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白玉堂点头,“我曾答应笑笑,要在天一阁中找到医治方稹的办法。但是听说要从天一阁中得到消息,非常难。”
展昭道:“难,总归是有办法的。可这么多年,江湖上从来没有传出天一阁的地点。”
据闻天一阁是很久之前某个朝代的一位奇人所创,随后几经波折,成为现在的样子。凡是想在天一阁中得到某个消息,或者想知道某件事情,那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至于代价是什么,合理不合理,都是天一阁说了算。
公孙策却念叨着那两句,“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天一生水,地六成之……”
“公孙先生,有什么问题?”
公孙策道:“‘天一生水,地六成之’,这是《洛书》中的话。源自天象,易经中也有记载,用来卜卦。天一阁既然用了这句话,想必其中藏有玄机。只是我一时参不透,还需要些时日。”
天一阁没有眉目,可白玉堂却是浑身不自在。开封府众人虽然平时很忙,可一闲下来,那眼睛总往他身上瞟,好像他白玉堂是展昭带回来的女人似的。
特别是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对他和和气气,恭恭敬敬,每每看到他与展昭一起,总是一副我们都懂的表情。这让他十分气恼,若不是看在猫儿十分乖巧的份上,他才不会住在这里。
开封府不远处的一条街上,一个小女孩正在卖烧饼的摊前,她左手上拿住着两串糖葫芦,三个面人,右手上抓着一个咬了一半的包子,嘴里说着:“这个烧饼好吃吗?”
“那当然!”小贩眉飞色舞地自夸起来,“我这个烧饼,连开封府的包大人都喜欢吃!你喜欢什么口味的?甜的,五香的?”
小女孩歪头想了想,不知道那位长得黑乎乎的大官口味如何,不过,应该不会太差吧。
“那好,给我两个!一个甜的,一个五香的。”
“好嘞——”
小女孩左手接住小贩递过来的烧饼,咬了一口,十分开心,看来那位黑乎乎的大官口味还可以。她看看右手,又看看左手,似乎有些遗憾自己手长得不够多,还有好多好吃的都拿不下。
就这么边吃边走到开封府,俏生生地站在门口对衙役笑嘻嘻地说:“这位哥哥,我来找一个俊哥哥,他叫展昭。”
门口的衙役打量了一眼,进去通报了,不一会,一红一白两道身影自门内走出来。
“哇!你们在一起啊!”
展昭闻言顿了一下,清清嗓子,旁边白玉堂倒是不在意,笑着说道:“阿园,你怎么来了?”
阿园跑过来,把手里的好吃的递过去,不由分说给展昭和白玉堂一人塞了一串糖葫芦。
“我无聊啊,就跟苏庄主说来看看杜鹃姐姐……哦,不,”想了想,阿娘两个字还是没说出口,“苏庄主派人把我送到开封府,那些人就回去了。白哥哥,你为什么不回去呢?苏庄主和我可想你了。”
白玉堂拿着一串糖葫芦,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我……有点事情耽搁了。”
阿园还要再问,展昭道:“进去再说吧。”
进去的路上,白玉堂目视前方,却把手里的糖葫芦递到旁边展昭面前,展昭看他一眼,伸手接过去。
安排了房间给阿园,可她欢腾地不得了,一直在讲路上吃了什么好吃的东西,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
“我在一个镇子上,吃了一种奇怪的东西,又咸又甜又辣,说不上来的味道,可是吃了之后,又想吃。还有还有……”
白玉堂和展昭看她讲的开心,也没有打断,就那么坐在旁边笑着听她说。
“啊,对了,你们看,小碧玉现在可厉害了!”说着自腰间抽出白色玉笛,那条绿色小蛇也顺着阿园的胳膊爬到桌子上,朝白玉堂和展昭吐着信子。
白玉堂:“……”
“……阿园,”展昭咳了一下,“你先休息,我明天安排你见杜鹃,她也一直很想你。”
阿园点点头,小碧玉不像阿园那么活泼,大概它感觉到对面两个男人对自己不是特别喜欢,所以有些失落地又爬到阿园腰上缠起来,不仔细看,会以为是一条漂亮的绿色腰带。
离开阿园的房间,展昭装作不经意地问:“你不喜欢阿园的小蛇啊?”
“你不如直接问我是不是怕蛇。”
展昭抿抿嘴,“之前我们一起去五音坊的时候,我看你似乎对蛇很抗拒。”
白玉堂淡淡道:“以前小的时候出去玩,掉在一个陷阱里,和蛇一起共处了两天。那种冰冷,摸起来又凉又硬的感觉,让人很难忘。说不上是怕,只不过一看到就会想起那种感觉,很不舒服而已。”
展昭把手里的糖葫芦放在桌上的盘子里,正要说话,忽然耳边温热的气息传过来,“猫儿,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开封府的人说说我们的事?”
白玉堂的声音就在耳边,展昭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嘴唇碰在耳垂上。
“猫儿,你耳朵红了!”
“不要胡闹!”展昭轻斥,“青天白日,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白玉堂笑着按住他想要抽离的手,将展昭摁在墙上,他的鼻尖贴在展昭鼻尖上,桃花眼周围长长的睫毛闪动,淡淡的气息自身上传过来,“意思是白天不行,晚上就可以?猫儿,今晚怎么样?”
“今晚……”
“展护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