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处湖泊非常美丽,宁静清澈的湖面上倒映着蓝天白云,周遭繁花盛开,栖息了一群洁白的天鹅。胤礽和胤褆来到的马蹄声将那些天鹅惊起,雪白的翅膀遮天蔽日的飞扬起来,让胤礽和平素不怎么喜欢这些风花雪月的胤褆一齐屏息,胤礽一瞬间都以为自己误闯了仙境。
下马捧起湖水喝了个够,又洗了手脸,脱掉鞋将脚泡在清凉的水中,胤礽还是感觉燥热。他都难受一路了,听说鹿血壮阳,果然不是应该随便喝的。
四下一顾,胤礽开始解衣服,想下水洗个澡,老大被他的动作惊的瞪大了眼: ‘‘你做什么!?’’
胤礽睨他一眼,不解地道: ‘‘洗澡啊,喝了那么多鹿血,你不难受吗?’’边说边解,将脱下的衣服放到一边用弯刀压住,抿唇微蹙着眉,将身体浸如微寒的水中,直到皮肤在水中不再紧绷,毛孔慢慢张开,才轻轻吐了一口气。
胤褆目瞪口呆看着衣服一件一件落下去,修美挺拔,白皙如玉、完美无瑕的少年躯体在自己面前袒露,身体里强压下去燥火瞬间轰然燃烧,某个部位不可抑制起了强烈反应。他狼狈地移开目光,也忙捡了块碧草花枝掩映、胤礽看不见的水域,飞快地脱了衣服跳进去,让冰凉的湖水浇灭不该有的欲火。他妈的,那几口新鲜鹿血的劲居然这么大!
胤礽听到他的动静,回头看了看,发现他居然跑那么远,不由暗骂。他都催眠自己是男的,男人和男人一起洗澡是常事了,老大倒保守起来。
两人在凉水里泡了许久,看花看水看天上的飞鸟,泡到嘴唇都冻的发紫了才出来,穿上衣服瑟瑟发抖。
夕阳又渐渐西下,胤礽问老大: ‘‘接着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咱俩都吃不消的,必须得吃点东西了。”
老大不知为何,从水里上来后脸色一直很黑,回头看了眼马鞍上挂的生鹿腿,道: ‘‘ 那就吃。”`
胤礽不死心地游目四顾,发现极目所在仍然没有任何可以燃烧的物体,只好和老大各自去割鹿r_ou_吃。二人尽量把r_ou_削的极薄,可是再薄也不能改变它们是生的的事实,但实在饿的受不住了,只能艰难的往胃里塞。
塞了几片,两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没有心思再在这个虽然风光如画,但明显没有人来过的地方停留,又上了马,催马不论往哪个方向,快快跑起来。两匹马在二人泡澡的时候已经喝水啃草休息够了,风驰电掣、神采飞扬地朝着夕阳落下的方向奔跑起来。这两只自从脱离了大部队后明显亢奋不少。
胤礽不知道它们准备将二人带到哪里,但昨天它们是随马群往东跑的,今天朝西去,大致方向总不算错,心中稍有安慰。
两匹马追着夕阳一直跑一直跑,在太阳完全沉入地平线下之前,来到一条河边——这回终于是河了,但胤礽已经疲累饿困到没有力气为这个高兴了。两匹马很自觉地停在河边喝水,胤礽和胤褆滑下马背,看着太阳最后的一线红边慢慢沉没不见。
又是一天过去了,还是不见半个人烟,难道还得在野地里熬一夜?胤礽此时无比想念他最大的那领水貂皮披风。
上游似乎有风隐隐送来羊叫犬吠声,胤礽一怔,慢慢看向老大。胤褆也正向他看来,一脸狂喜,二人急忙一拉爱马,水也不让它们喝了,翻身骑上,扬鞭催促它们往上游奔去。
顺着河流绕过一片漫延的草坡,高草丛中栖息的飞鸟被马蹄惊起无数,纷乱的翅膀散去后,碧绿的草地上羊群点点映入二人眼帘。
高大的牧羊犬们扑咬着将羊群往一起赶,一个身穿破烂夹袍的半大孩子骑在一匹高高的马上,用蒙语呵斥着,也挥着鞭子驱赶羊群。
日之夕矣,羊牛下括。
在渺无人烟的旷野中走了两天一夜,终于又听到人声,胤礽心中的喜悦难以言说,与老大对视一眼,两人一齐扬鞭催马奔了过去,远远地就用蒙语高声叫道: ‘‘喂!朋友! ’’
牧羊犬们戒备地冲到前面对他们汪汪狂叫,那孩子回身,旋即呵斥退到一边,也热情地迎上来招呼他们: ‘‘远方的客人,你们从哪里来?’`
胤礽抢先笑道: ‘‘我们从关内来,是贩茶的商人,路上遇到意外跟商队失散了,又迷了路,在旷野里流浪好几天了, 问这是哪里?’’
‘‘啊, ’’那孩子同情地看着他们,道: ‘‘真是可怜,这里是查干拉,我叫巴根,两位客人若不嫌弃,请到我家喝一碗n_ai茶吧! ’’
胤礽虽不知这查干拉是哪里,但还是喜悦地看了胤褆一眼,道: ‘‘正要打扰,我叫路瑶,这是我哥哥……路瑜 。 ’’胤礽差点顺嘴说马力。
‘‘鹿……要?……绿……鱼?’’巴根歪着头,别扭咬舌地念着两个名字。
胤礽解释道: ‘‘就是蒙语中美玉的意思,路是姓,你叫我们的姓就是。 ’`
巴根道: ‘‘哈斯额尔敦?为什么要取女孩的名字?”
胤礽也笑了,道:‘‘好吧,现在我也取一个蒙古名字,叫孟和(蒙语意为永恒),大哥,你想叫什么名字?”
胤褆看了下草原, : ‘‘那么我就叫阿古达木(蒙语意为广阔)。’’
巴根拍手笑道: ‘‘那么好吧,阿古达木、孟和,请跟我来。”掉转马头。
胤礽胤褆驱马走近他,他看见两人的马鞍,惊呼道:“好漂亮的鞍!你们一定是很有钱很有钱的有钱