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怕……”霍以瑾有点不敢靠近她哥哥的房间,即便那房间就在她的对面,哥哥的房间对于当时她的来说无异于绝对的禁区,她绝对不允许靠近的地方。霍以瑾倒是不怕她大哥,从小到大她就没什么怕的东西,她只是怕本来就不高兴的哥哥更不高兴。
霍以瑾因为哮喘没什么朋友,哥哥就是她唯一的朋友,即便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生气,但她还是觉得哥哥也有对她很温柔的时候,不过那需要他很高兴、很高兴才行。
“不要怕,你们是兄妹啊,你们天生就比别人更亲近,他现在只是没有转过弯来,早晚你们的关系会变得很好。”
“真的?”霍小瑾眨眨乌黑溜圆的大眼睛看着妈妈,“那个早晚能不能早点来?”
“能,也许就是今天呢,去试试吧。”妈妈这样鼓励她说。
“恩。”霍以瑾小时候其实特别好骗,只要是家人跟她说的,她都信,哪怕知道被骗了,下次还是会傻乎乎的相信。她觉得今天就是那个早晚,木奉的一下,她和哥哥的关系就会变好了。她本来想跑着去哥哥的房间的,但是被妈妈制止了,她的身体不允许她这么做。
霍小瑾只能改变速度,以特别听话的龟速一点一点的往楼上磨去,而她哥的房间也果然开着一条缝,那是她过去想都不要想能遇到的好事。
她高兴极了,推开门……
“你看到了什么?”李斯特诱哄着问道。
躺在很有未来机器感的蛋形机器里的霍以瑾却产生了明显的抵触,她不是不知道答案,却并不想回答。
李斯特对霍以瑾建议的是一种他刚开始推广倡导的深度催眠,接受治疗的人躺在用了新能源的先进全息机里,在特定的声音催眠下,能够十分清晰的回想起隐藏在大脑深处的童年记忆,就像是在经历一次,只不过这一次是带着成年人的思维去看待那些曾经伤害过自己的话、事或者人。
“到时候你就会发现,那些其实没什么可怕的,一切问题都能轻松解决。”李斯特如是介绍。
儿童和成年人的世界相同又不同,有很多事情成年人害怕,孩子却未必会觉得那有什么可怕的,而很多成年人觉得只是在开个玩笑程度上的事情,却会给孩子留下难以磨灭的心理y-in影。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逢年过节,亲戚们聚在一起闲来无事就爱逗孩子玩,这本身没什么问题,但有些恶劣的人非要把孩子逗哭了才高兴,这就很糟糕了。而更糟糕的是,当孩子承受不了这些在他们看来很恶毒的话时,大人们只会轻描淡写的说一句,就是和你开个玩笑。
可什么‘你其实是你父母从垃圾箱里捡回来的’,又或者大人离开一下,他们就会说‘你爸爸妈妈不要你了,你怎么办啊’,更讨厌的是他们会问你‘爸爸妈妈喜欢你多一点啊,还是喜欢哥哥(or兄弟姐妹)多一点啊’,这些还能算是玩笑吗?对于孩子来说,这其实是最残酷、恶毒的话,会让孩子十分的缺乏安全感。”
霍以瑾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小时候我最怕的就是别人说我和我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一点都不像,他们那么漂亮,我却……”
又胖又黑,还矮,好像自己是全世界最丑的人。
“现在你回忆起来这些,也许已经不觉得有什么,但对于当时的你来说却一定很有什么。而这个有什么就会潜移默化你接下来几十年的x_i,ng格,我要做的就是找到这句影响了你,但甚至连你自己都不太记得了的话。”
也就是说要回溯霍以瑾的记忆到二十几年前,像是搜索敏感词一样,找到那个让霍以瑾无论如何都不想再改变自己的话。
这需要做大量的准备工作以及个人训练,毕竟回忆的都是很糟糕、很伤心的事情,霍以瑾要做好心理准备,否则很容易造成二次创伤。为此,她不得不放下手头的工作一段日子,全身心的投入到这个治疗里。
宋媛媛接到消息的时候有点担心:“婚礼的时候你能赶回来吗?”
霍以瑾三个月之前准备的婚礼已经就近在眼前了。
“能的,我一定不会错过。”霍以瑾对宋媛媛如是保证,这是她好不容易才有的一个女x_i,ng朋友,她不想让她失望。
楚清让表示,我也肯定不会错过!
之前霍以瑾对楚清让说她要去做一些事情,有一段时间不能联系了,楚清让当时答应的很好,但其实反过头来他就后悔了,后悔的心肝脾肺肾都在疼。可是楚清让又不能和霍以瑾说,只能自己一个人纠结,好吧,还有一个被楚清让频繁s_ao扰的经纪人阿罗跟着纠结。
“你说她能去干什么呢?”楚清让第一千零八百次的这么问道。
阿罗终于被问的黑化了,那真的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于是乎他有了个神奇的联想:“大概是在准备婚礼,怕你捣乱,所以故意用这话来安抚你的吧。”
“和谁结婚?!”
“林楼、吴方、李斯特,不行还有那个少女心总裁身的谢燮,就霍以瑾那女神条件,缺什么都不会缺结婚对象的,不信你算算嘛,连上你,她这边数得上号的j-i,ng英人物这都能打出一个篮球队的阵容了。实在是不行还有兄嫁结局……”
终于楚清让被气的摔了电话,阿罗长舒一口气,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呢,真好。
结果没清净多长时间,等《主守自盗》剧组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