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楼下动静,叶婶、苏柔她们先后跑下楼来。一见到罗天阳那一身惨状,苏柔立马惊问道:“天阳,怎么会伤成这样?要不要送医院?”她边说边伸手来拉罗天阳的手。
罗天阳往后退了一步,伸手制止她靠近:“苏姐,我身上有尸毒,你别碰我,免得你也中毒,无辜地受那份解毒之痛。”他是生怕苏柔手上有创伤,沾上尸毒也会中毒。
“那你快说,要不要送医院啊?”苏柔顿顿脚,急得要哭出来。
苏友恒几个苏家人皆是一脸惨白,站在那里,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而叶婶则要镇静得多,走到苏柔身边,拉着她的手轻轻拍拍,笑道:“小柔,你是急糊涂了,这伤医院能治得好吗?”
苏柔狠狠地瞪了罗天阳一眼,不满道:“死天阳,你想急死我啊?”
示意小强返回挂玉后,罗天阳往凳子上一坐,轻松笑笑,说道:“苏姐,看看是有点惨,其实并没什么大不了的,中了点尸毒而已,拔完毒歇息几天就能复原。”喝了口方先生递过来的凉开水润润嗓子,接着说道,“大家放宽心,行尸已经处理好,不会再有事。”
“呼……”苏友恒等人如释重负。
叶叔从厨房找来一根擀面杖,递给罗天阳道:“天阳,你把这根擀面杖咬在嘴里,免得咬到舌头。”
“好。”罗天阳点点头,接过擀面杖放进嘴里紧紧咬住。
罗天阳双肩受伤太重,叶叔没让他脱上衣,而是用剪刀直接将它剪掉,等他双肩上的伤口露出来,众人皆嗞地一声倒吸了口冷气。只见他双肩上的一个个血洞清晰可见,皮肉外翻,上面都是漆黑的血污,散发出的臭味令众人不由捂鼻倒退了几步。
叶叔捏捏罗天阳双肩,又用手指弹弹,梆梆作响,不禁苦笑道:“天阳,双肩都坚硬如石了,也就你抗得住。lt;gt;要是老方中毒如此深,恐怕已经死翘翘了。”
方先生马上笑着应和道:“那是,那是。小兄弟这身板,岂是我所能仰望。”
罗天阳嘴里咬着擀面杖无法说话,就用手比划了一下,让他们不用奉承,还是赶紧拔毒为妙。
叶叔呵呵笑笑,一手抓起一大把糯米,分别敷到罗天阳双肩上,马上就听到一阵嗞嗞声响起,双手指缝间冒出缕缕黑烟。
而罗天阳则痛得全身一陈痉挛,眉头紧蹙,面目顿时扭曲起来,嘴里呜呜直叫,额头上渗出如雨般的汗珠。扶在木桌边上的双手手背青筋暴起,只见他十指发力,寸寸嵌入木桌中,最后听得咔嚓一声,两块木片被他生生地从木桌上掐断下来。
苏柔见状,急得眼泪直掉,连忙跑到茶几边拿过一包纸巾,替罗天阳擦起汗来,边擦边柔声道:“天阳,你要忍着点,很快就会好的。等你好了,姐带你去吃大餐,什么山珍海味,你想吃啥就吃啥。”
我不是三岁小孩,不想吃什么山珍海味,只想吃你的口水,好不好……
罗天阳还真没想到拔尸毒会这么疼痛,听到苏柔的安慰,就朝她眨眨眼,痛苦之中自寻其乐,心里不禁意淫一番。
不过数秒钟,就没了嗞嗞声,黑烟也不再冒出。叶叔才长吁了一口气,放开双手,就看到那些糯米已如黑炭般,而伤口却并没有多少好转。他心里震惊不已,罗天阳中的尸毒比他想象得要严重得多,要换作别人恐怕早就死了,哪还能支撑到现在。
抹掉废糯米,叶叔又抓了两大把糯米敷上去。一次又一次,一直敷了半个多小时,连叶叔都累得直喘气,才感受到罗天阳的双肩肌肉开始变得松软,最后看到伤口流出鲜红血液才停止。lt;gt;
“呼……”
叶叔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用衣袖擦擦脸上的虚汗,拍掉双手上的废糯米,伸到脸盆里边洗边苦笑道:“天阳,你中的这尸毒,差不多要了我半条命啊。”
罗天阳觉得自己都快要虚脱了,他也没料到自己中的尸毒会如此深,要不然也不会耽搁那么长时间。伸手从嘴里取下擀面杖,见它已经被自己咬掉近半,轻轻叹了一声,说道:“唉,是我大意了。被行尸抓倒没多大的关系,可我还猛吸了一大口尸气下去,才会如此严重。”
叶叔顿时埋怨道:“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啊,还在那里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们如何心安啊?”
苏柔气得伸脚往罗天阳脚上猛踩了一下,痛得罗天阳哎哟一声直跳了出来,揉揉脚后白了她一眼,道:“苏姐,我可是病号啊,你下手还如此狠。”
“哼!”苏柔嘟着嘴冷哼一声,朝罗天阳空挥了一顿粉拳,才气呼呼道:“你这混蛋,你还知道自己是病号啊?你别忘记曾经发过的誓,下次我不准你冒这种险。”
“行,行,行,我定牢记苏姐的教导,做个乖孩子,平安地过一生。”罗天阳嘻嘻哈哈地作投降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是苦笑不已。
唉,哪来的平安日子过啊。不要说还肩负拯救家族的重担,就是身上滞伏的邪魔都够我折腾的。
叶叔调好一杯符水,又拿来一只塑料桶放到罗天阳面前,将符水递给他笑道:“好了,小俩口的悄悄话放以后再说。天阳,喝符水吧。”
“好。”罗天阳接过符水,仰脖咕噜一声就喝了下去。过了一会,就听到肚子里传来咕咕声,他马上俯身扑到塑料桶上,刚张嘴就感到一股腥臭之物从口中喷了出来。lt;gt;
罗天阳强忍着塑料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