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夏是第二天被希声抱着去医院看望慕沙的。
经纪人一看到希声来了,就拉着他说了悄悄话,千叮万嘱,希望他不要把慕沙误食毒品的事情告诉给其他人。
希声捏了捏沉夏乱动的耳朵,勾起一抹浅笑:“既然是‘误食’,敢问他是从什么人那里‘误拿’了毒药呢?”
一个艺人会接触到这种东西,他这个当经纪人的如果一点都不知情,那可有些说不过去。而且,慕沙的通告最多,每一次都由这位经纪人陪同。
“我这样跟你说吧,慕沙吃的不是一般的毒品,而是过去名为‘夜霸’又被不法分子改良过的一种新兴毒品。警方已经在查了,相信不出几天,这种毒药就会被曝光,到时候如果慕沙再次出现闹虫,那可就不妙了……”希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而且,他现在必须立刻接受治疗,停止一切通告和演出活动。”
“什么?”那他怎么对公司多交代啊!
希声见他面露难色,轻轻摇了下头,冷声说:“个中的利害关系,哪个更大,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他只好叹了气,跟着医生去办理慕沙的住院手续。其实医生早就警告过他,如果慕沙的情况无法得到有效的控制,会不会被强制戒毒都还在一说。
那可是他最不愿看到的情况了。
希声抱着沉夏推开了慕沙的病房门。
见到他出现在门口,慕沙心里一惊,脸上却也顿时多了几分喜色,连忙从床上坐起来露出微笑,“我真没想到你回来看我……虽然这件事实在不怎么光彩……不过我会听医生话的,不敢再吃这种东西了。”
略微点了头,希声感觉到怀里的沉夏躁动了片刻,低头给他捋毛。
慕沙奇怪医院怎么会准许希声带沉夏进来,诧然地看了沉夏一眼。沉夏抬起爪子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扭头在希声手指上蹭来蹭去,那样子似乎是在说,别羡慕了,就算你变成猫,也不可能有这种待遇的。
被沉夏这种不屑的表情逗笑了,希声问慕沙:“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给别人,但是……你需要告诉我,是从什么人那里得到这种药的。”
垂头沉默了良久,慕沙知道这药害自己不浅,如果不是昨晚沉夏及时看出了他的症状是什么,估计他的x_i,ng命都保不住,想了想,决定不隐瞒了,“是一个女艺人介绍给我的,她最近搏出位,没日没夜地工作,还和不少导演投资商应酬……那天看见我上节目很困倦,就问我想不想要这种药。她当时对我说,这种药是没有副作用的,谁知道,这竟会是种毒药。”
沉夏恨不能用爪子拍他的脑门——真没脑子,别人说什么就信啊!
希声表情淡淡地看着他,习惯x_i,ng地挠了挠沉夏的脖子,询问这女艺人的姓名,说:“我看你得通知她,说服她来医院治疗,她服药的时间比你长,再不制止只怕一发病就无可挽回了。虫幻觉的痛苦你也领教过了,对吧。”
慕沙也是心有余悸,赶紧给她打了电话,劝说她了好一通,这人才勉强同意来医院检查。
个人的身体是自己的,自己不珍惜,其他人再担忧也是没用的。
“其实,虫幻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发病时的样子真的很恐怖吗?”慕沙问。
沉夏把爪子在空中对他挥了挥——那是啊,你吓死人了,跟疯了似的!
好笑地把沉夏的脑袋摁了摁,希声点头说:“是啊,你发病时就跟疯了似的。最近,你是不是总觉得皮肤里有一些小虫子在来回蠕动,有时候还频繁地攒动?”
“是啊是啊,一开始我以为是自己出了幻觉。”现在想想,那就是前兆吧!
希声心说你那确实就是幻觉,不过当幻觉变得越来越逼真,可不就会被当成真的了么,“你昨晚会疯了似的抓挠自己,是因为这种幻觉发展到一个顶峰了,因为经常服用这种毒药会导致你的肺肾功能紊乱,随之就是影响大脑,使你产生幻觉,如果继续下去,那便会j-i,ng神错乱了!”
“这么严重啊!”慕沙后怕地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现在好点了,我见不到那些无处不在的虫子了……”
“嗯,这种以为有无数小虫在自己皮下繁殖、活动的幻觉,就是我们所说的‘虫幻觉’,当然这只是比较常见的,不同人服用这种毒产生的幻觉可能还有不同……你还算幸运,我哥当时在场,和医生说了情况,他们能第一时间给你对症下药。”希声说着刮蹭了沉夏的鼻子一下,像是表扬他的意思。
沉夏耸耸鼻子,舔了舔粉红的r_ou_垫子。这小子还觊觎你呢,我都没计较,我大肚吧?
“是啊,改天我要谢谢你哥哥。”慕沙认真地说,看着希声的眼里生出了更多的迷恋,看得沉夏噌一声亮出了猫爪!呵,我救了这家伙,他想忘恩负义啊?
希声倒是奇怪,不是说他和死去的季雪茗有一腿吗?怎么,人家刚死一年,他就能从悲伤中振作起来,移情别恋了?还谁说……因为自己长得像季雪茗的缘故?应该不会吧,devil lover的其他成员都已经没有这种错觉了。
眉头往上蹙起,希声干脆和他挑明,省得以后诸多麻烦,“慕沙,我有恋人的。”
眼神稍微在空中一滞,慕沙的神色瞬时黯淡了下去,默然了一会,牵起微笑对他说:“这样啊……你们很幸福吧?”
希声微微一笑,笑得幸福而满足,“是啊,很幸福。”
沉夏也满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