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铮是有些头疼的,心里懊恼,白细身子才好,不该在屋外停留太长时间。
“你该留在屋内休息。”
霍铮到底是不忍心责备他,小j-i崽软软小小的一只,在他眼中白细亦和它们一样,且乖顺得让人不忍责备,语气难得温和,“我去裁缝那给你弄来了几套衣物,待会试试。”
包裹递到白细怀中,霍铮便转去灶屋,准备今天的晚饭。
和从前一样,霍铮前脚进去,白细后脚跟着他。霍铮为了维持这个家付出太多,离开的短短几日,白细心智成熟些许,他知道霍铮不容易,而自己从前什么都不知道,一味沉浸在他对自己的好中。
小心把包裹放置好,手洗干净了,接过霍铮放在灶头的菜,浸泡在盆中清洗。
霍铮频频转头,看着那双细嫩的手浸泡在水中,终是开口,“听话,进屋歇着,活儿交给我。”
“铮铮,我想帮你。”
白细动作不停,视线一直落在一点上,顺手拨弄灯芯,再执拗地将青菜掰条条长状,挑虫折叶,仔细洗干净。
“我想帮你。”他不要拖累对方,他什么活都能做到的,他也能照顾霍铮。
“铮铮。”白细仰头,眼睛s-his-hi润润,比屋内点燃的烛灯还要明亮,他对霍铮承诺,“我会照顾你,我和你都生病了,你做一半活,我做一半活,我们一起呀。”他难过地嘟囔,“你别赶我出去了。”
白细懂事了,知道体贴人。霍铮听他一番话哑然低笑,便不再多言,白细对他的好,他牢记在心就是。
低头就是白细的发旋,忍不住腾出掌心落在上面轻轻一拍,软到心坎里。
饭后,霍铮将圈子里的小j-i崽全部放到前院放风,一大团小幼j-i围绕在白细腿脚边打转,他搬起小板凳坐在j-i崽们中间,掌心捧起一只又一只,腿上窝着,肩膀窝着,脑袋上也顶着,挨个摸了一遍,嘴里笑声连连,小脸通红。
星幕低垂,白细与小j-i崽们嬉戏的画面让霍铮看得忍俊不禁,他回屋取出两盏油灯点上,又将挂在树下的灯笼放上蜡烛点燃,烛火如星,照亮大半边院子。
夜间的风凉爽,霍铮回屋取了件自己的衣服,为白细披上。
同一时刻,霍铮突然意识,自己从未对任何人如此上心,即便是从前把白细误认成嫂子时他都心存戒备,而今却什么都不用顾及了,心甘情愿对他好。
嬉闹过,白细逐一将身上的j-i崽们全放回地上,收回j-i圈。夜色宁谧,他伸手牵住霍铮的衣摆,“我们回屋吧。”
屋内置有新衣裳,细葛制成的浅色夏衫,是霍铮嘱托裁缝缝制的。
方才霍铮让他穿上试试,白细想都未想,面对着霍铮解开身上衣物,欲将新衣裳换上给霍铮亲眼看看。
一念间单纯美好,殊不知霍铮关好窗户,回头就是这样一副毫无保留的景象冲入眼底,他甚至来不及转移目光。白日对方冲入他怀中时尚且能避,此刻避无可避。
白细身骨看似单薄纤细,骨r_ou_却均匀遍布,如春日抽芽的蒲柳,纤细不失韧x_i,ng,肤如细珠,每一处勾陷婉转收拢得恰到好处,青涩到了极点,便处处种下诱惑。
“色欲,世间枷锁,凡夫恋着,不能自拔。①”
恰是色欲入眼。
寻常男人无一不贪恋美色,女色亦或男色,只看那份皮相之色是否入了他的眼。
霍铮清心寡欲活了二十余年,他无欲无求,此刻,他的手指抵在窗栏上微微颤动,心头间涌起前有未有的悸动,比今日白细冲进怀里时,来得更烈更猛。
白细的色相撞入了他的眼,欲念忽如而至。
28
白细“病”愈后,人恢复了往时的j-i,ng神。霍铮身子骨比他强健,按道理而言理应无碍,事实却并非如此。
近段时日霍铮总心神不定,短短不过两日,白细不止一次见到对方对着空气出神。
他担心霍铮身子又不舒服,凑近了细细观察,伸出温暖软软的手,小心覆盖在对方额头试探。
暖甜的气息丝丝缕缕拂在面上,霍铮神思恍惚,意识收拢后,单手扣住白细的手腕子把他拉开。
白细十分担忧,“铮铮,你身子不舒服吗?”
两人离得还是近了。霍铮闭上眼又睁开,嗓子干涩低哑,摇头道:“无须担心,我并无不适。”
“可是,你看上去似乎不舒服。”他的眼睛在霍铮身上游来游去,脑海一时搜索不出该用什么词描述霍铮眼下的状况,嘴里支支吾吾,有一句没一句,不肯放过。
霍铮对他无可奈何,把就快黏到身上的人拉开,“干了一天重活身上全是汗,我去冲个澡,你若是累了就先回房歇息,时候也不早了。”
不待白细应他,霍铮迫不及待地出了屋,向来平稳的步伐竟是有些凌乱,他心内的鬼只有自己知晓,不敢与白细共处同一屋檐下,生怕露馅。
——
冰凉的水不断往强健的身躯泼洒,一股无名燥火在体内涌动喷发。男人厚实有力的臂膀曲起一拳,重重往木柱上猛力砸去,震得屋檐底碎屑纷纷簌落,落在他粗红的颈上。
良久,霍铮喉结微耸,沉重而缓慢地吐出一口气。
霍铮魔怔了,自那日亲眼瞧见白细的身体后,眼前总会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当日的画面。
他不敢去想,自己竟然三番五次想着一个男人的身体。
霍铮闭目,不过一瞬,脑海中倏地再度浮现出他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