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只能怪幕后的人大意,即被西泽那“简单”“不谙人心”的外表给蒙蔽了,又被西泽的年龄给晃了眼,十个人里恐怕有九个半都觉得他年纪小肯定扛不住事,只是个被经纪人被阿诺德保护得很好有张脸又足够幸运的新人罢了。
当时阿诺德出了车祸不在,又被曝出那种视频,水军在网络上造势,矛头全都指向了西泽,电影宣传只有他一人扛着,红毯能不能走下去都是个问题,记者的围追截堵是事前就安排好的,对方显然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明显刻意,毕竟阿诺德这个靠山不好惹。
可千算万算,算计了所有,一切都安排得毫不显露,唯独没料到西泽这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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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萨金城大厦主楼顶层。
黑色地砖与金色层柱显出分明的色调差,千平的办公主厅巨大,西南角有一长十米高六米厚三米的超大型鱼缸,鱼缸内的热带鱼甩着尾巴吐着泡泡从池底飘上来,整个鱼缸连带着里面的水都是浅蓝色的,远远看着好似一个巨大的蓝色水纹光屏。
而此时此刻,一个光屏投影仪正对着那巨大的鱼缸投影出一个一个画面——西泽从礼宾车内走下出现在红毯尽头——赫然正是《龙雀》电影宣传的红毯片段。
红毯片段播放着,而与鱼缸正对处摆放着一个几米长的大班桌,大班桌后面的老板椅上仰躺着一个男人,男人正抬眼看着光屏里的画面,用睥睨的目光打量正在走红毯的西泽。
那男人看得漫不经心,目光却带着几分凌厉,表情看似毫不在意,实则带着几分不悦的y-in沉,他看着西泽从红毯一端走过,在签名台上签完字,最后被围追的记者堵在签名台上。
西泽走红毯的时候那男人一直耐心看着,签名的时候也没不耐烦,可等那些记者一出现,那男人立刻嫌恶得错开眼,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班桌金属桌面上,暂停了视频。
男人原本是躺靠着的姿势,此刻动了动,坐了起来,但一脸的不耐烦,似乎是因为那些记者的出现惹得他心生不悦。
大班桌旁站着一位秘书,见男人脸上露出不耐的神色,立刻又低下头去,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那男人冷笑一声,对着那人道:“这就是你们办的事情?一群傻逼玩意儿!冲上红毯是为了给别人当陪衬的!?!真是污了我的眼!”
那秘书立刻低头弯腰赔礼道歉,态度恭敬道:“亚瑟先生,这次……”
“行了!”亚瑟不耐地抬手,再也不看那人,就好像多看那秘书一眼也是污染了他的视线一样,他侧头看向另外一旁,拇指在食指上缓缓来回搓了搓,冷声道:“这次姑且不怪你们,出去吧。”
秘书应声,立刻不再多做解释,转身离开。那秘书原先站着的地方挡住的亚瑟一处的视线,一离开,亚瑟便缓缓挑头,看向那一处,慢悠悠道:“你就不说点什么?”
那人赫然正是路斐特,路斐特手里随意拿着一本纸质的商业杂志翻着,听到抬头,把杂志扔开一边,先是转头看了一眼浴缸上投影的画面,才回头,对亚瑟道:“西泽红毯走得不错,有一线影帝的风采。”
亚瑟听完这话毫不掩饰脸上的神色,侧头翻了个眼,才幽幽开口,朝着路斐特直接回喷道:“你说你重回娱乐圈干嘛呢?!像你这么好的心态,就应该赶紧从娱乐圈消声觅迹滚蛋!把你的位子让出来,让那个亚裔新人两三年爬上去之后和阿诺德夫夫携手同坐巅峰,像你路斐特这么有情g纯良的人,人家回头请你参加婚礼,你就应该主动跑过去当证婚人!!”最后说着说着掩不住满脸的嘲讽,还“呵呵”了一声。
路斐特听了这话也不恼,表情自若,亚瑟说话向来如此,他早就习惯了,他甚至体贴的开导道:“没在红毯把人弄得下不来台丢脸,知道你这会儿没面子,想开一点,这次不行,还有下次,下次不行,还有下下次,你亚瑟好歹如今也是凯萨金城的男主人,什么手段没有。放轻松,虽然这次没成功,好歹你也知道,西泽不是表面看上的那样简单。”
亚瑟本来嘲讽着路斐特,如今被路斐特回嘴轻轻松松戳到了痛处,咬牙切齿道:“垃圾玩意儿。”
亚瑟和路斐特从小认识,发小关系,小时候相互看不顺眼吵架顶嘴打架,如今大了各有事业,虽然不动手了,但只要开口,总免不了针锋相对地戳对方痛处,私底下说话也总是不掩情绪。
亚裔骂路斐特是垃圾玩意儿,路斐特笑笑,淡然道:“所以你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知道,你这次没成功,不是因为你手段不够,而是因为西泽隐藏得太深,所以才失败?”
亚瑟换回了刚刚懒散的神色,没接话,只正色道:“银狐是怎么样的运气,当年能签下那个西泽,凯萨签十个也未必能抵得上那么一个。不能为我所用,当然不能让他爬太高。阿诺德今年显然在重新找突破,要是没这个西泽,你今年回归的效果肯定比现在要好,那西泽抢了太多关注度,走得也太快太顺,如今阿诺德还有意栽培他,这西泽要是能爬上去,威胁就太大了。”
路斐特道:“我以为你只盯着那个西泽,阿诺德你也敢动手,胆子也太大了。”
亚瑟皱眉:“说什么呢?阿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