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谢燮是一字一顿的强调说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林楼只是很平静的反问。
“我怎么不知道?”谢燮咬牙切齿,“就楚清让那种童年有y-in影,心理有障碍的,说好听点叫心理亚健康,说难听点就是神经病,你觉得我会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朋友去和一个神经病纠缠而不c-h-a手?是,楚清让糟糕的童年挺让人同情的,但同情不代表就要把自己搭进去做慈善吧?我是为了她好!”
“为了她好?!”林楼终于生气了,“谢燮,胡闹也要有个限度!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对她好吗?你做这个决定的时候霍以瑾她知道吗?她答应了吗?你这不叫为她好,只是一种自我满足,一种想当然,你怎么拿你的标准去替霍以瑾好?!”
“我、我,我……”谢副总几度张口,却一次都没再说出话来,因为他也意识到了林楼才是对的。
在一阵只能听到彼此沉重的呼吸声的沉默之后,林楼再一次软下了态度:“对不起,我说的太重了,我知道你也是关心霍以瑾,只是想法上有点不对。我觉得你不应该替她擅作主张,真正的好意是你为她提供帮助,却会记得决定权始终在她手上而不是你。”
对一个人好的前提是首先你要尊重她作为一个人也是有自己的想法和灵魂的,当你霸道的按照你觉得对她才是好的方式对她好的时候,那其实就已经不能称之为是为了她好了。
其实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只不过真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就抓瞎了。
谢燮被一语惊醒梦中人,其实也有点小惭愧,没话找话似的就脱口而出:“这就是你一直以来这么做的原因?你喜欢她,却不能和她在一起,所以就想尽办法的撮合她和别人在一起?”
回答谢副总的是一阵电话被挂断的忙音。
过了有一会儿,谢副总才终于收到了林楼的短信,还是那种透过文字都能看出来的调侃和满不在乎:【白痴,谁会无私伟大到想尽办法的凑合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我只是拿霍以瑾当朋友,智商不够数就别来参合大人的世界了啊,乖。】谢燮轻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嗤笑一声,朋友怎么样?说到底还不是没有否认喜欢霍以瑾这件事。
不过林楼说得对,谢燮摘下眼镜,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为一个人好,最起码的决定权应该是在那个人手上,就像是林楼对霍以瑾,他会给她提意见,想办法,却不会逼着她和谁在一起。确实是他迷障了,幸好,醒的很及时,没有酿成什么大祸。
一场有可能会发生的矛盾就这样起于霍以瑾不知道的时候,也终于了霍以瑾不知道的时候。
霍以瑾当时正在以投资商的身份去片场看楚清让,她对于楚清让再创新高的不爱护自己身体的程度表示很恼火,又不是没有钱,这么拼是要干什么?
“这不是钱的事儿。”楚清让在拍完戏休息的空挡对霍以瑾道。
“那是什么?”
“我不应该让别人为我的错误买单,”楚清让看着霍以瑾,神色认真异常。
一部电影是很多人的心血,也许大部分人求的是钱,但也有人求的不是,祁谦缺钱吗?严导、严编缺钱吗?白齐娱乐缺钱吗?他们所求的是更多别的东西,而也许就因为楚清让的这一个小小的耽误,他们就很有可能得不到他们所求的。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这部电影,我们是想送选小金熊电影节的。那个电影节众所周知的偏爱的是有深度的文艺片,严导虽然拿奖无数,在国内外都赚了个盆满钵满,但主要是以商业片为主,一直缺少这种对电影深度的肯定。他本身的能力是有的,《主守自盗》倾注了他很大的心血,而如果因为我耽误了,到电影节之前电影拍不完,又或者为了赶工而粗制滥造,严导就要再等四年。”
在日新月异的影视圈,四年能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也许这一次的失之交臂就会使一辈子。
楚清让赌不起,他不能拿着自己的失误去赌别人的未来。
霍以瑾看着很认真跟她分析这些的楚清让,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本质上也许并不是什么好人,又y-in暗,又吓人,但他身边依旧有很多愿意真诚待他的人,不是因为他会装,而是因为他其实也有心底很柔软的一面,他其实很会为别人着想,却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就拿他之前有个喜欢的女神这事儿来说,楚清让也是想为了对她负责才不断的拒绝她,这可比大部分酷爱玩暧昧的人要好太多了。
祁谦说对了,错过和这样的一个人发展出一段也许会很圆满的感情,她一定会后悔的。
霍以瑾终于下定决心对楚清让说:“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要联系了,我有些事情要去做,不想被打扰,但我保证等我处理好事情之后我会联系你的,ok?”
“ok。”楚清让很体贴的点点头,虽然不知道霍以瑾要去干什么,但他总不会想让自己给霍以瑾拖后腿的,“小桥那里需要我帮忙多去看看吗?祁谦跟我说国外的专家大概很快就能来lv市专门给小桥做手术了。”
“他见到你一定会很开心。”霍以瑾点点头,再没有什么会比自己喜欢的偶像的陪伴能带给一个孤儿更大的活下去的力量了。
“呃,能问一下你到底要去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