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还真不是为了替墨言刚才的那番话做什么证明,而是希望能够多些人帮忙、尽快找出办法给祖母解毒,救醒祖母。
虽然她很是相信墨言在用毒上的天赋,但谁也没办法绝对保证什么。
但很显然,林初彤的这份侥幸并没有得以实现。
一连来了三位大夫都给祖母检查过后,几人说法基本上都与墨言并无两样,甚至于还有人隐隐暗示家里人可以提前做些准备。
准备?无非就是指身后之事。
这让林初彤面色铁青,几乎是强忍着才没将这名大夫直接给赶走。
相对于林初彤,云氏这会却是心情大好,好在脸面上总算有了以往虚伪做派,并不曾流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几位大夫,最近我家老夫人一直在喝同济堂赵大夫开的治咳嗽的方子,劳烦你们帮忙看看这方子有没有什么问题。”
很快,云氏摆出一副忧心的模样,让身旁的婆子将一张药方拿了出来,当着众人之面递给那几个大夫。
同时又道:“我家老夫人咳嗽的老毛病都十多年了,连太医都束手无策,但才喝了几天那赵大夫开的方子便明显有所好转,着实有些神奇。但偏偏今日喝完药后却是突然昏迷不醒,也不知道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这通话,外人自然并不觉得有任何问题,但林家自己人,特别是这屋子里的却是再明白不过。
这分明是怀疑赵大夫给老夫人用的方子里动了手脚,而赵大夫是林初彤一力保荐,真有问题的话五小姐自然是脱不了干系。
云氏毫无顾忌地直接将矛头对准了林初彤,偏偏去请赵大夫的人迟迟未归,赵大夫一直没到,弄得事情被她这般一说还真有些问题似的。
宛如听得极不是滋味,从头到尾云氏便想将这种屎盆子扣到自家小姐身上,这样的针对也太明显了吧?
林初彤却是懒得跟云氏争辩什么,由着那几名大夫查看那张方子。
说句不好听的,此刻她倒还真希望问题是出现在药方上,那样的话至少祖母的毒凭着墨言的能耐很快就有办法解了。
三位大夫,其中两位均摇了摇头,表明方子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唯独最后一位刘姓大夫却是看了好一会,这才突然说道:“大夫人,这方子的确有些问题呀!”
“什么问题?”云氏一听,顿时反问着。
“药性过猛了些,普通人倒是无妨的,但像老夫人这样的身体却是承受不住,初时看似效果极好,但长久伤及根本,难怪老夫人会突然昏迷不醒。”
刘大夫一脸认真的说道:“这种症状还真与中毒有些类似,老夫以为,也许林老夫人现在这情况并非中毒,而是被这方子所累。”
刘大夫是这三人中医术最好,名气也是最大的,他这么一说,其他两名大夫一时间倒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不再如先前一般肯定之前的诊断了。
“这么说来,问题竟然是出在这方子上,彤姐儿,你这回可把你祖母给害惨了!”云氏一听,当下便朝着林初彤责难起来。
所有人顿时都下意识地看向了林初彤,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应该信谁才好。
“我记得刘大夫他们也只敢说有可能不是中毒,事实上他们现在也根本无法确定。怎么到母亲这儿就一口成了我的错了,母亲这是有多想让我背上这等污名?”
林初彤不慌不忙地反驳着,语气神情当真嘲讽不已。
云氏见状,倒是冷笑而道:“识人不明,用人不当,自大轻狂、错而不改,没想到到了现在你还如此嘴硬。如果真是中毒,为何你那婢女带人去查了那么久还没找到半点毒物的影子?哼!这事迟些再跟你算,当物之急自然还是得先想办法先救醒老夫人!”
此刻云氏早就是一幅威风凛凛的当家主母风范,根本不容任何人反驳,径直朝那刘大夫说道:“还请刘大夫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家老夫人,劳烦您再重新给老夫人看看,务必要保住她的性命!”
“大夫人放心,身为医者这本是我应当做的。再重新看看吧。”
刘大夫连忙说道:“只不过,老夫人现在的情况当真十分凶险,我只能尽力而力,不敢做任何保证。”
云氏满是悲伤,却又极为通情达理地点了点头:“这一点我们自是明白,还请刘大夫赶紧救人,不论如何我们都感激不尽。”
屋子里顿时重新安静了下来,刘大夫像模像样的重新替林老夫人把过脉,很快便提笔开了个方子,并且主动将方子给了另外两名大夫一起过目。
那两名大夫却是连忙推托,表示他们医术浅薄无法确症,给不了任何意见,便索性不看了。
云氏倒是并不在意,当下便令人按刘大夫的方子去抓药,明显一幅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模样。
“慢着!”
就在这时,一直没再有动静,只默默看着云氏与那大夫你来我往的林初彤终于出声了。
“你又想做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难道你还想拿你祖母的性命不当回事?”
云氏见状大怒,当众训斥起来:“彤姐儿,你真是令我太失望了,亏你祖母平日里拿你如珠如宝的疼,没想到你一颗心那般黑,这是要活生生的看着你祖母去死吗?”
林初彤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驳,就在这时,林庆涛终于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一进屋,他便直接走到了老夫人床前,一脸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