笑着道:“豆浆四毛钱,豆腐脑八毛钱。”
田春芳撇了撇嘴:“我也是农村人,我知道一斤豆子至少可以出十五斤豆浆。
你这豆浆是拿来卖的,肯定不会那么浓,能出二十斤豆浆,至少能装五十杯。
你四毛钱批给我,我早上卖五十杯才只赚五块钱,那我还不如自己煮稀饭卖赚的还多些!”
那个女孩子也是做生意的老油条了,很自然地给自己找台阶下:“婶子是卖早点的呀,那就是天天要货咯,如果天天来照顾我们家的生意,三毛五一杯批给你。”
田春芳斩钉截铁道:“三毛钱一杯我就批,每天批五十杯,不然我上别人家批去,离你们家不远也有一家卖豆浆的。”
那个女孩子装作百般为难的答应了,给她用塑料袋装了五十杯热豆浆。
田春芳想着白梦蝶爱吃豆腐脑,又要了一杯豆腐脑,店家很会做生意,那杯豆腐脑没收钱,免费送她了。
田春芳骑着三轮车把豆浆送到了白梦蝶的早点摊前,告诉她一杯卖五毛。
豆浆一放上早点车立刻就有顾客买。
白梦蝶在百忙中对田春芳道:“妈,有人要卤蛋呢,你回家提个炉子挨着我现卤卤蛋卖。”
田春芳一听这话,赶紧骑了三轮车回出租屋洗了一百个鸡蛋,舀了一些卤水在铁锅里。
生好炉子,把洗好的鸡蛋浸在铁锅里的卤水里,然后蹬着三轮车小心翼翼的把炉子和铁锅全都拉到白梦蝶的摊位前,摆下炉子现卤鸡蛋卖。
白梦蝶调制的卤水太香了,铁锅里的卤水一沸腾马上香飘十里,吸引了更多路人来买她家的早点,白梦蝶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