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达在浴室、厨房、阳台上各转了一圈,洗衣机正在甩干,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异常。
周宛媛、陈真与可达互相看了一眼,陈真走回来,打开茶几上的匣子。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迟小多问。
陈真语塞,迟小多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不是金刚箭吗?”陈真答道。
“我看不像。”可达说,“先带回去上缴吧。”
迟小多瞪着三人,说:“现在轮到你们解释了吧。”
三人同时心里咯噔一响,迟小多问:“轩何志呢?如果我没猜错,他和你们肯定也是一伙的吧!为什么你们会出现在船上,当我傻的啊!”
轩何志推开门,手里牵着狗,脑袋上顶着迟小多的小鸟。
“齐尉呢?”迟小多面无表情地问。
项诚裹着浴袍,坐在迟小多家外,小区里的一棵树上,点了根烟。
“项兄把大家耍得团团转,就不打算解释几句吗?”齐尉冷冷道。
树上扔下来一根烟,落在齐尉的衣领里,项诚眯起眼,打量齐尉。
齐尉说:“你有什么计划,最好现在就说说清楚,陈真保得了你一时,保不了你一世,把假冒的项诚带回北京,老佛爷迟早会发现,到时候就不是我们几个来了。”
“闪电。”项诚道。
齐尉的脸色一变。
“是谁的法术?”项诚朝向齐尉,眉头微微一动。
齐尉没有说话,两人之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足足一分钟后,齐尉缓缓摇头。
“先把你们内部的j,i,an细查了。”项诚一弹烟灰,淡淡答道,“再来审我。”
齐尉说:“我不能确定,连陈真都不知道那道闪电的来历。”
“说不定就是他自己放的闪电。”项诚说,“算了,把小多的记忆还回来。”
“还不了。”齐尉说,“周老师的记忆封印,陈真亲手下的,你得找他去。不过我建议你不用对迟小多说什么了,只会白费功夫。”
“因为根据我的观察,陈真似乎一直在努力,用场景重现的方式来唤醒他的记忆,以陈真的为人,他不会做无用功。他说过这种封印的原理是把当事人由一件事发散出去的经历逆向回收,最后封在某一个对小多来说,印象最深刻的场景里。只有当这个场景被重现,小多才能想起来。但是在封印前,多半连当事人也不知道那个场景会是什么……”
项诚陡然眯起双眼,依稀想到了什么。
那天傍晚——
——项诚跪在沙发旁,迟小多的身边,贝多芬的《悲怆》在室内鸣响,迟小多微微震动,像是要在梦中醒来,却始终没有睁开双眼。茶几上放着他的那枚铁戒指,他在睡梦中,无名指轻轻动弹,睫毛不住颤抖。
那天傍晚——
他们洗好澡,在床上侧躺着,面对面看着彼此。
迟小多摸到枕头旁的布包,拿出铁片弯成的戒指给项诚。
“我们以后去英国结婚……”
“不用那么麻烦……”
项诚喃喃道:“那是他觉得唯一能帮上我忙的……”
齐尉:“什么?”
“没什么。”项诚回过神,“谢了。”
项诚抬头望向楼上,说:“近期我会来找你的。”
齐尉:“最好带着你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