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械需要一段时间修复,乔啡心知一定要赶在这之前找到脱身的办法,不然等到苇杭开始对他进行‘接下来的程序’,那时便什么都晚了。
但现在他除了躺在原处眨眼其它什么都做不了!
乔啡一阵心慌。
过了半晌,仿佛器械修复的并不顺利,苇杭暴怒的踢了一脚地上的残骸。
苇杭回头盯了乔啡一眼,随即竟神经一般露出y-in叵叵的笑容,乔啡身体没有知觉,所以没法跟着一颤,只有额间透出了细密的冷汗。
苇杭走到房间墙体角落的地方,脚踩了几下。
乔啡难掩诧异,因为那块地方反馈的声响明显是空的。。。
苇杭蹲下身,看了两眼自己的指尖,忽而倏地一个用力一,c-h-a,手指便伸进了那个缝隙里。他满意的勾起唇,接着用力一掀,那块地板被掀了起来。
乔啡的角度看不见里边,但他没等多久,苇杭便从中抬出一个硕大的行李箱。
行李箱是皮质,因为封存地底有一段时间了,此时有些发霉。行李箱有一个密码锁,苇杭三两下拨弄了数字打开了箱子。
看来箱子就是苇杭的无疑。
只是藏得这么深,恐怕是琼玖跟唐斯年都未必知道吧。
随着箱子被打开,乔啡定定的看了过去,只是一眼,那双瞳仁便骤然紧缩,乔啡艰难的怒骂道:“你!你是疯子!”
苇杭舔舔唇,看向乔啡眼里带着莫名的光芒:“来,正好给你介绍一下。
这是我的妻子,秦婉章。”
第77章 真相
只见那个硕大的皮箱里边,是一个类似亚克力的全封水箱。
水箱里边蜷缩着一个女人,女人骨瘦如柴,尖突的脊椎形成可怖的凸起跟凹陷。她的皮肤已经布满褶皱,仿佛里边已经没有了能支撑的细胞组织,是一个被抽干脂肪跟血液的年迈老人。
随着苇杭的动作,里边的液体晃动,女人的银发跟着水流飘动。
苇杭疯魔一般抚摸着水箱的透明外壁,嘴里不停念叨着:婉章,我的妻子。
乔啡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心里震惊苇杭对他妻子的执念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
而他再仔细看一眼水箱里的女人,也觉得心中有翻涌的悲凉迸发,不自觉流出了泪水。
这就是那个善良的,默默帮助那么多孤儿的强悍女人。
使乔啡变成学霸的恩人。
乔啡看着她柔软的发丝,甚至‘看’到了她健康时温柔暖心的笑容。
这样一个女人究竟有什么道理如今变成这幅模样?
苇杭回过头,盯着乔啡泪流满面的模样沉默半晌。
“她是最好的女人,她为什么要承受那么多的痛苦?”
乔啡的嗓子更哑:“她不该承受。”
“那些人都该死!!”苇杭按着水箱的手紧紧曲起,里边紫黑的血管愈加明显:“他们有什么权利这么对待她?!!!”
“可你!!!”乔啡艰难的努力发声,情绪也处在最极端:“你又有什么权利,这么,这么对她!!”
苇杭身子一僵,随即激动的站起身:“我是他的丈夫,她托付终身的男人!!!何况我是为她好!她一定还有未了的心愿没有完成,我们的孩子夭折是她最痛苦的事情,我一定满足她的心愿!!!”
“那你有没有,有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死后还要被这样对待?!”
苇杭充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乔啡,仿佛下一刻就要杀人。
“如,如你所说,她生前遭受了那些人折磨。”乔啡这时已经愤怒到鼎沸,竟歪斜着身子直直面向苇杭,乔啡指责的目光仿佛带着尖刀剐向对面的苇杭:“那她死后你依然在折磨她!!!!你跟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你胡说!!!”苇杭两步冲了过来,一把掐住乔啡的咽喉:“你胡说!!!你他妈再胡说我掐死你!!!”
乔啡忍不住张开口奋力呼吸,但那双杏核眼睛坚韧的始终盯向苇杭:“我死了。。。也。。。改变不了。。。你是牲畜的事实。。。”
苇杭双目赤红,双手的力度越来越大,过于激动的情绪让他失控。生理盐水与鼻涕诞液顺着脸上的纹路流淌,整张脸即狰狞又狼狈不堪。
乔啡的话越来越虚弱,断断续续:“我。。。死了,我会。。。找到她。。。把你的嘴脸说给她听。。。她还愿意为你这种人。。。生下孩子吗?”
苇杭的手一顿,猛地站起身甩手打了乔啡一耳光,乔啡右边脸当时也没了知觉,头砸进舱体,发出砰的一声响音。
乔啡陷入昏迷,歪着头躺在那里一动未动。
“你他妈还胡说!!!”苇杭气喘吁吁:“你了解婉章吗?!!!没人比我爱她比我了结她!!你算个什么自以为是!!”
苇杭摇晃着踉跄一下,最后扶住额头勉强站稳:“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他说着踢了一脚地上的零碎,忽而又把昏迷的乔啡扶好头,拍拍他的脸蛋,又用诡异的突然平静的声音柔声道:“你是个好孩子,所以你有更重要的使命。”
白昼再一次渐渐陷入黑暗,诡谲的地下室亮着有些闪烁的管灯。
疯魔的教授对着一堆医疗器械折腾。
他身旁放着一个装着女人尸体的水箱,身后一个少年仿佛安稳的熟睡,只是仔细看,就会发现,少年白皙的脖颈上一圈黑紫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