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麽!我现在是太子的承徽,已经不是你的什麽人,还请殿下自重!”
元文博看紫瞳这样生分,心中自是大为光火,但害怕自今天後再也难见紫瞳,只得强行将平常一定会暴发出来的怒火压了下去,陪著笑脸将自己需要知道和需要交代的事开始慢慢交代慢慢打听:“瞳儿不要生气,我没想怎麽样,只是想问你一句:你在东宫过得还好吗?”
“很好。现在你知道答案了,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吧?”
元文博没放,也没将紫瞳大异於平常柔顺一腔呛人的语气放在心上,只接著问:“那你刚才在这儿叹什麽气?”
“我想叹就叹,怎麽,不可以吗?”紫瞳冷冷道,看得元文博的笑脸快装不下去了,但一想到错过了今天弄不好以後更难见到的问题,只得整了整僵硬的笑容,接著道:“瞳儿以後要是在东宫受了委屈,你就托人跟我说,我想办法帮帮你。”
元文博这话倒是大异紫瞳所想,听得出来元文博的关心不是出於伪饰,紫瞳不由心中一动,只当下仍不动声色地道:“殿下待我极好,我想我是不会受委屈的,三皇子的好心在下心领了。”
元文博听紫瞳如此亲昵元文昊心里确实不好看,只强笑道:“他的侧妃颇多,你要小心他不几日就移情啊。”
“我以前有过这种经历,吃过第一次的亏,不会再吃第二次了!”
紫瞳此语显然意有所指,听得元文博脸上发烧,只尴尬地一再陪笑道:“其实……其实我就是一个糊涂蛋,我……我……”想说自己对眼前人有意的话,然而从未说过这类话的元文博实在不知道怎麽表达的好,只支支吾吾了半晌。
那边紫瞳看元文博今天脾气出奇的好早存了一份惊讶,此时看元文博吞吞吐吐的模样,那含义元文博虽然没有说出来他也能模模糊糊地感应到了,当下只觉两耳轰鸣,手心发热,心如擂鼓,“咚咚咚”跳得又快又响,就等那元文博说接下来的话。
[两耳轰鸣,手心发热,心如擂鼓,“咚咚咚”跳得又快又响──曾经亲身感受过,绝非随意套用。。。]
却说这边两人正处於胶著状态,一个想说不知道怎麽说,另一个想听却又不敢催促,就听远远地传来宫人寻找紫瞳的声音,元文博甚至听到元文昊在“紫瞳”“紫瞳”地喊,一想到再不说眼前这人立马就要与那元文昊洞房花烛了,心里一阵热浪翻滚,当下见紫瞳听到了呼唤声要走,便忙拉住了他,虽不敢高声语恐人听见了,但仍极其热烈地道:“瞳儿,我的心意你是明白的吧?是的吧?是的吧?”
紫瞳虽见元文博用这种从未有过的热烈语气──便是以前著力讨好好想征服他时说话的语气也没有这麽热烈过──跟他说话让他心中突突的,也眼见外面人找得急,却仍稳了稳神,只故作不解,道:“殿下对我的心意我向来明白啊,无非就是征服与玩乐,这在我离开华音殿的时候早已想明白了。”
元文博看他曲解了,著急,不得不将那些本说不出口的话倒了出来,紧紧抓著紫瞳的手,生怕紫瞳离开了,继续低声道:“以前是我错了,我做错了,以前我过得浑,放著和你琴瑟和谐诗情画意的日子不过只每天沈迷於酒色,我现在後悔了,”元文博听外面宫人的声音唤得急,不由得语速也加快了,热切地道:“我想明白了,瞳儿,我不能把你给任何人,我没法接受你跟别人在一起,一想到你跟元文昊在床上我就……我心脏都抽得疼……”
紫瞳没听到喜欢之类的字眼,心内有隐隐的失望,便仍寒著脸,欲抽出被元文博攥住的手,却不料被元文博抓得死紧,元文博的手心一片炙热,热力透过手掌传到了他身上,引得他不由烦躁,道:“你罗里八嗦的到底想说什麽!放开我,我的吉时快到了!”
元文博看他只惦记著吉时,却根本不将他的心意放在心上,心下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压了压怒意轻声道:“吉时!吉时!你就想著那吉时,那元文昊有什麽好,他老婆一堆,”见紫瞳欲张口,元文博似是料到他想说什麽,便冲动地道:“我知道你想说什麽,无非是想说我的公子也很多,对不对?瞳儿,你等著,我去想办法过几天把你要回来,至於华音殿的那些公子我也会给些银钱送走,让你知道我喜欢你的心比他诚多了,以後华音殿里就你跟我,你写诗我作画,你弹琴我吹箫,你我二人过那神仙般的日子,比你在东宫殿跟几个人分享元文昊好多多了,怎麽样,怎麽样!”
元文博唧唧咕咕地说了一堆,又颠三倒四的,但其意思紫瞳却听得分明,刚才他确确实实听到了元文博说他喜欢自己,这样想著不由心头发热,暗道这负心薄幸的冤家终於肯说句人话了,听元文博说的这样情真意切,若是过去只怕立马便跟元文博回了华音殿,但此时他已历过一番无情无义的事情,心防比以前重的多,所以当下只道:“好话谁都会说,镜中花谁都欣赏得到,不过哪里及真正手里有一朵花?虽然这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