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完全是条件反s,he,也因为第一次所以格外慌张,纪慎语有了分寸,再次启动,紧紧攥着方向盘驾驶起来。
可他不敢拐弯,只一味前进,丁汉白伸过手包裹住他的,才右拐成功。他绷着神经开,逐渐敢自己拐弯了,只是拐得太狠,身体都倾斜靠住车门。
连续拐了几次,眼看离树林越来越近。“师哥,我是不是开得不直?”他发现整个车在隐隐斜着靠近树林,慌了,“师哥?师哥,你过来……”
丁汉白愁道:“我怎么过去,要不你先停。”
于是纪慎语用力一踩,汽车全速飞驰起来,丁汉白在他耳边大吼:“你们姓纪的管踩油门叫停啊!”
纪慎语已经慌不择路,早不记得姓甚名谁,明明手脚冰凉,可额头又一层细汗。什么都晚了,两只脚乱踩一气,完全顾不上配合,扑通一颠,开着车蹿过一排草丛。
“师哥!”他大喊。
丁汉白扑来拽紧手刹,车头撞向大树的那一刻松开,抱住纪慎语往副驾倾斜。那动静算不上石破天惊,但也叫人胆战心惊了,一声闷哼,纪慎语没却觉出痛,反觉出温暖。
良久,他从丁汉白怀里抬头,对方拧着身体,后背撞在仪表盘上,挡住了所有惯x_i,ng与冲击。他两眼一黑,在他这儿,丁汉白是个冷不得热不得的主儿,狠命一撞挡下灾……岂不是欠下天大的人情?
他不敢看丁汉白的眼睛,复又垂下头,想默默爬走。
偏偏丁汉白摁着他:“谢谢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