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蹙蹙眉,心头被他阳刚而纯粹的诱惑给引得怦跳不已,却还是咬牙道:“别挑逗我,等个一年半载,等我练功小有所成,相貌与原来靠近些再说。”
然后也不去看他的神情,低头喝了口茶,又道,“既然你把该记的都记熟了,那就进屋,我教你施针,你以后每天用内气为我伐毛洗髓,如此一来,我要练出内气,几率就大了很多,要与原来的表相靠近,也更快一点。”
说着话,径直踱步回屋。
其实,他又何尝不想和小黑哥亲热?
但是,现在的情形,是他的灵魂在适应这具身体,确切的说,现在的身体还不完全是他;等他化被动为主动,让这具身体一点点改变着来适应他的灵魂,那时相貌接近甚至变回原来,这具身体才里里外外、真真正正、彻彻底底是他陆宇。
现在,说得直白些——就好像他吃了饭,还没消化。
小黑哥连忙跟上他,说出忖度已久的话:“陆宇,我是铁了心,就认准你陆宇这个人,没有因为你的身体有什么膈应,只要是你,我就乐意,我就想要,我……麻绳都买好了,上次买花顺手带的。”
陆宇被他说得想笑,这种话,让这“老实人”说出来还真有点难为他,却还是忍着,没有丝毫妥协:“我知道,可我心里有过不去的坎儿——在相貌没与原来相近之前要了你,会让我感觉是对你的玷污……行了,到此为止,一年,等我一年就好,行不?”
小黑哥见他严肃,也早就明了他略显偏执和说一不二的x_i,ng情,不敢拂逆他的意思,只得无奈地驯服道:“……好,你要我等,我就等。”
***
寒冬中,他们在a市扫墓后,登上庐山,在温泉池中舒舒服服地过冬过年。
春天来了,庐山绿影遍野,春风送来温暖的清爽,让人心怀舒畅。
随后又是一整个炎热的夏天……
一年,三百六十多天,对于食髓知味,爱人就在身边每天搂着他的小黑哥来说,实在忒长了点儿!
他有时半夜醒来,感受着被窝中熟悉的怀抱和让他眷恋的气息,每每都忍不住地x_i,ng起,浑身肌r_ou_都酥痒得难受,以前经常被陆宇啃咬的j-i,ng壮胸肌也似乎怀念曾经的折磨,更别提他那早已被陆宇开拓出快感的后方了……
而他,还偏生不敢让陆宇发觉。
每逢此时,他都把粗壮的臂膀枕在脑后,暗暗蹙眉,冷静地思量:我在陆宇跟前儿,怎么变得有点“ y- in 荡下流”了?老是想要这事儿,要是被陆宇发觉后不喜欢,那该咋办……
他却不知——抛却纯粹发泄的yù_wàng不提,“爱”和“欲”自古以来就是相辅相成,爱得深,则yù_wàng盛,当你对爱人yù_wàng消减的时候,要么你已经不再爱他,要么你们的爱情早已变质成了亲情。
当陆宇把这几句话说给他听时,他大大松了口气,表面上却沉稳泰然:“嗯,的确。”
把陆宇逗得恨不得马上压过去上他。
于是,陆宇练功越发没日没夜的刻苦,刻苦得让他心疼:“你别这么练了,我忍得住。”
陆宇的回答噎了他一下:“你每天饥渴难耐的模样,我不忍心。”
……
小黑哥的确有些饥渴,他独自一人时有些冷淡的yù_wàng,早就被陆宇调教成了欲罢不能。
而这么多日子里,陆宇过得虽然“禁欲”,却十分享受,每天都有小黑哥这位猛男帅哥tuō_guāng光地在床上为他施针按摩,用内气为他伐毛洗髓,他舒服得眯眼直叹:瞧咱这日小子过的,神仙也嫉妒啊!
偶尔玩心大起,顺手拨弄小黑哥因为双手按在他身上,接触到他的肌r_ou_肌肤而抬头的物事,把那“老实人”折腾得粗喘压抑,面红耳赤,他却闷笑着闭目装作不知道,让小黑哥无奈中咬牙瞪他,好生严厉地沉声低喝:“别闹,再闹我生气。”
说是这么说,可他也忒“憨厚”了点,每每都把自己的物事靠近陆宇的手,也不嫌害臊,这又是什么意思?
陆宇装不知道,暗自咬牙:行,诱惑我是吧,看爷不把你干得三天下不了床!
的确不用多久了,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境况,尤其在小黑哥十足十卖力的按摩和伐毛洗髓下,他的气感早已升华为内息,内息又已经练得浓郁,直至现在,即便练出内气还不知需要多长时间,但身体早已脱胎换骨,为他的灵魂而改变……
小黑哥每天陪伴在他身侧,忍耐yù_wàng,忍成了习惯,看着他的眼眸,也看成了习惯,没怎么觉得他的外表有太多变化,然而一天一觉醒来,清晨的光辉从窗外洒到卧室,他换个角度再去看,不由微微一怔。
——陆宇的相貌,真的变回去了一些……
一年来,伐毛洗髓,脱胎换骨,又正当普通男孩成长极快的年龄,陆宇的相貌早就在变。
陆宇搂着他,熟睡未醒,神色安详,只是原本略显粗糙的帅气,此时越发j-i,ng致而俊雅;一双眉毛,原本略显浅淡,现在也早已浓重而笔直,像是书法大师严谨小心地一笔绘成!
他屏住呼吸,稍稍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去看陆宇的身体。
陆宇嘴角无声一勾,翻过身,展露自己的身材,修长匀称的结实体魄肩宽腰窄,胸肌平滑厚实,腹肌劲瘦流畅……
“陆宇,我们,做吧。”说得隐含迫切,已经不仅仅是yù_wàng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