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锋和藏娇手里举着玉佩,欢快的你追我赶,一会儿又停下来,交换着看看彼此的,一时间,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玉娘走出来,擦着眼泪道:“骨r_ou_天x_i,ng,这的确没办法抹灭,n_ain_ai看小侯爷从前何等狠心?又是几年都没露过面儿,可是给了少爷姑娘一点子东西,就把他们乐成这样。”
傅秋宁笑道:“总算他的良心还没让狗全吃了,知道给孩子件礼物做个念想,也不枉孩子叫他一声爹。”说完见两个小孩儿对着烛光高高举起玉佩,不由得吓了一跳,忙上前把玉佩取下来,一边道:“两个小祖宗啊,这东西名贵的很,你们这么冒失,当心摔碎了。”一边说着,就把玉佩给了玉娘,道:“找几根红线拴起来,给他们戴在脖子上。”
藏锋眨了眨眼睛,小声道:“娘亲,既然这么名贵,不如拿去卖啊,是不是可以有好多钱?”
“你钻进钱眼里去了?这可是你们的爹给的,日后他即便不来,也是个念想。怎么就要拿出去卖?你倒真舍得。”傅秋宁又好气又好笑的摇头,却见藏锋低下了头,红着眼圈道:“爹如果不来,不喜欢我们,留着念想又有什么用?倒不如卖了,娘和玉娘雨阶就可以少绣一点花,好好儿歇歇眼睛。”他说完,藏娇也就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是啊,娘亲,每天晚上你们都要点着那油灯绣花,眼睛会累坏的。”
第19章 看透
傅秋宁忍不住将藏锋和藏娇一把搂进怀里,只觉眼泪止也止不住,如珠子般啪啪往下掉着,玉娘也在那里哭。只把藏锋和藏娇都吓了一跳,连忙替她擦着眼泪,一边期期艾艾道:“娘……别哭……别哭……都是孩儿不好,惹娘亲伤心了……”
“傻孩子,娘亲不是伤心,娘亲是高兴的。”傅秋宁搂着两个孩子,看向玉娘道:“你看看,咱们可不是没白疼他们?这么点儿的年纪,就知道心疼咱们了。那些锦衣玉食的小少爷小小姐,哪里能有他们懂事儿?”
玉娘也擦着眼泪笑道:“可不是?n_ain_ai说的真真是至理,所以富贵人家多出纨绔,倒不如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傅秋宁点点头,又握着两个孩子的手道:“放心吧,娘亲心里有数,每天晚上做的时间也不是很长,睡眠又好,第二天也可以锻炼,一天下来,倒也不怎么累眼睛,这些事我会安排的,你们两个好好读书就行,不必为我们担心。”
藏锋和藏焦点点头,于是傅秋宁就让他们去厨房看看饭好没好,见两个孩子去了,她这才对玉娘道:“锋儿和娇儿不知道,他们今天,是救了我一命啊。”
玉娘大惊失色道:“n_ain_ai,这话是怎么说的?怎么叫……救了你一命?难道……难道小侯爷……他竟然是来杀您的不成?”
傅秋宁苦笑道:“他不是来杀我,他只怕是来休我的。只要我被休回镇江王府,即便我自己想要活着,我那狠心的爷爷和父亲也万万不会容忍我活着败坏门风,定会一根绳子勒死我,好对外说我为保名节自尽,倒可以不轻不重的稍微抹黑下金镶侯府。”
玉娘骇然无语,却听傅秋宁继续淡淡道:“其实我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小侯爷来的日子,比我想象中要迟的多了,想来我这闭关锁院的方法,倒也有些效果,最起码他在五年后才又想起我来,让我逃了几年的x_i,ng命,又等到锋儿和娇儿长大,让他看见了,动了恻隐之心,我这一劫大概是逃过去了。”
玉娘面上这才恢复血色,喃喃道:“原来如此,这么说,以后小侯爷就不会再想着休掉n_ain_ai了是吗?但是也不会再过来?”
傅秋宁道:“嗯,应该是再不会过来了吧。不过也许过几年后,或者就是现在,他应该会把锋儿和娇儿接走,放到其他人房里,让他们继续念书光耀门楣。或许他会把我留在这里一辈子,那便是我的造化。又或许他不念我这几年养育锋儿娇儿的恩情,将我休掉,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一切顺其自然吧。将来只要锋儿和娇儿能给入了族谱,他们便是小侯爷名正言顺的长子长女,即使不是嫡出,倒也应该没人敢随意欺负打骂,这我也就放心了。”
“不,一定不会休掉n_ain_ai的,小侯爷……小侯爷不会这么没良心,这些年,奴婢偶尔去别处,也能听人说他从未再纳新人进府,可见他对那个二n_ain_ai是长情的,但凡是这样的人,他……他不至于这样的没良心,n_ain_ai放心好了。”
“嗯,但愿如此吧。”傅秋宁微微一笑,暗道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那一天,我也未必就肯回镇江王府坐以待毙。也许逃出去,在哪个戏班子里也能混口饭吃呢。
因为才从苏州办差回来,所以金凤举倒是着实的忙碌了几天,基本上就在宫里和荣亲王赵伦府里走动,白日里倒是没什么时间回侯府,不过夜晚回来,也只是在妻妾们房间里轮流歇一歇,一时间倒是还顾不上傅秋宁和两个孩子。
终于这一日事情的余波都平息的差不多了,皇上怜他辛苦,特意准许他休假三日,不必上朝。目前金凤举还没有正式的封侯,身上领着的是一个翰林修撰的职务,只不过他并不在翰林院内编书,而是随时奉皇命巡视全国各地,就等于是长期的钦差,最肥也是非常有权力的一个职务了。
平日里不领钦差之职时,他才会去翰林院内协助编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