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直过了两年,也没有被天打雷劈,随风一直老老实实。他对于我师父教的剑法特别有天份,但是用药他就不行了,非常墨守成规。我给他看毒经,毒经上说,三花粉和断肠草一起用,才是正宗的散花断肠,而且药量配比一定是一半对一半。他就固执的只按书上说的配药。我可不是那样子的,我从一比九到九比一都试过,得出的结论是,要害人呢,还是对半开的配比王道。要是想让人半死不活吊着受罪,三七开合适。要让人死得倍儿快,九比一最好使。
只要是我能想到的调配,我都会拿出来配。
这么一直太太平平的,偶尔打个小架调剂一下,我现在已经是黑白两道公推的小邪神,人送绰号“玉面毒王”。
嗯,虽然很俗,但是很有说服力的一个外号,同时,也生动形象的刻划了我的最大的两个特点。玉面,当然。毒王,更当然。
随风的剑越来越厉害了,有次我们在中州,吃着吃着饭,突然一个不长眼的打破了屋顶来攻击我,我那个气啊,我吐血啊!这么香这么好吃的酱鸭舌,j-i米羹……我还都没吃到嘴里呢!
随风现在差不多与我心意相通,看到我气得直流泪,二话不说就扑了上去。我一边痛哭流涕一边高喊加油,手挥脚舞的充当啦啦队。最后的结果是那个偷袭者被挑断了手脚筋脉。
从此随风得了一个绰号“无影剑”。
嗯,嗯,听起来满有气势的称号。而且一想到现在玉树临风名动一方醉倒武林中无数芳心草心的无影剑是我的专属小保镖,我心里那个舒坦啊……比大伏天喝酸梅汤还舒坦。
玉面毒医,影子剑。
人人注目,又人人觊觎。觊觎我的天才美貌,也觊觎他的武功俊逸。
随风和我不同。
十五岁那年我就说我要开荤了,找了一家很有名的青楼,要了一个最红的姑娘。
随风从来不……
也许他也去过,但是不叫我知道。
也许是他过去的经历让他对这种事感冒。
其实我觉得没什么。人是吃五谷杂粮的,生理需求实在不可避免。
我去青楼的那天,随风没和我说话。
其实,我什么也没有做,和那个姑娘喝了几杯,然后她睡了。我坐了半宿,在她旁边也睡了。
我突然不可抑制的想起了我的第一次,被强暴的第一次。
那个人,好象是叫远臣。
看着床上睡着的那个美女,我一点冲动也没有。
我想坏了。
我可能是找错了地方,我应该去找小倌才对。
而且,我可能会在下方。
这个认知让我很沮丧,第二天回来,随风不理我。第三天上路,他不理我。
他的沉默一直维持到我们到了京城,我看到一张招贴,黄底子的,上面是朱红的字。
我这方面常识不够,那贴子又太高我看不清,于是我说:“随风啊,那个我看不清。”
随风二话不说,跳上去把那贴子揭下来了。
等我看清楚了,我和随风被大内的高手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是招医的皇榜。
7 绝色王爷
什么怪病要贴皇榜招医?不怕招到刺客进去,一刀子放倒了那个半死不活的人啊。
虽然被人围着,我还是慢慢把手里的皇榜读完了。竟然不是皇帝皇后皇太后皇太子生病,而且王爷生病,已经卧床半年不曾睁眼了。
嗯?这病?
我来了兴趣,一把揭掉斗笠,露出倾城笑容:“好,这病我治了。”
难得啊,走遍大江南北,居然也碰见一个疑难杂症了。随风轻轻拉一下我的袖子,我笑着说:“放心吧,没问题。”
我的自信当然不是没原因没理由的盲目。
我还不信,这年头儿有我治不了的病。
我跟着那些府兵慢慢走过长街,随风一步不离跟在我后面,我知道他不开心。不过我不光是使毒的,医术也摸得上来,算得上是杏林高手。只是平时寂寞,哪有什么怪病碰上门来。今天好不容易碰上一个,怎么也得玩一玩。
那王府建在长街一端,四周绝无邻家,偌大一座府宅。我们从边门进去。原想着可能还要考问一番,没想到直接就进了内院。
我闻到扑鼻的药气,好难闻。里面乱杂杂的什么气味都有,百药群集。估计这府里的人是病急乱投医了,或是请的大夫多了,十个人十个方子的乱开,上百的药草味杂一起,也就不足为奇了。
管家模样的人打了帘子,我进了内室。随风却被挡在外面。我冲他笑笑。这小子真爱瞎担心,我都多大一个人了。再说,凭我的本事,这屋里一个爬不起来的病人还能吃了我?
屋里气味混浊,我皱皱眉头,走到床边。有下人端椅子给我坐下,有人打起床帏,有人就张罗把病人的手臂从被中抽出来。
我定定神,看一眼那床上躺着的人。
床上的青年长着非常俊秀的眉毛,长长的眼睫,嘴唇薄薄的,脸色干黄,嘴唇苍白,久病无美颜,可是这张脸仍然漂亮得一塌胡涂!我的天,怪不得这王府的人看到我没什么太失常的反应,原来他们自家就有一个祸国的美人主子了。
那手被放在床边,瘦的一把骨头。我按了一会儿脉,翻开眼皮看看,又看舌苔和喉咙。最后和那些下人说,我要看看王爷身上的皮肤怎么样。那些人不知道我什么来路,虽然作难,仍然听命行事。
奇怪了,这府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