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床垫陷了一下,靳昶搂住了我,亲吻落在我抱着头的手上,“苗苗,”他的声音柔和得像是哄孩子,“快把手拿下来。别烦,没事的。”我的手松开了,脸上立刻柔软地落下了好多吻,“没事没事的,只要你不犯愁,就什么事都没有。”
我咬着嘴唇看着我的情人,脸上的表情柔和得没有半点y-in霾,上来就捏了我的脸,“别咬那么紧,快点松开。”
“我要是回家了呢?”我拉着他的手,他正在把我的脸捏成各种怪样子。
“我帮你在这里找工作。”靳昶笑了,“我帮你进其他银行。”
我看着他的笑脸就心烦得想扯他的脸,“要是我真的回家去了呢?”我从小到大,就没有一件事争到了最后,他们软硬兼施,我最后都动摇了。我知道他怎么想我,我自己对自己都没有信心。
“那我就回家去。哎呀,苗苗可不要再烦了,快把眉头展开。”他叹着气摸我的眉间,“乖一点,不要烦恼。你要是决定回去,我就想办法把自己调到分行去,我这不是毕竟在票号当伙计么,分号不是有的是吗?总有一天我们这些中层都是要空降下去找个好职位的。你这是在愁什么,世界上的事都是有解决办法的,没什么了不起。”
我被他气得想笑,又有点想哭,“你说的轻松,你在总行干得好好的,就算空降那不也是要看时机的。你想降就降那特么是坠机不是空降。”
我都要哭了,靳昶竟然大笑起来,“那你忍得了我周末才能开车回去看你吗?想上个床都有固定周期,跟老年夫妻似的。”
我实在被气笑了,他就搂我,“那我们可以先暂时分居两地,最多一两年我总能找到机会把自己弄到分行去。如果我周五没事的话,周四晚上我就开车回去,周一早上再开车回来,这样我只有周二和周三看不见你……”
我听他安排时间,心里狠狠地疼了一下,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我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难受,我听到的是分离。我每一周,每一周都得跟他分离。
他吓了一跳,也不再笑了,“这是怎么了,苗苗?你哭什么?”
“我不想送你走,也不想等着见你。”我推开他,自己捂住了眼睛。“我不想一人上班,一个人回家等着周末。”
“那我从现在就开始往家里的银行投简历,”他说,“我就跟你一起回去。只要你有想法,我就一定会实现,你为难的事情,我就一定会有办法解决。”
“你不要回去。”
“你不要哭!”靳昶是急了,突然吼了我一声,把我吓住了,被他抓着的手腕自动从脸上松开,我看到他的眼睛,他那么严肃,黑色的眼睛如同深渊,“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丢下的可惜?你理智一点想想,其实什么都无所谓,我回去也有回去的好处,有很多地方都会想要我,何况回家以后人脉更好。你不要想着都是你的错,都是我在牺牲。哪有那种事?什么都不可惜,我到哪里都可以重新开始,有的只会更多。我唯一不能失去的就是你,苗苗,我这辈子的幸福已经离我这么近了,就在我手里,我说什么也不会松手的。”
我静静地坐着,有很多事,很多感情在我的头脑里迅速流过。他抓住了我的肩头,“苗苗,我最怕的就是一件事,就是你觉得事情无法解决,你觉得绝望。千万不要。你怎么想的,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
“要是我挺不过去,结婚了呢?”
靳昶静了一会,“那你别找钟雯和脆脆那样的,太厉害了。”
我“靠”了一声,就泄了气,想不到他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我们对视了一眼,忍不住同时笑了出来。
晚上我躺在床上,他就从身后搂着我。我想了太多的事,整整躺了一宿不能睡着,靳昶也不知怎么想的,是真牛逼,居然就搂着我睡了一宿,是真睡着了。
我翻身搂着熟睡的他,心想他一定是相信我爱他的,很相信很相信。
早上我手里的手机短信声一直不断,靳昶也被吵醒了,赖在我身边搂我,“是阿姨吗?说什么了?”
“问我是不是要跟卖咖啡的偷偷结婚。”我说,“那天还装着大方优雅地说,不在乎门不当户不对。”
靳昶“嗤”地笑了,“那个卖咖啡的可不是那么好管教的,你真的娶回来,阿姨怕是也要堕了威风。”
“是啊,不过我爸能喜欢她。”我随口说,“所以我就跟我妈说,我不是跟那个卖咖啡的好上了。我是跟个票号里玩钱的小哥好上了。”
“是吗?”靳昶笑着吻我,“要不然你跟那卖咖啡的假结婚吧。我看她也不在乎,她现在一心要把事业做大,让她跟你假结婚从公公手里套出投资来,她未必不干。我还有咖啡喝。”
“你想得真好。”我回头就在他鼻子上咬了一口,“那你可想好了,脆脆是真的很漂亮。”
“是吗?”靳昶看我,“你什么时候能像我一样把审美固定在同一个款型上。”他说着话,一只手顺着我的脸往下抚摸,才抚摸到我的肚子,我说:
“你还是穿衣服吧,我真跟我妈说了,不是跟你开玩笑。以她的脾气,可能一会就杀过来了。”
靳昶的手顿住了,“你说什么?”
我没想到我还能让靳昶意外,“与其等着别人告诉她,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