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免不得又亲热一番,他二人一个是久旷不知肉味,一个是初识人事,互相之间不大容易配合好,不过好在师映川刻意温柔,而千醉雪亦是习武的身体,禁得起征伐,渐渐的倒也快乐,两人都能够察觉到有些变化在此时发生,或许这就是彼此身体融合才会真正带来的亲密感,互相之间有了新的感觉,一时云收雨散,师映川双手捧住千醉雪的脸,在上面亲吻着,说道:“感觉还好?”千醉雪抬起右手与对方的左手十指紧扣,神情忽而有些复杂,沉声道:“……还不错。”作为成年人,两人都觉得享受与满足,两具身体出乎意料地契合无比,千醉雪的目光逡巡着师映川红晕未褪的脸,不知在想什么,既而道:“你的秘密,如果想告诉我,我会听,如果你不希望我问,我就不会问,有些事情我不能帮你,但至少不会伤害你。”
师映川轻轻一叹,闭目柔声道:“我知道的,如果你连犹豫都没有就选择了彻底站在我这一边,那我才会真正怀疑你的用心。”他自然不会与任何人分享自己的秘密,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千醉雪的态度表示满意,一时师映川说着,动作异常缓慢而轻柔地再次进入了身下的男子,千醉雪有些难以适从,但至少并不排斥,而且有些异样的冲动,尽管疼痛不可避免,但无可否认,那美妙的享受也是存在的,一时间两人紧紧相拥,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
半晌,师映川双臂枕在脑后,眯着眼睛缓缓调整着呼吸,仿佛是在回味,脸上浮现出模糊的笑意,而在他身旁,千醉雪已经坐了起来,全无衣衫遮蔽的身体上有着一股奇异的味道,那是欢好过后才会有的气息,千醉雪低头看了看师映川,一只手抚摸着师映川绝美的面庞,道:“看来这种事的确有过人之处,难怪世间男女都乐此不疲,沉浸其中。”师映川双目微眯,半掩住仿佛星河倒灌一般的双瞳,微笑道:“看来十九郎很喜欢这样。”千醉雪少见地笑了笑,拇指在师映川柔嫩的唇上摩挲起来,毫不掩饰自己的感受:“……虽然不是很习惯,但还不错。”
师映川低笑起来,他抓住千醉雪的手,顺势起身下床,去端水过来,拧了湿毛巾给两人擦了身,他二人放纵一番,千醉雪难免有些不适,好在习武之人身体强健,又取出上等伤药涂了一些,顿时好受了许多,两人一时整理衣衫,梳发系带,打理得整整齐齐,这才重新坐下,师映川道:“我这次一来是看你,二来是要你帮忙。”千醉雪微微扬眉:“……什么事?”师映川也不客气,直接道:“我需要万剑山的渡元珠,十九郎可否帮我顺利进入渡元池?”
“你要渡元珠?”千醉雪神色微变,打量着师映川,沉声道:“渡元珠乃是万剑山之宝,渡元池外围那里一向守卫森严,门中弟子只有那些资质优秀之人在突破先天境界之后才会被赐下一颗渡元珠,以助其凝实剑元,映川你并不是纯粹的剑修,按理说渡元珠对你而言并非是很需要的东西,算是可有可无,为何这次你却要冒险进入渡元池?”
师映川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伸出右手,掌心向上,一团淡淡的青气立刻出现在他的掌心上方,清晰的元气流动使得千醉雪顿时动容,他蓦然想到一事,眼中不禁多了几分复杂,这时就见师映川表情如常,轻声道:“十九郎莫非忘了么,千年以来,唯有宁天谕一人可称剑神。”
室中一片沉寂,外面雨还没停,只不过小了一些,雨水落下,打落在竹叶上,叶子越发青翠欲滴,两人在房内静静听着雨水自天而落,千醉雪有些怔怔地坐着,似是出神,却总觉得心思不净,许多念头此起彼伏在心下翻滚,过了片刻,忽然有些自失地一笑,这时却听师映川道:“……此事我知道你有些为难,若是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我自己会想办法。”
千醉雪没答这些,却看向师映川,说道:“你的秘密我不想深究,只不过无论你要做什么,我希望你都要考虑清楚。”师映川闻言呵呵轻笑,左耳上的一只小小银坠子随着他的笑声微微颤抖,师映川轻启薄唇,一双明眸中满是冰冷的神采,与方才的那种纯净平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时他转脸望向窗外,绝色容颜上有妖异狰狞之色一闪即逝,同时又有一丝怅然,道:“我辈修行之人,求的就是一个大自在,大超脱,不然又何必修行?在这个世界上,我想做任何我愿意做的事,为美好的事情心中喜悦,为悲伤的事情尽情落泪,可以笑,可以哭,可以实现任何自己的理想,拥有绝对的自我意志,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去努力让自己具备这样的能力?如果有人说我错了,也没有关系,就让我一个人在这条路上渐行渐远罢!”
千醉雪心下震动,虽然不知道师映川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心境有了一种飞跃似的跨步,如此坚定而行,这世上几人能够?然而千醉雪更知道这个人日后必是前路荆棘重重,这时师映川却起身在他额上一吻,神色淡然,可目光之中却有着一种难以说清的惆怅,道:“十九郎,你和玄婴其实是同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