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热闹可以看了。”舒坦日子过多了,多多少少也有点无聊,再说宫里也没什麽好玩的,所以一概大小可以忙碌的事情,文清都喜欢。“明月的喜事过後,又有百戏来耍,再接下来就要准备腊八,准备过年了,太好了,热闹一堆接一堆。”
明月听著众人的七嘴八舌,讨论得兴高采烈,只觉心里的压抑感更重──他们讨论得喜欢,可是……可是元文昊从未说过要娶他的话啊,虽然……他也从来没有对这件事期待过,不过,走之前他还是会送一样东西给元文昊感谢他这一段时间带给他的快乐,顺带也给自己留个念想,只希望元文昊不会拒绝才好。
其他人没有感觉到明月的异常,只安静的田桂在一旁看出了明月的情绪并不是太好,暗想是不是因为元文昊没有主动跟他提过娶他的事所以才会这样,是以晚间与元文昊就寝的时候,便道:“殿下打算如何安置明月?”
“明月?”听田桂提起,元文昊脑中不由浮现了那晚美人出浴的美景,只觉有点蠢蠢欲动,忙收敛心神,道:“不是说过的吗?他要同意留下来我就娶他,他要不同意我也不强迫。”
开始时这话是为了打发四个小鬼的,到现在却颇有点实打实了,如果明月真愿意留下来,娶他也不是那麽难以接受的事了。
虽然亦觉得明月是美人,不过也没到非要不可的程度,他这人情淡,恐怕只有跟人纠缠得越久情才越浓,刚开始时没那麽多深情留恋,比如现在跟四个小鬼的关系就越来越蜜,越来越深,搞得他每次一想到想走的事都觉得头大,如果有个好方法,不用走,又能逍遥就好了。他当初之所以想著一定要拿得到帝位,是因为得到某个消息,明白只有拿到了帝位才能顺利脱身,况且当时如果不保有储君之位只怕也会被其他三人灭了,所以他这才一直努力维持著储君的位子。但现在不保有储君之位,看起来也不会被人灭了,且元文磊一向为国,元文博又改邪归正,两人都可以为君,所以看看哪天能不能跟两人商量商量将储君之位让出去,他来日当个逍遥王爷,出了宫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天高任鸟飞……
不说元文昊在那边做著美梦,却说田桂当下道:“我看明月脸皮薄,况且是你娶他,恐怕只有你主动跟他提,他才好意思留下来,如果你不提他是不好意思留下来的。”
“这个……”元文昊沈吟,皱眉想了想,这才道:“成,我去问他,反正一切依他自己的意思,如果不愿意,我不会强迫的。”转而岔开这个话题,亲著那田桂道:“好桂儿,你最近情绪很是低沈,我很担心啊,你知道我这人x_i,ng格粗,你要不说出来我是怎麽也不知道你怎麽了,所以有什麽不快活,你跟我说一说,我看我能解决就帮你解决,可好?”
田桂感觉得到元文昊对自己的关心,只是……他心间的种种烦闷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
却说东宫自经历了突然换人的变故,约过了一个月宫里众人小心翼翼的情绪才缓和下来,虽然东宫殿一向比皇宫其他殿阁在勾心斗角方面要弱得多,但曾记有人说过一句很在理的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同样,有人的地方也就有各种纷争,东宫殿勾心斗角的把戏再少也总会有。
以前,各个宫人侍卫都是田氏的人,所以田桂在东宫的权力自然相当地大,虽然田桂是那种温厚的人,并不会以权压人,但东宫的人明白他背景雄厚也不敢对他如何如何。现在则不同了,现在全换成了元文磊的人,虽然田桂吩咐人办什麽事宫人侍卫并不会不理他,但是显然没有以前是自己人用得那麽利落,这一切看在田桂眼里,自然添了一层心病,更兼各轩榭楼阁的公子不少更是势利的人,眼见田桂的势力被元文昊一把拔除了,自然对田桂没有了以前的热络,分派东西时甚至有些不长眼的还敢挑三拣四甚至吵闹,哪有以前他分配什麽东西根本没人乱吵的。
这些变化田桂只能自己看著伤心,却没法跟元文昊说,若每日里跟元文昊谈这些琐事,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絮叨了。
这是一件烦恼,这个烦恼尚算好一点,更主要的是出在元文昊那儿。
他本来一直期望元文昊对他跟对其他人一样宠溺,不要对他太彬彬有礼,相敬如宾,可这个又岂是要求就能得到的?如果元文昊不愿意对他随和一点亲密一点,那麽即使他那样要求了,元文昊满足了他,他心里终归还是会有些疙瘩的,他只想要元文昊真心实意的亲密,不想要刻意伪造出来的。
每每暗想,以前元文昊对自己彬彬有礼那是因为他身上有田奉和那层关系的缘故,现在他为了让元文昊更好地待他,完全断绝了跟田奉和的关系,为什麽元文昊依然没有改变呢?他记得当初第一次跟元文昊在一起後,田奉和就问自己现在跟元文昊在一起了吗?他也是在那时才知道原来元文昊召幸自己是因为田奉和的关系,当时心里就有点不舒服,後来田奉和从东宫削去实力、自己跟田奉和也断了关系後元文昊仍然待自己一如往日,田桂便越来越消沈了,不自禁地想,或许,元文昊当初要了自己只怕也是田奉和逼的吧,如果没有田奉和的逼迫元文昊还会要自己吗?肯定不会吧。一想到这一点,田桂焉能快乐得起来?
不过田桂既然不想主动跟元文昊提那个要求,所以当下田桂便淡淡道:“我x_i,ng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