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小黑哥身板够硬,又事先留了保命手段,只怕当时也出不来了!但即便逃了出来,他也落得个身缠y-in邪,生机黯淡的下场,若非侥幸得陆宇出手相救,他必定撑不了多久便会冻死。此仇怎可不报!
不过贾良极其小心,竟然不知藏身何处,始终暗伏不动,显然是存了等小黑哥死后再出来捡便宜的打算。
小黑哥始终谨慎防备和伪装着,现在身体越发康复起来,便生怕再耽搁下去被贾良看出猫腻,到时候贾良藏身暗处,如毒蛇一般让人防不胜防,他自己还不惧什么,可万一殃及到陆宇,他岂不追悔莫及,愧疚一生?
于是,他利用这两天时间周详计划,冒了点风险,最终成功引蛇出洞,为防贾良再狡猾逃脱,他果断以伤敌一千自损三百的牺牲打法辣手杀人!
贾良临死时还以为小黑哥手中的宝盒里装着他梦寐以求的吕祖法衣,小黑哥这人也不是真老实,自然不会说实话,反而y-in冷地道了声谢:“没有你的引路,我还收获不到这种神仙宝物,你安心去死吧,你的所有福气,我都替你享了。”
贾良吐血而亡,死不瞑目。
小黑哥带伤处理了贾良的尸首和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然后鬼魅一般离开,躲到血衣巷清净处,忖度着现在已经没了仇敌,终于可以放下心来,才给陆宇打了个电话,请陆宇帮他治伤。
一来,他对陆宇的本事有些猜测、了解和信任;二来,他把陆宇这个人当做值得托付的朋友和恩人,也不必事事隐瞒;三来,他现在无债一身轻,再也不必顾忌会连累到谁。
如今再看,这个让他看不透的少年果然对枪伤有独门有效的医治手段,金针加药剂,缝合加裹伤,动作轻柔而迅速,比他自己冒险进医院进诊所可不知强了多少倍。
他看着面前神情专注为他治伤的少年,沉寂的心中有些莫名温暖的微妙平和。
陆宇沉心凝神,用了近半个小时,细致地把小黑哥腿上伤口处理妥帖,一圈圈缠上纱布绷带时轻轻说道:“以后这里不要沾水,别仗着自己身体壮实就儿戏乱来,万一引发炎症,你也有的罪受。”
说完忽然想起一事,不由皱了皱眉头。
小黑哥正眼神炯炯地听他叮嘱,察觉到他的神色,低声问:“怎么?”
陆宇看了他那缠着厚绷带的大腿一眼,沉默地收拾起地面上狼藉的针剂、药棉、纱布,然后才道:“你上次不是说要住进来?那就住进来吧,以后你住客房。”
他淡淡地说完,将铺在地毯上阻挡血渍的一次x_i,ng塑料薄膜包起来扔进垃圾桶,转头手c-h-a裤兜,微微地笑了笑:“就像你在车里头看到的,其实也就那么点事儿,只不过我不喜欢用手解决罢了。”
***
第二天,陆宇一早起床,照例在宽阔的阳台上练功活动,然后就接到了许秧的电话。
许秧在电话里懒洋洋地、略带得意地说:“我约好了阿道夫?德卢卡,你九点半的时候过来,我带你去看看剧本,再挨个剧本试镜,看看能不能把一组七个同志公益mv短剧全都拿下来。演艺圈是一门大行业,小宇,你可要给我努力发展。”
陆宇调侃着保证:“成,以后我成了天王巨星,送许秧姐一百张亲笔签名。”
挂上电话后,他优哉游哉地出门买菜,顺带着进服装店买来两套衣物,一套给吴叔,一套给小黑哥,紧接着煮粥做饭,等满室飘香的时候,才过去叫小黑哥起床。
拿着新衣服站在客房门前,陆宇突然感觉有点滑稽可乐,他感觉自己是不是有点像一个独自拉扯孩子的单亲爸爸……
于是,小黑哥光着膀子过来开门时,正看到陆宇翘着嘴角温和地轻笑,小黑哥疑惑,微微挑眉问:“在笑什么?”
陆宇没想到他只穿内裤开门,目光本能地一扫,旋即没等心头升起邪欲,便又克制着转开目光,笑意也收敛起来,将衣服往他怀中轻轻一扔,略带认真地轻声道:“不是给你睡衣了?下次只要走出这间房门,就一定要穿着,出来吃饭。”
小黑哥出来时,陆宇小小“惊艳”了一把。
紧身黑色运动背心被线条硬气的健实肌r_ou_撑起,略微宽松的黑色运动裤掩盖住一双粗壮有力的长腿,脚上踩着白底带蓝纹的直板运动鞋,整个人退去了稍显土气的迷彩,看着不再像以前那么阳刚中透着古板,而是敦厚稳重中更显青春帅气,也更有一股子朝气蓬勃的青年男人味。
——原来只道是迷彩衬了他,现在看来分明是他衬了迷彩。
陆宇眼底清澈,心中也没有邪意。任他是谁,要想只凭表相打动陆宇此时的心境,还真有那么点不可能,所以陆宇大大方方地打量了小黑哥两眼,微笑着赞叹:“没想到你也有点帅,看着挺养眼的。”
小黑哥听了,嘴角微不可查地扯了一下,没有说话,径直去了洗手间。
陆宇对他已经有些了解,知道他偶尔会对厌恶的人冷笑,却十分不习惯温和友好的笑容,平常虽然沉静平和,但看得久了,总有点面无表情的模样,所以现在看他那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倒是感觉有趣:这么不经夸?平常也没见你笑过。
九点的时候,陆宇收拾停当,道了声:“我去试镜,你腿伤不轻,不必跟着了。”
小黑哥却已经套上了和运动鞋色调相似的白底蓝纹长袖t恤,拖着伤腿亦步亦趋地跟着:“没事儿,我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