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孺子道“”“口气到不小,我倒可以安排你进无名馆,你只要能胜里面六成学子就足以让你名满天下了。”
月离笑道:“说来惭愧,晚生并不擅长琴棋书画,也并无诗才。”
“倒难得你有这么足的底气,此物叫何名字,”陈孺子嗤笑一声,指了指锦盒问道。
“竹宣。”
陈孺子拿起一张竹宣看了看道:“竹宣,名字倒很雅致,竹宣虽是你所创,但能让你得到的不过是一个匠人的名声,你若无甚才华,难以在诸学子中立足。”
“晚生并不想靠竹宣在众学子中扬名,晚生把它带给您是想让您帮晚生和雍城商会的人牵牵线,晚生想靠它赚钱。”
“呵,你若不说个理由,我立刻让人把你打出去。”
月离敛了笑容起身向陈孺子行了一礼道:“晚生幼承家训,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晚生不才做不到兼济天下,却想尽自己所能做些事情,晚生去过不少地方,所行之处总能见到些乞儿,遂晚生想建一座恤孤堂,来收养教导那些乞儿至成年,让她们学有一技之长,能在世上立足,不至于坑蒙拐骗害人害己,故晚生需要钱。”
“哦,若是为此,此举倒是利国利民。”
“晚生此举虽是帮助了那些孤儿,但也足已使晚生名扬天下,”月离一笑道。
陈孺子神色缓和略弯了弯嘴角道 :“你倒是坦诚,你现下住在何处?”
“晚生现住在云来客栈。”
“明日搬到陈府来。”
“谢陈孺子,”月离说着深深的朝陈孺子行了一礼。
第二日月离二人就搬进了陈府西院的客房中,等二人收拾妥当,就有人来请月离去松岩堂,月离到了后发现除了陈孺子外还有一位姑娘在,那姑娘大约二十六七岁,长得端庄秀丽,只是表情严肃,不苟言笑,此时正坐在椅子上。
陈孺子见了月离冲月离招了招手,月离上前施了一礼,陈孺子指了指坐在椅子上的姑娘道:“她是陈何为,商会的人,”复又指了指月离道,“这就是我和你提的谢眠了,竹宣之事你们二人亲自商议吧。”
陈何为起身向陈孺子行了一礼道:“是,家主。”
月离也行了一礼道了声是,二人随后走出松岩堂到了花园的凉亭内坐了下来。
陈何为拱了拱手道:“谢姑娘,家主已和我说过竹宣之事,姑娘想如何合作?”
月离回了一礼道:“我并不懂经商之事,不如我来教授陈姑娘的人如何制作竹宣,陈姑娘以后每年售卖竹宣所得的银两分我两成如何?”
陈何为沉思了半晌道:“可以,不过竹宣制作之法不能外传。”
“即与你合作,我自然不会把制作竹宣之法再教给她人,不过陈姑娘那边也不要出任何纰漏才好。”
“这个自然。”
“制造竹宣所需场地很大,最好能靠近水源,我会把造竹宣的步骤以及所需写下,也会亲自过去指导,确保你的人能顺利制出竹宣。”
陈何为点了点头道:“好。”
陈何为随即沉默下来,过了一会陈何为道:“听说谢姑娘想建一座恤孤堂?”
月离点了点头道:“是,我与陈姑娘合作就是为了筹钱做此事。”
陈何为问道:“谢姑娘打算把恤孤堂建在何处?”
“这个,实不相瞒,我初到雍城对这里并不熟悉,陈姑娘可知道哪里合适?”
陈何为道:“城东雨巷那里倒有座宅子要出售,只不过那宅子年久失修,若你要买下尚需修缮一番。”
“这个倒无妨,只是不知是谁家的宅院?”月离问道,就算是新的宅院,月离也打算按恤孤堂所需改建的。
“侯府,此事陈家不方便出面,需谢姑娘自己去交涉。”
“我住在陈家本是多有打扰,这种小事我自己解决即可,多谢陈姑娘告知,”月离向陈何为谢道,陈何为听了点了点头,因陈何为x_i,ng子太过严肃,月离倒不知与她聊些什么好,幸好陈何为还有事在身见合作之事已商议好就告辞离去了。
月离便又晃悠回了松岩堂,陈孺子正研究面前的祺局,听到动静头也不抬道:“商议好了?”
月离笑着道:“商议好了,晚生多谢陈孺子。”
“别废话,过来看看这盘棋局。”
月离摸了摸鼻子笑着走了过去坐在了陈孺子对面,陈孺子指了指祺盒,月离执起白子与陈孺子下了起来,一局结束,月离输了半子,陈孺子拿着手里的棋子敲了敲棋盘道:“你倒是善谋。”
“晚生这不过是些小聪明,谈不上谋,”月离笑着回道。
陈孺子似笑非笑看了月离一眼:“善谋就是善谋,你不必谦虚,我不耐烦听,我书房有几卷棋谱,你去拿了看,以后每日来陪我下棋。”
月离笑着行了一礼道:“是。”
陈孺子把棋子放回棋罐道:“去忙吧,以后有事就去找陈富。”
月离笑着说了一声好又晃悠出了松岩堂。
过了几日月离带着李晚去了雨巷,侯府倒是不难找,雨巷住的都是平常百姓,反而是侯府的两进大宅子最显眼,月离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人开了门,开门的竟然是月离当初在雍城云来酒楼遇到的那位候姑娘,候姑娘长的原也算秀丽,只是如今眼圈发青,脸色憔悴,看起来很颓废,她倒没有认出月离来。
侯潇见了月离二人问道:“两人可是来看宅子的?”
月离点了点头道:“正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