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又是一爪子打过去,左右对称,人都发愣。
看着对方眼底那龌龊的神情,席雅竹心生怒火,好你个安君尘,竟然挑这等轻浮子弟来轻薄于我,犹想着我原谅你,简直是妄想!
黑衣男子又扑了上去,将人抱在了怀里,禁不住地往席雅竹脸上亲去。
“滚开!”
席雅竹发怒,后果很严重!
乒乒乓乓,叮叮咚咚,哼哼哧哧,砰砰砰砰,嘎嘎嘎嘎……
。
当安君尘独自一人赶来时,便听到屋内发出了阵阵呻|吟!
轰地一记,安君尘脑袋便给懵住了。
呻|吟声!他们这是在背着朕做什么!雅竹自方才被劫,都未有片刻挣扎,莫非这蒙面男子是雅竹的老、相、好,今夜是来带走雅竹的?!
岂有此理,朕在此,焉有你这老相好的立武之地。
喝!猛地一脚踹开了房门,安君尘愕然惊见席雅竹安好无恙地站着,眉头紧蹙,目中的神情让人看不懂。而那劫持他的黑衣男子,正捂着下腹,弯腰蹲在地上,嘴上吐出几声闷哼。
此情此景,安君尘瞬时懵住了。
席雅竹竟如此“温柔”地看着那个“受伤”的人,那人果真是他的老相好!嘿,瞧瞧他,看向自己时,还目中带怨,脸上生恨,这是在怪罪朕独占他,不让他同这男子来往!
岂有此理!安君尘怒极,拽过席雅竹便要扣吻惩罚于他,但那黑衣男子却快了一步,忍着被席雅竹踢到胯|下的剧痛,将席雅竹横亘胸前,手里划出一柄细刀,架在席雅竹的脖子之上。
“别过来!”
你唤朕不过,朕便不过?简直是目无王法,朕偏要过!
气势汹汹,踏前一步,安君尘迎着那把凶刀毫无畏惧。
黑衣男子略滞一瞬,心生忌惮。
席雅竹低睨了一眼脖子上的凶刀,呼吸沉了几个度:“安君尘,你玩够了么。”
他说什么,他问朕玩够他了么!他是想让朕玩够他了,放他离开同老相好相聚?!对对对,瞧这老相好衣冠不整,定是想同他摸摸摸,脱脱脱,岂有此理,将朕当成什么了!
“没玩够!”安君尘斥出一声,又坦荡荡地踏前一步,惊得cǎi_huā贼又心虚地倒退一步。
席雅竹的脸色愈发y-in霾,刀都抵在自己脖子上了,对方竟然还嫌这狗熊救美未有玩够?简直是不可理喻。
“安君尘,我无暇同你玩这等戏码,天色不早了,我要归去歇着了。”
他要归去歇着了?!他这是暗示朕,要朕滚蛋,他要同老相好去压床板么!怎地可以!
“朕不许!你不准睡!”
“为何。”
“朕不许便是不许,今夜你不许睡。”
“你简直不可理喻。”
“你管不着,总而言之,朕不许,要睡你只可同朕睡。”
“你……”席雅竹顿时气结,他发觉自己同这皇帝当真是无法沟通,他说东那人便说西,还越说越往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处说,简直是不可理喻。
“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何要同你睡。”
他他他,他竟然问朕,朕是他什么人!还言道不愿同朕睡,他果真是有了老相好便忘了朕!
“朕是皇帝,朕要你同朕便得同朕睡!”这等时候,事关尊严,必须硬气起来!
“你将我当成什么了,我哪怕是前朝的余孽,也是个活生生的人。”
朕当你是宝。心里如是想着,安君尘嘴上一急,这词便变了个调,“朕当你是婊……”
“你!”席雅竹愕然大惊,他连连抽气几声,“好你个安君尘,我在你眼中竟是这等人物,你有种!”
有种?!这是啥意思,莫非,是那个种?
“朕当然有种,不若怎地夜夜都能满足你!”
“你……你……”眼看这话题越来越往不堪入耳处带,席雅竹气急攻心,指着安君尘的鼻头,也不忌讳地便是噼里啪啦地道出了他所有的缺点,“安君尘,你勿以为你是皇上,便可为所欲为。你当你是什么,君子尚知谦让,你却霸道横行,将我困于殿内不说,还不顾及我的感受,夜夜同我欢好,你……”
他竟敢骂朕!安君尘做皇帝惯了,早已听惯了阿谀奉承的话,今日一听席雅竹的骂言,思及平日里对席雅竹的忍让,心酸痛楚混在一团,顿时气炸了肺,一撩袍袖,就同他吵了起来。他在民间时,本便是个粗鄙的人,吵架的事情没少做,自然将这儒雅出身的席雅竹驳得个面红耳赤,连话都接不上来,仅能红着脸怒瞪着他。
你一言我一语,你一睨我一瞪,两人越吵越凶,全然忘了他们之间还横亘着一个被他们的大嗓门吵嚷的黑衣男子。
“你们够了!”再不忍耳闻对方将自己晾在一旁,黑衣男子勃然大怒。
熟料……
“给我闭嘴!”
“给朕闭嘴!”
“……”
“……”
喊出的两人双瞳对视,又是气急一唤:“莫要学我说话。”
“莫要学朕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