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映川低头去探索这具身体,在他曾经的梦中,这个男人的前身,赵青主,就曾经躺在他的身下,落在体表的每一个火辣的热吻,都会引起对方低哑暗沉的轻喘,而那剧烈的撞击,甜美的交合,更是会令那缠在自己腰间的有力双腿绞得更紧,欲生欲死……师映川轻轻舔着连江楼的胸口,他想要彻底去掌控对方的欲与乐,想要真正拥有这个人,而不是只在那些旖旎的梦里,但他也知道对方是不会让他如愿的,只能不甘不愿地抓紧男人厚实的胸肌,明明觉得绝望且遥不可及,却又早已沉沦得太深,抽身不能,这时连江楼却忽然一手兜住他的腰身,很是小心地缓缓翻身将他置于身下,道:“够了,你现在需要休息。”师映川微眯着眼睛看连江楼,伸手去捏那乳首,道:“不行,除非你至少再帮我一次,因为刚才那些,还不够……”
连江楼微微皱眉,似乎在考虑青年如今的身体是否可以负荷又一次的放纵,但最后他还是妥协了,没有违逆伴侣的意思,于是在摇曳的灯光中,师映川整个人又一次沉浸于yù_wàng的海洋当中,彻底失去身体的主导权,随着连江楼的抚慰而战栗颤抖,用腿紧紧夹住男人的手臂,神情迷乱,脸颊绯红,红润的唇中不时吐出让男人的手再快点的qíng_sè催促,然而在这一切淫靡的表面下,意识最深处却是冷静的,不为所动,冷冷旁观着这一幕,推测着男人此刻的真实想法,直到激昂的快乐达到顶点,在对方怀里抽搐着释放,才暂时将身心意识都放松下来。
如此一番折腾,外面已经有了淡淡的朦胧曦光,师映川伏在连江楼怀中喘息不已,连江楼低头轻吻一下那被薄薄胭脂色所占据的玉容,道:“不能再由着你的性子肆意妄为,今天到此为止。”师映川轻喘不语,连江楼抱他去浴室洗了澡,回来为他穿上内衣,让他在床上躺好,师映川静静拉着连江楼的手,道:“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看着你,就觉得你简直就是太阳,光芒万丈,周边的一切都要被你的光芒所淹没,所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想要变得强大,能够足以与你对等,与你肩并肩地站在一起……只是那时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这样和你在一起,成为你的男人。”师映川微歪了脑袋,笑意淡淡:“我现在还不到三十岁,正是最好的年华,所以要给最好的人……”他一手轻抚腹部,笑容隐约有些古怪,一字一句地道:“而它,大概就是老天让我给你的礼物,你说是不是?”连江楼握住了他的手,神色温和:“是。”
师映川略眯了一阵,天便亮了,他是被饿醒的,自从腹中有了一个新生命之后,他就比之前容易感到饥饿,一时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就想起来,这时帐外却有人道:“……醒了?”说话间自有人挽起罗帐,连江楼站在床前,后面几个侍女捧着脸盆巾帕等物,因师映川有孕,连江楼便不许他动,只扶着师映川起身,在他身后塞上几个柔软的鹅绒垫子,让他倚在床头,侍女上前,将盛着温水的盆子捧到师映川跟前,连江楼亲自动手从侍女那里接过一条毛巾,掩了青年衣襟,以防被水沾湿,师映川这才伸手探进水中,慢慢洗脸,接着又刷了牙,连江楼没有让旁人伺候,只自己帮青年穿衣梳头,如此体贴温柔,天下间大多数男子未必能做到。
一时两人吃过饭,师映川又歇了一会儿,便皱眉服下了刚煎好的安胎药,上午日头晴暖,窗外满满的春光,连江楼让人将一张春榻放到窗前,师映川就斜倚在榻上的几只软垫间晒着太阳,腰部以下盖着一条薄软的绒毯,师映川眯着眼,似是有些犯懒,他面前放着不少婴儿所穿的小衣裳,都是巧手绣娘精心赶制出来的,师映川拿起一件肚兜,大红的底子绣着狮子滚绣球图案,很是喜庆热闹的样子,师映川看着,嘴角不觉微微紧抿,就有些出神,这时一只手从他手中拿过肚兜,连江楼看了看那精细的绣工,道:“……你可喜欢?”师映川半眯着眼睛倚着,有片刻的安静,既而就道:“看着很漂亮,自然是喜欢的。”
说着,看窗外那大片开放的各色鲜花,浅金色的日光如水般流淌在花叶草木之间,清风习习,春深似海,不觉默默凝望,须臾,才淡淡说着:“这些衣裳似乎做得多了些,根本用不了的。”连江楼俯身抚他长发,道:“如今尚不知是儿是女,自然男女两种衣物都要齐备。”师映川深深看了男人一眼:“……那么,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连江楼罕见地微微扬了一下唇角,虽然这个笑容并不算灿烂:“……都很好。”
说着,已将脸颊贴在师映川的腹部,流露出一丝带点认真倾听又带点小心的神色,动作轻柔和缓之极,显然是不想伤到师映川父子哪怕半分,这样温暖而寻常的画面,这样的连江楼,这样的岁月静好,是任何人都从未见过的,仿佛这个人脱去一切光环,走下凡尘,在此刻只是一个体贴伴侣和子女的普通男人,师映川先是微微一颤,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