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少桀早年就失去娘亲, 幼年起不喜与人来往, 养成孤僻又桀骜的x_i,ng子。他爹成日追在他爷爷后头修习卜算之术, 把他扔在家中不闻不问,时间一长, 对家就再无任何挂念了。
褚少桀长高个头后, 他爹花钱托人带他去私塾念书,他念不下,在私塾里惹是生非, 专门挑看不顺眼的学生逗弄, 哪个地方发生打架争闹, 就有他的身影, 永远是带头挑拨的第一个人。
辗转几间私塾,落得城内没有一间私塾愿意招收他的地步,褚少桀他爹意识到孩子长歪已为时过晚,苗头一旦升高,就掰不回去了。
褚少桀天不怕地不怕,谁都敢打,遇到的对手没一个能打过他, 认识他的人, 不是屈从于拳头下给他当小弟的,就是看见他自动绕道的,褚父看他骨头硬,一怒下,把他碾进了兴武院, 扬言他喜欢打,就在里头打出一个名堂来。
在兴武院这个以武讲理的地方,褚少桀的确混出了自己的名堂,他桀骜痞羁,拳头厉害,在一群‘野崽子’中,能打又傲气,他不把其他人看在眼里,对待师长,诸如院长与石武教他们,却秉着敬重的意思,有实力的人,他都放在眼底尊敬。
能让褚少桀记在心上的人极少,包括他那老爹他都懒得放在心上,也不知为何,明明是空荡荡的一颗心,偏偏记住从胡俨口中描述了一个月的小妖怪。
是只兔子,白的,软的,有圆溜溜的黑眼睛,可爱英俏,脾气也软,说话更软,摔疼了也不会生气……
渐渐地,凭着描述,他在心里勾勒出小妖怪的模样,越来越清晰,鲜活的,如同活在他脑海中,甚至生出一些幻象,比如他在逗弄一团软软的兔子,有时走在路上,莫名调过头,看看有没有兔子悄悄跟在身后。
这不是常人该有的幻想,褚少桀意识到自己脑子可能有病,他并未克制,胡乱想过最频繁的一段时间,那股臆想才逐渐消退,不料平复一阵,白细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眼前。
暮色四起,霞光镀在白细的脸上,圆润的侧颜柔和得让人心软。褚少桀站起来,弯下半身,居高临下撩起白细的一缕长发揪在掌心。
白细哎哎呼叫,要把头发小心拉回来,“你松手,揪我头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