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德笑着迎合着。
「我先走了!」我一口喝干自己杯子里的咖啡,穿上白大褂离开了休息室。
我再次懦弱地逃走了,但是那身后的灼热目光却始终追随着我离去的背影而不曾移动,直至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
夜幕降临,然而医院内却灯火通明。
依旧是我值班。
慢慢地在长廊上走着。今天夜晚的医院格外宁静,白晃晃的灯光微微有些让人晕眩。
依旧是那幕熟悉的场景。
白色的背影宛如镶嵌在巨大玻璃内的白玉。
「医生!」沙哑中略带低沉的嗓音如同大提琴所奏出的悦耳和弦,脸上的淤痕也渐渐变淡,只剩下浅粉色的红印,然而唯有那双犹如深潭的双眸却始终迷朦着一层y-in影而看不真切。
我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跟着我进来。
「进来吧!」我推开特别看护室的木门--那道沉重的大门宛如银河般阻挠着这对恋人的相会,我轻声低唤着他。
他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朝我这里走来。
修长的手臂似乎无法支撑住全身的力量,而微微有些颤抖。是激动又或是悲伤?我在病床前等待着,望着他因为兴奋而瑟瑟发抖的嘴唇以及那在昏暗的室内灯光折s,he下闪烁的双眸--像星星般明亮的眼睛,像水面般波光粼粼。
他困难地来到了床头,视线始终围绕着病床上的躯体而不曾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