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怒道:“我们之间没有和气,天生的死对头。”
展昭看他一眼,别过头不说话。
苏千秋给大家一人倒了杯茶,才慢慢道:“苏某在洛阳也有些生意,所以知道的多一些。洛阳城里和王定远有生意竞争的人非常多,有实力做这件事的人也很多。譬如三生帮的帮主孟玄,当然,我也算一个。”
展昭略一思量,便道:“但是并不是人人都有做这件事的必要。”
苏千秋点头道:“正是。”
白玉堂这时也好了一些,他用很不在意的语气道:“孟玄最有可能。”
展昭知道白玉堂自负,能说这句话已经很不容易,他自己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便说道:“我会写封信回开封府,查一查刘敏之遇害的时候,孟玄是否在东京,顺便也查一查王定远在东京的行踪。我今日故意说刘敏之遇害的时候,王定远在东京,没想到他不但不反驳,还反应奇怪。”
白玉堂桃花眼抬起,而后拿着扇子低头思量。
展昭又道:“还有……我总觉得王定远和杜鹃非常奇怪。我之前以为王定远虽然喜欢杜鹃,但并没有到为她赎身的地步,可今天,我发现,王定远对杜鹃的感情比我想得深。”
白玉堂问道:“超过赎身的地步?”
展昭点头:“远远超过。”
苏千秋c-h-a嘴道:“那就很奇怪了。既然这样,为什么不为她赎身?”
“我猜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展昭道。
苏千秋笑着摇头,“能有什么苦衷?杜鹃现在不过是个倚靠往日名声艰难度日的青楼女子,以王定远的身份地位,给她赎身不过一句话的事。说来也奇怪,王定远都已经将近五十了,却还未成家。”
说到这里,只见白玉堂拿起桌上的扇子要走,展昭伸手拦住他,问道:“白玉堂,你去哪儿?”
白玉堂道:“去云容轩。”
展昭便站了起来,说道:“我也正有此意,一起去。”
白玉堂看他一眼,没说什么,展昭回头朝苏千秋微一点头,两人一起离开。
苏千秋看着桌上冷掉的三杯茶,默默起身倒掉了。
云容轩内,年少轻狂的孟少帮主正闹着要见杜鹃,拦也拦不住,而且,包了杜鹃的那位客人今天也没来,便让他进去了。
杜鹃罗衣轻步,面有愁容,十分憔悴。
孟凡一心情很好,他对杜鹃道:“过几天是我生辰,我将整个醉月楼包下来了,到时候你打扮漂亮点来,记得戴上我上次从东京给你带回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