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紫瞳。
他不是任何人。
不会让别人随随便便背弃他的。
蓝墨努力猴上树小心翼翼拨开遮挡的树叶,朝昭阳殿里望去。──没办法没有特殊原因他不被允许进昭阳殿,每次进去还要说明做什麽也实在太累,所以有时他懒得进去时就只在这儿眺望,看到里面人物行迹匆匆神色不对时他再找理由进去实地观察。
正看得专心,却听从身边陡地传来一声轻飘飘的询问。
“上面的风景……跟下面的风景有什麽不一样吗?”
蓝墨这一吓不小,他怎麽没发现这上面有人?转头看时,只见从树桠间隙透进来的光中模模糊糊映著一个身影,看不清面容,只觉那人好像是飘著的。──却正是青言。
蓝墨僵硬地转过头,暗忖白天怎麽也会有“不干净”的东西,转头再看时,那个“不干净”的东西依然飘在那儿,蓝墨再也受不了便尖叫了一声:“鬼啊!!!!!”从树上掉了下去,幸好下面是水池,只听“扑通”一声,ji-an起水花无数,然後青言便看见那个不中用的家夥在水里扑腾。
“j,i,an细从业人员的素质真是越来越差了,似乎是个人都能做j,i,an细了……”青言喃喃,“跟这样白痴一般的人做同行真是让我脸上无光啊!”
看了看那个还在水里扑腾但动静小多了显然是要沈下去的笨蛋,青言无奈地吐了口气,“连泅水都不会,看来要是碰上了危险情况你连水遁都无法做到啊,就这样的水平还做j,i,an细,不是明摆著送死麽?即使今天不会死在东宫殿,他日也会死在别的地方。今天……心情还不错,就来教导教导你该如何做一个称职的j,i,an细吧……”
如闪电般投入湖中捞起了那个呛得半死差点挂了的白痴。
“晕过去了?真是不中用。”
青言看了看已经呛晕过去的蓝墨,在他胸口上施力压了几下,蓝墨吐出了几口水便悠悠醒转了,一醒过来继续尖叫:“鬼!……”
原来蓝墨睁开眼时看到的正是那个鬼,此时正俯身在看他,因为背著光、头发又因俯身的缘故垂散在脸颊两侧,再加上他刚被呛得七晕八素地醒过来,所以对青言的面容他依然看得不是太清,难免仍觉得像鬼,这样想著,自是会惊惶失措。
蓝墨的表现看得青言火大,看那小鬼挣扎著从地上爬起来就跑,青言只微动了动脚便绕到了他的身前,将满脸惊惶的蓝墨提回了原地。
“叫什麽叫!难道你不明白身为一个j,i,an细最起码的就是要做到遇到淡定从容吗?慌里慌张的,难道想让全世界人都知道你是个贼吗?要镇定!镇定!”
“……”蓝墨被他以诡异的速度提回来,又被劈头盖脸地训斥了半晌,搞得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青言,看青言说得差不多了这才道:“……j,i,an细?贼?谁?”
刚问完便被青言给了一个爆栗,却听青言冷哼道:“还敢给我装,除了你还会是谁?不用怕,我们是同行。”
当然,虽然工作x_i,ng质是一样,不过一个是j,i,an细一个是反j,i,an细罢了,他是监视j,i,an细的,虽然在表面上看来,他算是四皇子安c-h-a在东宫殿的j,i,an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我要走了。”
蓝墨再蠢也不会承认自己是j,i,an细的,倒是不明白眼前这人怎麽会向他出示自己的身份,j,i,an细不都应该好好地掩饰自己的身份吗?哪有人这样随随便便便向一个陌生人表明身份的?这样的诡异他会跟他继续聊下去才是他大脑发热了呢。
只可惜刚准备抬脚便被青言再一次捉住了。
“装什麽装,大家的目的都一样,你是大皇子的j,i,an细嘛,我是四皇子的,不用怕,我也不会让你承认这事儿,就是要给你上上课,免得你不像个j,i,an细的样子,简直是丢我们这个行业人的脸!”
“你……你胡说!我懒得理你!你……”蓝墨挣扎著要走,可惜捏住了他手腕的青言力气大得惊人他根本挣脱不了,气得他快哭了:“你快放我走啦!”
青言看蓝墨眼睛红红像个小兔子的模样,不由嗤笑:“你多大了?有十岁了没有?”
人在没有长大前就不喜欢别人说他小,就如同老了後怕被人说老了一般,於是当下蓝墨便气鼓鼓地道:“你才十岁!我都十四了,明年就成年了。”
“哦?这麽大了?”青言上下打量了下他,道:“倒是看不出来你有这麽大了,看你又瘦又小的,八成是被你家主子虐待的。不过,这麽大了还哭鼻子,真丢脸!”
蓝墨快气疯了,心内暗道东宫殿什麽时候出来一个这样讨厌的人?说话这样无礼,真是气死他了,可惜要做到无视地走开又走不掉,既然走不掉那自然只能反击喽,总不能只听著青言无礼地一味训斥他吧?
“是你手劲太大了,将我捏疼了,谁要哭了,是控制不住!”
“这样啊……”青言看著蓝墨又瘦又小的模样,觉得以自己的力气可能是真的会捏痛他,於是便点了点头,道:“那我放开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不允许跑,否则的话,我不是将你抓住,就是要点你的x,ue道,点了x,ue道嘛,等解开的时候可是会浑身不舒服的哦!”
点x,ue是阻止了血液在某些地方的暂时流通,所以久了後自然会觉得不舒服。
却说蓝墨不明白青言究竟要逮著自己做什麽,不过看他厉害,倒也不敢不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