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两声,才淡淡然眯眼回道:“我是阿宇相恋十年的爱人,先前我们不小心错过,现在我自然要来找回,不是我,还能是谁?”
紧接着不等小黑哥说话,他极其从容地手c-h-a裤兜,俯视般儒雅地继续道,“多谢你这些日子甘心充当我的替代品,也多谢你对阿宇照顾有加,现在我回来了,你也任务圆满了。哦对了,你叫小黑哥是吧?是个穷盗墓的?放心,我会给你足够多的报酬……”
“放屁!”
小黑哥被他气得不轻,身体一紧,眼眸凌厉,刚强的面庞斧凿刀削,他几乎想握紧拳头直接出手,用内气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郑毅的灭了。
但他也是个聪明的,现在更对陆宇的秉x_i,ng了解极深,知道绝不能在陆宇身边动手迫害郑毅,否则,谁先动手,谁就大大退了一步——这不是什么心机算计,这是一目了然的事实,就连尚未醒悟前生的郑毅都懂得的道理,他小黑哥还能不知?
这种感情的争斗,本就是不进则退,一退没影的事儿,谁敢冲动暴躁?
所以,小黑哥转瞬冷静下来,刚毅的面庞更是极快地恢复沉着,只安安稳稳地道,“郑毅,你们的上辈子,陆宇早对我毫无保留地说过,他已经和你分手,你如果还要点脸,就立马离开,狗皮膏药都没你这么臭哄。”
他说话估计是气死过人的,紧接着不等郑毅回应,他竟又面不改色地说,“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有话以后再说,现在我和陆宇正洗澡着,你想见他,先等我们洗完,他还在等我,你别再老是敲敲敲,打搅我们的雅兴。”
说着,直接神情平静地一曲手,便要把门关上——他差点把“他正摸我呢,还没摸个尽兴”说出口,好在忍住了,这话虽然更能气到郑毅,却难免有失风度,说出来会像小孩儿。
郑毅已经被他不紧不慢、大势在握的姿态给气得狠了,冰寒着深黑双眸道:“慢!”
他一步跨出,屈着胳膊肘稳稳地挡住急关的门,厚重的声腔压得有些低,讥讽不屑地傲然冷笑道:“我和阿宇相爱十年,我先前做了错事,伤了他的心,你以为你趁虚而入,便可视我为无物?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故意引小黑哥发怒。
小黑哥的确被他气得眼眸y-in寒,却一语道破他的心思:“你在引我发火?你想我揍你,你再对陆宇使苦r_ou_计?你想得美。”
他不动声色,但拳头把木门边沿都握得吱吱作响,臂膀和胸膛的肌r_ou_绷紧如钢铁铸就。
紧接着,他毫不示弱,铿锵有力地道,“我是陆宇的现任爱人,你,只是前任。咱们就是这个区别。现在,我有足够的理由,请你别来打搅我们,否则,当着陆宇的面,我也能对你不客气!”他眼眸森然一闪,y-in冷如毒蛇般。
他是实话实说,偏生如此实话才最动荡人心。
但他知道自己不善于口才,不再与郑毅争执,只抓住郑毅被他说得面庞一滞的机会,蓦地用力,一股内气爆发,直接把郑毅这条大汉掀飞,再把门“砰”的一声关紧,“咔嚓”一声倒锁上。
第一百一十章
门外,郑毅虽然身强体健,枪法和武艺不凡,但也抵不住小黑哥内气的无形力道,被冲击的狼狈翻滚几圈,砰的一下撞到对面墙上,才头脑昏蒙地停住身形。
他坐倒在地,抬手摸了把被撞得流鼻血的鼻子,咬牙眯了眯眼睛:阿宇竟然把金箔功法都毫无保留地教给了他,还助他练成了?他竟有阿宇那样的资质!
他心底惊疑暗恨,不声不响地爬起身靠墙站着,眼眸杀机不仅没有消退,反而越发浓烈。
但眼眸闪过杀机之后,又浮起悲哀的沉沉思念,他刚才说的话,陆宇肯定是听到了的,但是陆宇没有出来,说明仍然不想见他,仍然恨他恨到这种地步么?
他无声地倚着墙,胸口难受得要命,但紧接着却又自我安慰地想:有恨即有爱,无痕亦无爱;阿宇不想见我,说明心里头还没有彻底把我放下,也是,阿宇重情重义,爱我十年,若是三年就彻底对我无心无情,那就不是当初的阿宇了……只是,在他心里,我还剩下几分?
他闭上眼睛,继而蓦地睁眼,平静地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和鼻子,眼睛盯着陆宇所在客房,良久良久,一动不动,像是一尊遥望爱人回归的雕塑。
门内,小黑哥倒锁上门后,沉着脸庞,深吸一口气,继而评静转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回到浴室,对正在洗澡、显而易见什么都听得清清楚楚的陆宇说:“陆宇,我们继续吧,我刚还没够。”
一面说,一面拉着陆宇的手就往自己胸肌上摸。
他感觉与其自己主动抓住陆宇的手,不如让陆宇迷恋地摸住他的胸肌更能让他安心。
陆宇略有恍惚,此时抬头,扔掉香皂,眼底有着不明所以的邪火,那是身体的yù_wàng本能和小黑哥的魅力吸引,还有隐隐约约一直没有消退的、在郑毅附近与新情人z_u_o爱的报复x_i,ng冲动——你能背叛我去和女人结婚,我也能抛弃你找个新欢z_u_o爱!
但是他忍住了,伸指捻住小黑哥的r-u头,垂眸轻语道:“我的小黑哥,不是我泄欲和报复的工具,是我现在的爱人。你刚才说得没错。”
小黑哥心头早有不安和不妥当,见到郑毅之后,更有一种巨大的危机感,现在见陆宇对他的献身竟是如此平静,他没来得及细看陆宇表情,便隐隐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